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既是“无”,“无”既是“有” ———初探约翰.凯奇的音乐美学世界
【内容提要】约翰凯奇独特的美学观念深深的影响了西方现代音乐的创作,并且在广泛的影响着中国的青年作曲家。他对于音乐本体论的研究体现了中国古代哲学理念,其作品《变化的声音》和《4分33秒》都成为了体现凯奇思想的代表作。
【关键词】中国传统美学 五声音阶 深邃 禅宗 境界
在作品中使用“中国因素”的作曲家,我都充满了好奇,应该始自对没有国界的音乐语言的一种向往。从马勒的《大地之歌》的诗词古韵到普契尼的《图兰朵》中的民歌曲调,从斯特拉文斯基的《中国进行曲》到齐尔品的《向中国致敬》,我一直在寻觅,寻觅一种根源,西方音乐家对中国音乐着迷的根源。那应该不仅仅是对异国旋律的喜爱,也不仅仅是对五声音阶的偏爱,直到有一天发现了约翰.凯奇,他解释了我所有的不解与困惑。
在中国传统美学熏陶下的中国音乐以它独有的韵味深深的吸引了西方的音乐家,独特的诗词歌赋,异国风情的民歌曲调,使西方音乐家充满了好奇,那是有西方理性的哲学思维解释不清的,它包含了中国哲学中的一种体验、一种感受、一种领悟,中国乐曲的“深邃”是含蓄而神秘的,只能借助直觉悟性。“那是一种透过感官直达心底,在你心底深处回旋、激荡,使你觉得有一股正气在你的心胸升起,缕缕不绝,韵味无穷。”最为敏感的音乐家他们首先体会到了这种魅力,并深深的喜爱上了这音乐背后的国家。
初识凯奇应该是在西方音乐的课堂,当老师讲到《4分33秒》时,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不知道这个作曲家是怎么了,为什么有如此叛逆之行为,并且在岁月的流逝中这反而成了一个里程碑一样的作品。在一次加深我对凯奇的兴趣应该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书中对于谭盾的种种评价,多次提到了凯奇的美学观。于是我决定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位疯狂的令世人不解的怪才。
“有”既是“无”,“无”既是“有” ———初探约翰.凯奇的音乐美学世界资料中显示:凯奇被誉为20世纪西方现代音乐界的“音乐哲学家”,影响他的思想及创作对那个时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且现在也在影响着中国。东方的哲学思想对他影响最大的是印度哲学著作《罗摩克里希纳福音书》、中国古代典籍《易经》、中国禅宗的哲学思想。在极度失意的困惑时期,是这些东方古老的哲学书籍使他找到了方向,从此,音乐的创作达到了高峰期,对于东方(尤其是中国)的兴趣大增。
凯奇对于中国古老典籍《易经》的神秘深入了解之后,将其思想与自己的创作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比如,音乐语汇的选择采用《易经》占卜的方法,这是他接受《易经》思想的切入点;用“八八相重,成六十四卦”的方法组织音乐图标;借用《易经》中的阴阳理论来设计音乐。对《易经》方法的借用,产生了三种创作办法,简单而易行,是作品充满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音乐有不可预知性和不确定性。这可以说是偶然音乐作品的开始。
“有”既是“无”,“无”既是“有” ———初探约翰.凯奇的音乐美学世界禅宗对于凯奇的影响应该是深远的,他的《无声》文集就十分彻底的论述了自己的这一感受,并且影响了后来的很多音乐家,如谭盾的作品《乐队剧场》中休止符的运用,由指挥家在那里指挥休止符的力度,一时间众说纷纭。我想这应该是受凯奇的“有声”“无声”观念的形成,《变化的声音》之前是凯奇的“有声”阶段,之后进入了“无声”阶段。
凯奇曾用一个关系公式说明自己的追求:
“对于1952年宣言的书面回应——瞬间稍纵即逝的和无法预知的
一部写的音乐作品的最高境界是‘无’——
一部听的音乐作品的最高境界是‘无’——入耳到此方味最高境界”
一部演的音乐作品的最高境界是‘无’——
凯奇所说的“有”和“无”是禅宗哲学的基本思想,即第一义在于不可言说,“有声”和“无声”就是这一思想的延伸。凯奇是视声音为一种从“有”到“无”的“佛性”。声音自有各自的佛性,它最高境界就是“无”。正是在禅宗思想的驱动下,凯奇上演了《4分33秒》,这部作品与禅宗思想保持的密切联系,用凯奇自己的话说就是:“从我的创作中可以归结出这样一个演化的过程,一开始我的作品可以视为有表现对象的,当时我尝试来说明一些关于说明我作品的事情。但是后来当我接触到印度,变化就此开始。而最后我接受中国的日本时,我改变了说明事实的做法,我再不说任何事物了。无声,每件事物都有自己的表达,为什么还要去表达什么呢?”学习禅宗之后的凯奇开始了禅宗式的生活态度,他多次提到“顿悟”的问题。认得经验来自生活,生活为人提供了各种顿悟的契机。顿悟之后得到的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而是真实的现象,也就是真谛。
对于凯奇与中国哲学思想的渊源,本文就浅浅谈及至此,可以了解《变化的音乐》与《4分33秒》不再是空穴来风,不再是异想天开,而是哲学思想在音乐中的一种表现,关于“有声”和“无声”二者的结合,凯奇可谓是用心用力,乐此不疲。并且在将中国式智慧化为西方式的创造方面,他的影响更是十分的深远。
【参考书目】
《20世纪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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