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周围是一片特别辽阔的庄稼田,站在走廊向远处望去,便觉得天地高远,视线的尽头是山,而山下是被竹林遮掩住的另一个村落,当时还没有近视,依稀还可以看到有一座石桥立在竹林中。而那座桥我走过,也只走过一次,石板是白色的,表面很粗糙,是两块很大的石板连在一起,桥下的水流很急。
地势平坦辽阔,一到春耕的时候,很热闹。机器轰隆隆的响,翻开黝黑的泥土,沉寂了漫长冬季土地又热闹起来,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一两个人弯着要耕种,水粼粼的土地,反射出一个yi lv的轮廓,静默在斜阳下似一抹剪影。
他们播种的速度很快,是出于一个农民的职业素养和对天地时节的敬畏。过几天,田野上便是一片嫩绿。
当时的我,会爬在走廊上看着机器挖土,会坐在教室里晨读,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小天地,在方圆十里轰隆隆声中朗读“细叶不知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早春空气清爽,我和小伙伴,卷起裤脚走在田埂上,泥土踩起来软软绵绵的,一串小脚丫就一路延伸到田野的尽头,母亲正在远处等我。
记得有一年的春耕,我们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种庄稼,也是我唯一一次下过地。一家三口在自家的八分地上默契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而母亲在一旁指导。而孩子总是少不了玩闹,在田野上呼朋结伴,一会儿便跑到人家的地盘胡闹。
夜幕降临,墨蓝色天空,黑色的大地,三五个小孩嬉闹,没有大人的争分夺秒,慢悠悠的让时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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