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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如浇,大河东去滔滔,疏桐落木秋老。小道来报,老总不日将到。
2014年10月下旬,我经由西安出发,东南下江苏,去盐城支援公司新店开业相关事宜。
票是在经开区凤城四路一个铁路售票点买的,是红色的质地较软的那种,而不是后来网上售卖的只是作为报销凭证的那种。运气真不错,是下铺,火车硬卧,也需340大洋。
头天傍晚临近7点出发,翌日正午11点45分按时到站。拉着行李箱走出站台,秋日阳光还算刺眼,眼中一切分外清晰——景物渐幽,风致如许,“盐城站”三个大字金光闪耀。秋水不尽,万里澄澈,天高云淡,肃穆如练。早有提前达到且在附近市场负责采买的同事开车顺带捎我回去。
所有日常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开展、进行下去。
也曾在办理建设银行卡时遇到一个长着两颗小虎牙的营业员,红扑扑的婴儿肥的脸蛋,青丝盘起,“未语人先羞”,娇憨可爱;也曾在地下跳蚤市场遇到小学生摆摊售卖自己的累年“珍藏”,多半是玩具、卡片、文具、小人书;也曾疯狂迷恋女作家三毛的文章,网上搜寻、查找、购买她的全套文集,却将《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出借给女同事;也曾“考察”市场时偶遇陆秀夫祠,祥兴二年他怀抱幼主在崖山投海自尽,自此南宋朝廷彻底覆灭;也曾与小店的老板侃侃而谈,发现他们无论男女都有带中午饭的习惯,并且被谆谆告诫:此地“民风彪悍”,不可小觑;也曾由于经济问题和雇员发生纠纷,于是口头谩骂,乃至动手打架,结果平生第一次坐警车,鸣笛开道,进警局,面壁反思;也曾亲眼目睹盐城人车技了得,电瓶车队伍浩浩汤汤,阵仗和气势完全压过奔驰、宝马;也曾在隆冬时节凛冽的海风中仍旧萌发着新绿的公园里欣赏矍铄的老者打拳,唱戏,对弈;也曾在大桥上看通榆河由西南而来,蜿蜒着奔西北而去,头顶鸽群扑棱棱着翅膀,滑翔而过;也曾在夜晚看到月轮高悬红杉树梢,树如高举的手掌,如跃动的山火,但从未留下风的方向;也曾第一次去吃“七欣天”,螃蟹盛宴,作为陪席,听老板讲要将招待所改头换面,变为宾馆、酒店;也曾黯然神伤,悄然离场,在一片萧索中和破败中打点行装,前往昆曲的发源地。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只是过眼烟云。
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年华虚长,岁月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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