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磨蹭了!都走到这儿了,还犹豫个锤子?!”
没错,我犹豫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这门后的现实。
换做以前的我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而这都只是源于小魈在我手腕上留下的一道血痕,
自那之后,
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当我被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惊醒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花,
我是哭着入睡的,
而我的前男友大概是和我曾经的闺蜜相拥入睡的吧。
一个是曾经与我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昨日挚爱,
一个是曾经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闺中密友,
患得患失的我曾经幻想过无数种那份感情可能发生的变故,
可唯独将这一种可能忽略,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他,就我的全世界。
抓狂,
愤怒,
伤心,
自责,
我试图将他挽回,他始终无动于衷。
当最初的愤怒最后变成哀求的时候,
我已经明白,
我输了,
这份感情再也不能挽回,
也不值得。
我仍旧忍不住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美好,
在每一个怀念过去的夜晚,
都只有眼泪陪我入睡。
哦,不对!
还有小魈,我的猫。
手腕上有一道血痕,
小魈就那么淡定的卧在我身边,
没有歉意,
也没有理直气壮。
也不知道是爪子挠的还是牙齿划的。
我能怎么样?
我也很无奈,
又不能反咬它一口,
当然是选择原谅它了。
后来的某一天,
朋友寄来了新做的汉服,
我在镜子前面臭美,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我饿了。”
猛然回过头去,
没人。
熬夜太多大概就会出现幻听吧。
“我要吃小鱼干。”
我真真切切的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
整个人僵住了,
慢慢转过头去,
依然没人,
只有小魈卧在床上。
“别看了,没人,就是我说的,我饿了,要吃小鱼干。”
我失声尖叫,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扭动着烂泥一样不听使唤的身体退到墙角,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胳膊里。
“你别怕,我就是只猫,不是妖精,也不是鬼,”
声音由远及近,
感觉已经到我身前,
忽然感觉小魈的jio搭在了我的腿上,
我再次尖叫起来,拼命舞动手脚,不让小魈靠近。
“我离你远点行了吧!我真的只是一只猫,你睁眼看看,真的没事。”
我缓缓抬起头,
眼睛睁开一条缝,
小魈远远的卧在床边,
还是原来的模样,
看不出什么异常。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那天做梦跟隔壁姓逢的喵打架来着,不小心挠你手腕上了,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居然能听懂我说话了。”
“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现在不疼不痒,担心什么?快给我拿小鱼干去吧,我真的饿了!”
和小魈对话的震惊完全盖过了对小魈的恐惧,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拿出小鱼干放到小魈面前,然后缩回到墙角,看着小魈自顾自地吃。
“你别担心,你都养我三年了,就算我真是妖精也不能害你啊!”
我仍在惊魂未定的状态里没回过神来,将信将疑的看着小魈边吃边说。
“明天我去问问别的猫,看他们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我就可以陪你聊天了,你也不用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晚上哭着睡觉。。”
小魈自顾自地说着。
除了它的声音,
小魈和平时别无二致,
我逐渐放松下来,
至少它无意伤害我。
第二天下班回家,
小魈径直跑到我面前,
“我跟别的猫打听过了,你这种情况曾经有过,别担心,没什么事儿,也就是能和猫说话,有些猫的习性啥的,唯独一点很有意思。”
“什么?”
“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你都可以变成猫,如果你想的话。”
我一时语塞,不知心里是惊还是喜,
为什么还有一丢丢期待呢?
生活依然继续,
但事情也在起变化。
以前很讨厌鱼腥味,现在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越来越怕冷。
愈发喜欢晒太阳。
喜欢球形的东西。
走路轻手轻脚。
。。
曾经很怕孤独,
很怕独自一人的感觉,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是一直粘着他,
眼里心里全是他,
现在觉得自己也可以过得好,
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本来就该这样,谁离开谁都能活得好好的,真瞧不上你那时候低三下四的样子。”
以前偶尔遇见她,
会下意识地躲着走,
好像自己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躲个屁啊?!”
是啊,我为什么要躲呢?
“你得学学人家,心如止水,宠辱不惊,有一天你变成她,也得像她那样过。”
我倒没觉得她心如止水,
每次擦肩而过,
她都会假装无意的露出那块手表,
她独自一人时,尤其如此,
那表我认识,
以前戴在我的手腕上,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血痕。
“既然你不戴,就许别人戴。也真是的,分手就分手,还要还东西,矫情!”
没错,矫情。
她以前就跟我说过喜欢那块表,
原来连送表的人也喜欢,
现在表和人都归她了,
怕是睡觉都要乐醒了。
“如果你不甘心,咱们不如跟她开个玩笑。”
“报仇啊?”
“报什么仇?报仇?就是找点乐子。”
“你想干什么?”
“把那表偷回来。”
十五月圆夜,
我变成猫来到她家门前。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们俩大概会在一起吧!
“怕了?”
“怕。”
“你现在是只猫,不怕。”
“猫怕什么?”
“你见我怕过什么?”
“你什么都不怕。”
怕归怕,抵不过俗话说得好,
来都来了。
我和小魈进了她家,
床边酒瓶散落一地,
她睡得很死,
眼角还有泪痕。
表没在手上,
桌子上也没有,
能放在哪呢?
小魈奋力挤进枕头下,
又尖叫着飞出来,
我壮着胆子挤到枕头下,
也尖叫着飞出来,
“卧槽!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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