“老派和年龄没有关系,和气质有关系。”
图片来自落网形容烟不离口的人,相比老烟枪,称他们瘾君子显得文绉绉又多了分矫情。
鼓捣水墨画的人,有非常美的雅称——耕烟者,弄影人。
水墨丹青中,月影朦胧,炊烟袅袅,作画者十分贴合这两个雅称。文人骚客的心思当之无愧,经得起推敲。耕烟弄影,套用在抽烟的人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漠透着死皮赖脸蹭上去瞟一眼的美感。
“哇,有人抽烟,讨厌!”
“哇,有人耕烟弄影,讨厌!”
瞧,感觉完全不同。
现实中见到的瘾君子,和文艺或者文人气息绝大多数靠不着半点边。刺人的口气满口的烟屎牙指缝的灰黑,光是想一想就让人犯恶心,那些别一支烟在耳边的人出于什么心思不得而知,以为自己是小马哥吗?
一位美女常发照片,不乏抽烟时的自己。我转发给朋友,附上评论。
“极少见抽烟这么老派的。”
老派,十里洋场的老派。她一身黑,乌发高高盘起,有时凌乱散落,少女面容,依然老派。陆小曼张爱玲三毛宋美龄葛丽泰·嘉宝,先不管身份,若果她们手夹女士香烟,不过如此。
老派和年龄没有关系,和气质有关系。
“新派的是什么样的?”朋友发问了。
“你留意身边抽烟的女生就知道了。”我说不出来,气质很难讲清楚。
放在几年前,我很想试一试。十里洋场的女郎,老上海的女士,一支烟可以装扮一下,很划算的买卖。偏偏就在几年前,听服朋友的劝告,失去对二手烟的迷恋,这个想法随之远走。
烟草味好闻,好比有些人爱闻汽油味,古怪恶趣味,人人都有一些。
新年,大家欢聚一堂,共进年夜饭。喝几杯,可以,抽几支,可以。免不了比着对酒评头论足一番,红的不行喝白的,啤酒党就离开主桌出去和小孩坐着吧。烟也要赛着比一比,哪个好抽体感好。
“喝多少?”大哥凑来身边问我。
“给小妹满上,她老能喝了。”东北人就是豪气。
“对,坐叔叔身边来,陪叔叔伯伯好好喝!”南方的长辈知根知底,跟着吆喝。
大哥顺水人情给满上,盛情难却。
“哥,我也抽烟。”大哥递烟了,我在他耳边胡说骗骗他。
“抽啥牌子啊?女士烟吧?”他真淡定,我看一下父母长辈,表现像习惯我抽烟的事实。
“逗你玩儿呢!”我拍拍大哥肩膀,东北腔满分,哈哈大笑。
“她才不抽烟。”妈妈头也不抬,笃定自然,信任真是感人。
酒过三巡,云里云雾,成人的世界也是虚幻的一部分。没什么好聊的,埋头痛喝就对了,新年对着家人至亲还绷着老脸换谁也说不过去。
欢乐今宵,虚无缥缈。
“你们都很新派。”我举杯,判定,他们三振出局。
“就你老派。”大哥一句回呛,长辈哄堂大笑,接受邀杯。
时代不同,正统的老派,连呼出来的烟雾都是故事的气息。
拉黄包车的老师傅蹲在胡同里点烟,压弯他肩膀的不止是车把;巷口的妓女吐出烟圈,风吹过,旗袍扬起些许痴情;名流往洋烟枪里添烟,是给电影跳帧添砖加瓦。
再看新派,大江大流,贫乏的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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