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概念?当年苏轼给宋哲宗上折的,说广东惠州有不不少士兵没有营房住,士兵就租住当时百姓的房子去居住。那个时候每个士兵每个月每人租房子的费用是 150 文到 300 文之间,一贯等于 1000 文。也就是说一副全甲的价格至少够一个士兵租上 15 年以上的房子。
北宋仁宗年间,上好的良田是 4 贯一亩,这 38 贯一副的铠甲快够一个百姓买上 10 亩良田了,如此高的造价,在生活中这个铠铠甲几乎还是用不上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去购买或者铸造这玩意儿,那说明什么?那说明你既有财力,也有心思去武装起来一支小型的武装部队。
在古代,甲胄的制造工艺那是非常复杂的,在河北满山中山靖王墓中就出堵过一副汉代的铁甲,这一副铠甲重达 34 斤,铠甲所用的甲片多达 2859 片,甲片全部是由纯铁热断制造而成,甲片之间有密密麻麻的鞭绳,工艺是相当的精细跟复杂。这副铠甲的复制品今天就摆在河北的博物院,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参观看一看。
这么一副铠甲,放到今天,工业程度如此发达的今天,你去制造一副都要下一番功夫,更不要说 2000 年前的汉朝了。打造一副铠甲所修后的人力物力根本就不是一般家庭所能够承受的。除除此之外,铠甲的保养跟修复也是一项非常消耗财力跟精力的工作。那么你就想,你有能力去造铠甲跟保养铠甲,你还闲着没事干,花这么多的时间去把它给打造出来,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想干什么?当年鲁州的防御史张继孙的哥哥张继业在检举他弟弟的时候就说,自皇帝斗经济,孙私藏兵甲招致不娶,遇图不轨。所以在古人的眼中,你私藏兵甲跟意图谋反没什么两样。而且古代正规军跟民间武装在装备上最大的区别就是看双方有没有铠甲,在不同的朝代,士兵的着甲情况也是不同的,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可以身披重甲去上战场。
古代战争中最常用的两种铠甲就是铁甲跟皮甲了。在江苏隐弯汉牧出土的武库,永始 4 年兵车气极不如记载,当时东海郡的武库中有提铁甲 63324 件,皮甲为 142322 件。所以从这个记载我们可以看出,在汉军中,当时铁甲跟皮甲的比例 2/ 3,差不多是皮甲,铁甲的数量还不足 1/ 3。
造成皮甲跟铁甲比例这么失衡的原因,一是因为铁甲这东西它确实有点沉,你想你穿着这么几十斤的铠甲,再拿一个十几斤的武器穿这玩意,一天急行军,你要跑 30 里,这负重真的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二就是铁甲的造价相对皮甲来说要更高,耗时长不说,还需要大量的工匠,铁甲的甲变需要工匠一个一个打造出来,铸造出来之后还有冲洗、打磨,再钻孔,最后再用鞭绳将其一个一个穿合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两个工匠能在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民间一旦有人拥有了这种能力,此人还花了这么多时间去打造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想起兵谋事了。
当年的西汉名将周亚夫,晚年的时候,他的儿子找来匠人为他做了 500 件皇家用的殉葬铠甲来陪葬。后来这个事情泄露,被当时的汉景帝所知,汉景帝就大怒,就让当时的庭尉好好去审审周亚夫。这个庭卫也非常逗,他问周亚夫,你为什么要谋反?周亚夫回答说,我买的都是脏器,你怎么说我是谋反?评委就说即使你不想在地上谋反,你也想在地下谋反,这廷尉的脑洞也是贼大。由此可见古代对甲胄这事他是有多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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