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是爱美的动物,就连三岁小姑娘都喜欢别个发卡,穿件小裙子,觉得那样便是美,成年人更不例外。我相信没有不爱美的女人,也没有不爱美女的男人,而性感在形容女人时往往与美紧密相连,尤其站在男性的立场,可能跟天生的荷尔蒙有关吧。
记得有一次,朋友夫妻约先生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在扶手电梯上,碰到一个穿黑色露背衫和紧身牛仔短裤的女子,细腰翘臀,身材高挑。起初,我并未在意,可先生和朋友的先生直盯着看,周围其他男性也看,即使都带着女伴,冒着触怒红颜的风险也还是偷瞄,我好奇心起,三两步跑到那女子前面,然后回头,故做招呼朋友的姿势,余光打量起来:棕色微卷长发,过浓的烟熏妆,粉白的皮肤,艳红的唇,露着深的事业线,很丰满,的确算是漂亮了,可总给人一种油腻的风尘感,很不舒服,然而先生追上来悄悄说:“很美很性感!”我没有搭话,只在心里鄙视了一番。
其实,我也喜欢美女,走在马路上,喜欢看天看树看花看草,还看女人。与其说看,倒不如说欣赏更确切,逢着美的,也会流连忘返,但必须是我所认为的美才行。而能让我称其为美的,五官可以不够精致,身材也不必非要前凸后翘,服饰更无需华丽,但由内而外须散发着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这气质来自才华与智慧的沉淀,自然、纯粹,不娇柔做作,堪称为美,若再配以适宜的妆容,得体的服饰,优雅的言行举止,那便又透着性感了。譬如林徽因,看她的照片,会自然而然被那份侵染着才情的柔和恬静气质所吸引,难怪梁思成、徐志摩和金岳霖为之倾心;再譬如三毛,穿简单朴素的衣服,偶尔还赤脚,长发随意披散着,或站或坐,总是那么洒脱自然,这种纯粹的美,真的可以用性感来形容,而且是那种让人舒心安宁的性感,百看不厌,实在让人羡慕又向往。
现如今,漂亮的女人随处可见,五官精致,身材窈窕,衣着时髦,但真正美而性感的已寥寥无几,多半落入流俗,只一眼便能看穿,既不耐人寻味,则很容易被遗忘,所以,我总被人嘲笑患有脸盲症,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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