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做的事是逃
小时候父母争吵,我不知所措,而又无能为力,我能做的事就是逃。拿一个脚盆,放上一个洗衣用的搓板,中间再放上一个滚动的轮子,如是我的脚踏板玩具做成功了。在父母争执的时候,独自一个人玩这个游戏,一玩几个小时。
七八岁顽皮任性,顶撞母亲,母亲的管教就是扁担扫轴伺候,抗不过她的威猛,我就逃。
躲进无灯的教室,听窗外虫鸣,漆黑的夜晚,我坐在门边地上,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再大一些,考学出来,就坚决不肯回家。在外面没钱,先找同学借饭票,借不到就饿黄了脸,也不肯回家。
逃的乐趣是有了自己的言论与行动自由。
谈朋友时,男友比自己小,缺乏安全感的我想在他身上找安全,找不到,更没有安全,我也是求而不得后,骑一自行车冲进黑夜。黑夜中运送木材的轨道像找不到尽头的曲线,在昏暗的路灯下发着黝黑的淡光。
再后来结婚,长期两地分居,我不停地呼喊,请看到我的需求:我需要你的支持,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养育孩子!我需要你的陪伴
疲惫的工作似乎只能让他仅够支撑工作。他或许听不到,或许听到也无能为力,再或许这是他想要的让自己舒适的方式~
不被听到的呼喊让我窒息,我再次选择逃,逃进商场购物,逃进厕所酗酒,再或许和陌生人郊游~
孩子慢慢在我的逃与回中长大。偶尔的逃离或许是为了在喧嚣紧凑的平凡生活中立住。
也会选择生病的方式来逃,躺在医院,看白衣来来往往。有人量体温,医生查房,掉着的输液瓶让我感受到做病人的特殊。也许还有许久都没有的亲人陪伴。即使肉体痛苦了,心这一下开始满足。
还有什么?
孩子大学,夫妻之间最后的纽带完结,我们连干瞪眼都不会。我的眼睛在书里,他的眼睛在抖音。家务随着孩子成人也一起消失。每餐简单的得难以置信。一起吃完饭,我洗菜,他炒,他刷碗,我洗衣。一想到后面的日子天天如此,单调重复,人生了无生趣。
我选择让自己去看不同的山,景,人,国家,民情,更长的时间离开固定的人物背景。
这种逃让我有勇气面对生活的乏陈可书,让我有像骆驼一样的驼峰将外面的故事储存,度过春夏秋冬。
但没有一种逃能解我的结。我们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松绑,盲目地拉扯绳结,反而愈绑愈紧。
我不再逃,让游离的思维拉回。
人类啊!太聪明,空间逃不了,选择在意识里逃离,禅修,打坐,学习,那是更高级的逃离。可逃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礼物?
无限延迟的面对,沉疴旧疾,这世界谁会放过谁?
冠状病毒,创造了国家与国家,城市与城市,人与人之间的隔离,越线小到伦理道德,中到法律条文,大到国际战争,一念牵百神。
最后我们能选择的是,不能选择的也是,端坐家中,与你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相处,最后结果自知!
感于最近武汉连绵不断的雨,错落有致的高楼,日夜轰鸣的航吊,焦虑不安的人群。
我没有地方可去,唯有在心里编织自己想要的蓝图,或许也是一种逃吧!
逃也许铭刻到我的骨子里。我不敢奢望电影书中晓楼别院,我不敢奢望中年激情,只能在雨的份扬中在文中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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