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月的江西,正是风景绿如蓝的季节,江花灿烂,晴空万里,渔船遍布,荷花婷婷。但这久违的静谧却被一阵急促的快马生所打破了:“急报!!!宁王朱辰壕反!”,使徒匆匆忙忙地从战马下走了下来,跪倒在了阳明先生的军仗前。
阳明先生一听此话,神情肃然,立马追问:“快快,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先生也是知道的,这江西的宁王,世世代代就有谋反篡权的念头,之前苦于没什么权利,胆子也没那么大,故还没有什么作为。到了当今这代,不知用了什么奸恶的方法从当今圣上那要来点兵权,便立马开始谋划起叛乱的念头了,现在看朝中宦官作乱,于是趁虚而入,已然打着自己才是明朝正统的名号称帝了!请问先生该如何是好呢?”
“快点,传令下去,先回吉安召集民众,组织抵抗,此事极其紧急,刻不容缓!”先生答
“先生不是要奉圣上的指令前去剿平土匪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旁边一位谋臣青岛星星的话之后连忙答道。
“快去快去,是关天下之危及,百姓之存亡的大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放下,而且,如果我们不去做,又有谁能够真正有效抵挡叛军的其势汹汹呢?”
就这样,王阳明先生做出了他人生经历上极其重要的一个选择:自愿参加平叛的队伍,开启了他人生经历上的一段波澜壮阔的跌宕故事。可又有谁知道,在他这个抉择的背后,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与决心。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一般的朝廷官员听到地方超过几万余人的造反的消息之后会有哪些选择?总结来说无疑有三条,第一条,立刻放弃抵抗逃跑。第二条:虽然不立刻逃跑,但也不主动出击,继续呆在原地等待朝廷所发布的指令。第三条,立刻进行抵抗和反叛。很明显,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第一条方案,毕竟平叛也不是地方官员的职责,又有可能丢掉性命,甚至吃力不讨好,有什么必要非要干这种不是有巨大风险的行为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我们阅读史书的时候会发现,朱宸濠的叛军在一开始的接连胜利,并非是打了胜仗,而是还没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地方长官连同他的军士就一同逃跑了。。。
当然,阳明时代的官场里倒也不全是些趋利避义的小官,总还是会有一些官员感受到自己留下来参与抵抗的重要性,从而毅然选择第二条路,继续呆在城中,等待大军群里到来。然而,这些官员却有一个问题:不能直接召集兵马进行抵抗:他们可是从小读着朱熹的书长大的儒家知识分子呀!自然知道忠君爱国的道理,在他们看来,他们之所以要舍身的留在原地抵抗叛军,是因为他们要对自己的君王尽忠,但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擅自召集军队本身就是不忠的行为,不符合他们的形式关标准,因此万万不能做。这便导致他们需要千里迢迢跑到朝廷传报叛乱一事在领到兵权进行平叛,时间那肯定是匆匆的就耽误了。
至于阳明呢?他选择了哪一条路呢?毫无疑问,第三条。但这是为什么呢?王阳明不也是儒家的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脱离皇帝的决定擅自召集军队是不忠甚至有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的行为吗?他当然知道,只是依旧这么做了而已。
因为归根结底,阳明的特殊便在于他对儒学的想法,与其他人并不一样。在其他图书分子看来,儒学儒学,除了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要忠于皇上,永不产生反心。这当然在那时的封建礼教社会下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品质,但和王阳明所认为的比起来却还是相形益彰,王阳明认为,作为一个有着优天下之心的儒生,当然要爱国,但爱的不只是国家的领导人国君,而是天下苍生,黎明百姓。从最深层的逻辑上来讲,王阳明认为的皇上,只是“天”在人间的一个代表人,但皇上背后那乌压压的人,才是人世间真正生生不息流动万物的天道啊!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天何言哉!
所以,王阳明会不畏惧没有得到皇上的圣旨而起兵平叛,冒着一种义之当为慷慨赴死的决心,为了不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无所依靠,为了让天道能够在他心中,在世界上更顺畅而仁厚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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