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东南,濯水镇。
我和小路蹲点的这个家具加工厂原本是一片墓地,后来被平了场。老板黄胖子2009年从濯水镇芦苇乡搬迁过来有点手艺,就开了这个加工厂,平时给人打打棺材,做个箱子什么的。老板一家住在厂里,老板娘是个漂亮泼辣的苗族女人。另外还有两个帮工,白天都在厂里干活,晚上回到芦苇乡家里。厂子一直正常营业,来往的都是附近的人,也未见异常。
盯了两星期,都没有动静。小路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或是对方给了假消息。
我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里的匿名短信“木豆酒吧有你要的消息。“是不是一开始我就被人牵着走了呢,还是我判断失误?
11月5日,常南街,木豆酒吧。
晚晴从人群中挤到吧台,坐下向服务生要了一杯鸡尾酒,转过头贴在我耳朵边。
“又拿我当幌子?”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嗯,等人”我吼着回答
一个扮成吸血鬼的女子走过来,提给我一个纸条,我打开一看是一串数字。还没来得及多问,那女子已经离开找不见了。
和晚晴回到公寓,我立刻钻进书房。
“1064626291752”这串数字意味着什么?
立即查询,而结果只显示了一个快递单号,还没有任何物流信息。
我登录内部系统,将数字粘贴进去想看看是不是失踪文物,结果显示该编号暂无登记,需进一步核实。
我又查阅了文件编码和图书检索码,都没有结果。
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又查询了很多古籍,还是理不出头绪。
“咚咚”晚晴敲门进来,手里端着夜宵,来到我身边,看见我手里皱巴巴的纸条问:你研究这破坐标干嘛?
我瞪大眼睛,直拍脑门,坐标,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正想理出头绪时,加工厂里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操着一口川普。
“黄老板,王总喊我们来取货,他要的箱子整巴适没得?”
“弄好了的,喊你们王总放心嘛,团团转转(周围)的人都晓得我老黄做生意耿直得很。”
“团转的人都晓得你娃是耙耳朵(怕老婆)。”
黄胖子讪笑着将中年男子一行迎了进去。两个帮工抬着一口大箱子放在堂屋,老板娘又递过来一个小木盒子。
我和小路交换了一个眼神。偷偷翻进围墙,分头躲在厂房的两遍墙根处。
“罗哥,你看要不要验下货”是黄胖子的声音。
“你不是说的耿直,整巴适老的嘛,不看了,王总也没说让我们验货,量你们也不敢”
“是是是”黄胖子的声音里都是点头哈腰。
我给小路打了个前进的手势,让小路做好准备。
出来了。
小路冲出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个抬箱子的人小腿,那人吃痛跪地,箱子倾斜。另一个放下箱子,迎上来朝着小路的脸就是一拳,小路墩身避过,向着男子的右肋袭去,男子收势不住,硬生生挨了一拳,踉跄两步。气急,抬起左腿要踢小路胸膛,小路顺势侧身,双手抱住男子左腿用力下拉,男子向前倒地,被小路制服,拷在立柱上。先前跪地的青年男子,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木棍朝小路冲去。
不好,我这头被罗哥缠住,上前不得,只得大叫“蹲下“
说时迟那时快,小路蹲下,木棍砸中了他同伙,登时鲜血直流。蹲下的小路,闪身站起来,抓住男子左肩,用力一拖一甩,青年男子被甩出几步,摔在地上,小路快速跟上,大腿跪在男子后背,带上手铐。青年男子还想挣扎,却被小路死死压住。
罗哥,见势不对,几个连环踢,我虽避过却也近身不得。待我回身出手,他已借院里堆放的木材,跃出院外。我和小路追出院外,罗哥已不见踪影。
回到院内,小路已把两个跟班都拷在了立柱上。黄胖子颤巍巍地躲在他媳妇身后,老板娘瞥了他一眼,上前来理直气壮问道:“你们是哪个?跑到我屋头来做啥子”
我和小路不理她,直接打开摔在地上的大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只是一些普通的银饰和几套苗族姑娘的衣服。
我和小路意识到不好,那个小盒子才是正主,却还在跑掉的罗哥身上。
“通知当地公安局和文物保护局,在火车站布控。我们马上赶过去。”
警笛声响起,这个小镇还是被打扰了。
一元小说训练营—125—离魂吟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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