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牛刀小试
说时迟那时快，小六子拿着匕首，拖着疲惫的身体向一凡挪动。一凡因为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这时候他睡得很沉，仿佛要睡到天荒地老。按常理说练过轻功的人听觉都很灵敏，但是现在的一凡就连一个带着凶器的大活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都没有察觉到，这是很危险的，有可能分分钟毙命。只见小六子手起刀落，直接朝一凡脖颈刺去，可是刀子落到半空的时候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小六子整个身体也栽倒在一凡身上。这时一凡听到刀落地的声音，又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这才醒来，
“你怎么了？小六子？你怎么跑到床下来了？”
“……”小六子虽然张了几下嘴却没有发出声响，一凡只能将其托抱回床上，让其躺好并为其盖好被褥。
“小六子，快躺好，不要担心，慢慢养伤”一凡安慰道。
可是一凡却不知道小六子已经恨得他咬牙切齿。俗话说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一凡把他脱得干干净净，不光一凡看了去，就连小叫花子耶律惠也看了去，小六子真是再没脸活下去了，又或者得杀了这个让他脸面尽失的李一凡。
就在一凡把小六子安顿好的时候，小叫花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六子摔下了床，我刚把他扶起来”一凡回答道
“哦哦，小六子起来喝粥吧”小六子刚要张嘴
“别动别动，你的毒刚解，身体还没恢复，好好养伤，来喝粥吧”一凡嘱咐道
，然后将小六子扶起，在其后背垫了一个枕头，小叫花子开始给小六子喂粥，小六子一点点的喝着粥，眼睛的余光不时扫过李一凡，对于这个陌生人少了几分敌意。
“你自己去锅里盛粥吃吧”小叫花子对一凡说道
“我不饿，一会儿一起吃吧”一凡回答道
“那也行，等我喂完小六子，我还有事问你呢”
“是吗？那一会边吃饭边聊吧！”
“好”
虽然是小小的一碗粥小六子却喝了将近半个时辰，小叫花子和一凡将其放平躺好，并嘱咐其好好休息养伤，这才出了内堂关好门。
“好饿呀，赶紧吃东西吧”小叫花子将剩余不多的粥分成两碗，递给一凡一碗，一凡接过粥三下五除二喝了下去，并将粥碗也舔的锃明瓦亮。看着一凡饿得这个样子小叫花子说道
“没吃饱吧？”
“还好吧，吃点就行了饿了再吃”
“家里可是什么东西也没了”其实所谓的家里只不过是好久没人居住的村头茅屋罢了，就连锅碗瓢盆也是破破烂烂，缺这少那的，也就勉强能够使用罢了。
“哦”
“不要灰心，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叫花子带着一凡来到镇上直奔一处繁华的府邸，说心里话想吃好吃的当然要去有钱人家了，只见此府邸门牌上写着“司徒府”三个鎏金大字；大门两边的红色石柱高耸挺立；两扇大门密不透风，门板上每个板钉就有一颗巴掌大小的鎏金色门钉，大门之下的门档足有一尺之高；门前两侧屹立着两头三尺多高的大石狮子，面目狰狞，仿佛尉迟恭和秦琼两位门神；除此之外台阶上下分别有两人把守，此四人全副武装右手持长矛，腰挎宝刀左手握着刀柄，一左一右好不威严，一凡见到此情此景不免问道
“这是何处？”
“望都镇司徒大人的府上便是”
“请问意欲何为？”
“当然是司徒大人邀请我们吃饭啊”
“真的假的？你认识司徒大人？”
“当然，跟我走吧，去看看厨房做好没？”说着小叫花子带着一凡朝着后门走去
“你我为何不走正门？”
“走正门太过招摇，再说你我这身装扮会给司徒大人蒙羞的”
“说的也是”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啰里啰嗦的，跟着我便是”
“好”
说话间二人来到后门，此后门虽没有正门高大威严，却也小巧别致，容得下二人进出；门牌上写着简简单单“后院”两个字，红色的门板，半尺的门档，门外侧仍立着两个小石狮子仍有一尺来高，仍有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把守。
“跟我来”小叫花子说道，一凡点头跟随，于是二人来到一处高墙之下，见一狗洞，小叫花子正欲蹲下进入
“你我为何不走后门？”一凡问道
“看此情形，司徒府今天必有贵客到访，你我有口福了”
“那你我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去呢？”
“我所说的贵客并不是你我二人，而是另有他人，待我打探虚实再做打算”
“你说得颇有道理”
小叫花子看着李一凡若有所思的样子，自己偷笑着正要钻进狗洞，却发现后腰被提了起来，只见一凡双脚蹬地飞身双脚在墙壁之上如履平地，“蹬蹬蹬”几下二人落到了围墙之上，接着又抱着小叫花子翻身跃下，虽然小叫花子也懂点武功却停留在基础阶段，毕竟习武是要忍受苦中之苦的。一连贯的动作在一瞬间发生，搞得小叫花子头晕目眩，
“啊，晕，晕”
“嘘”说着一凡将小叫花子扶好，“这就晕了？”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没经历这么刺激的事儿”小叫花子拍了拍自己胸脯，顺了顺气终于平静下来
“走吧”说话间带着一凡向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走去
“去哪？”
“当然去灶房啊”
二人来到窗户之下，小叫花子用手指头粘了唾沫捅开一个猫眼大小的洞，观察厨房内的情况，一凡学着小叫花子的样子也捅开一个洞，只见厨房内忙的热火朝天，丫鬟、伙计们装盘、端菜、上菜；帮厨在切菜、配菜、大厨在炒菜；除此之外还有火夫、肉案、鱼案等等一干人忙的不亦乐乎。看到刚出锅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小叫花子馋的都要流口水了，于是道：“司徒府果然有贵宾到访，否则厨房不会摆出这么大阵势，看规模仿佛是皇亲国戚、再次也得是朝中大员”
“何以见得？”一凡迷惑道
“你没看到那一品烤鸡？那一品烤鸭？还有四喜丸子？这些菜可都是皇宫里才能吃到的啊”
“难不成皇帝来了？”
“我看并非如此，这一个小小的城镇皇帝怎么会驾临，就算是皇帝驾到那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没有就进了司徒府，怎么也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接皇帝驾到啊？”
“说得有理”
“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大臣？管他呢，反正咱们来了就沾一沾他们的喜气，吃点好的”
“你想怎样？”
“当然是先吃为快了”
“你的意思是偷啊？”
“要不然呢？”
“我说你怎么不走正门，也不走后门，偏偏要钻狗洞呢？”
“不是没钻成吗？”
“还不是因为我？”
“好好好，因为你，大不了一会儿弄到烤鸡你先吃”
“这还差不多，不对，这样干偷不成啊”
“怎么偷不成？”
“万一被抓住还不被打死？就算不被抓住这也不是君子所为”一凡正说到这突然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一凡窘的捂着肚子。
“你既然这么有原则，那我去偷，偷来你别吃”说着小叫花子就要往里闯，却被一凡一把拉住
“你这是去偷吗？你这明明是去抢啊，这么多人怎么抢的来，就算抢来也要被打死”
“那你说怎么办？”
“偷，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啊，看我的”
只见一凡躲到墙角处，待几个丫鬟端着菜走了之后，一个闪身进了厨房躲在水缸之后，观察之后发现没人注意他，双手抱住房梁的柱子，双脚蹬在柱子上像猴子一般“嗖嗖嗖”爬到了房梁上面，一凡蹲在房梁上观察了一会儿，厨房的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儿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伸手拽过一个绳子，绳子下挂着一个筐子，一凡取下筐子，将绳子拿在手里，绳子头上帮着一个铁钩，一凡得意的朝窗户外的小叫花子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看我的”，一凡一手将绳子栓到左手臂上，一手拿着绳子另一头将铁钩慢慢放下去，等铁钩挂到盖着菜肴的盖子上，一凡一提就将盖子和菜肴一起提上来，然后将烤鸡取出，又将盖子和盘子一同放下，就这样一凡拿到了第一道菜，冲着窗外的小叫花子眨眨眼睛、微微一笑，就表示已经到手；就这样反复三次，刚才小叫花子说的三个菜就都到手了。一凡又用钩子拿到一个厨师用的围裙，将三个菜包好，并将筐子和铁钩放回原处，一凡正欲脱身，不料却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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