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心爱的鸭子因无心之过被煮熟了。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乔是一个农场主。他有一片广阔的农场。黄绿色的草坪上,绵羊一只只,悠闲的踱步,发出“咩咩咩”的叫声,在夕阳缓慢的西沉的黄昏拉出了悠扬的声调。牧羊犬熟练的赶着羊们。雌雄两只犬儿,抖着一身黑油油的毛发,快步地在牧场两边奔跑着。羊听了它们怒吼的“汪汪汪”,就吓得慌了,一个紧跟一个,乖乖的进了另一个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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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是农市场来的。那天乔去赶集,有个小小的摊档上在兜售这只鸭子。说是兜售,其实就是一项猜谜活动。猜出它的体重,就可以不花钱的带回家。乔双手撑起鸭子的翅膀,让它面对自己。这是一只成年公鸭。白花花的羽毛披在丰满的身体上,焦黄的尖嘴,小豆似的黑眼睛,短短的脖颈。眼睛似乎在说话,平静中透着一股真诚。
乔感受到了这股真诚,就在他抱起鸭子双臂的时候,脱口而出:“4.2斤。”“对了,恭喜恭喜!”2个摊贩拿出备好的秤。当着乔的面量了鸭子的重量。果然是4.2斤,不多也不少。
乔就这样带着鸭子回家了。他把鸭子和羊关在一起。因为鸭子不挑食,让它在牧场可以吃掉杂草和虫子。到晚上,他把鸭子抱进客厅,在那里看电视。抚摸这洁白的羽毛,乔觉得和这鸭子很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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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乔的老婆去邻居家里串门。乔照旧让鸭子蹲在大厅里的地板上。火炉正喷着团团温暖的炭火,窗外刚下过雨,漆黑的夜空一片安静。乔靠在褐色沙发上看报纸,旧报纸上印着当地小镇的新动态。留声机有了新店,传真机也在小镇上开始应用,人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慢慢的,乔睡了过去。他的眼皮在下垂,褐黄色头发在下沉。不一会儿,手上的报纸放下了。他躺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见老板睡了过去,鸭子站了起来。它扭动着笨拙的身体,一摇一摆的察看着屋里的物品。
黑白电视机端端正正的放在电视柜上。电视柜是黄杨木做的,打磨了流畅的葫芦曲线,四角配有圆润的拉手。厚地毯上纹着彩色的花卉图案。里面的角落放着又圆又大的餐桌。餐桌上却堆满了各种颜色的颜料——赤橙黄绿青蓝紫……一瓶瓶的,比雨后的彩虹更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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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这是给老板儿子的礼物。听说大儿子在学习绘画,”鸭子这样想着,“五彩缤纷的,真好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鸭子越看越着迷。它的小眼睛看了一下乔,乔依然闭着双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鸭子胆子大了,踮起了鸭掌。“我就摸一下,闻一下。嘎嘎嘎。”这么想着,它抖一抖身上蓬乱的羽毛,跳了起来。笨重的大鸭掌刚一蹦到桌面,餐桌翻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洒了一地!地毯脏了,颜料无法用了……
第二天,乔心爱的鸭子,被他老婆做成了陈皮烤鸭,端上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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