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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第一次党锢之争

二十三、第一次党锢之争

作者: 房东的_猫 | 来源:发表于2020-08-08 12:33 被阅读0次

    刘质:太原太守。因将犯法的小黄门赵津拷打致死质考杀之,而遭到宦官的怨恚,被有司承旨奏刘质等人之罪,皆被弃市斩首。

    赵津:宦官,公元166年(延熹九年),赵津、侯览等党羽与张泛、徐宣等人同谋,并故意在大赦之前犯罪,期望以此逃脱惩罚,而官员成瑨、翟超、刘质、黄浮等不畏权贵,在大赦以后仍然按律处置了这些人。宦官等人向桓帝进言,桓帝听信一面之词,重处了这些官员,成为第一次党锢之祸的开端。

    李膺:(110年-169年),字元礼,颍川郡襄城县(今属河南襄城县)人。东汉时期名士、官员,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最初被举为孝廉,又被司徒胡广征辟,举高第。后升任青州刺史,青州的郡守县长害怕他的严明,大多弃官而去。历任渔阳、蜀郡太守,又转为护乌桓校尉,屡次击破犯境的鲜卑,因公事免职。永寿二年(156年),鲜卑犯境,桓帝起用李膺为度辽将军羌人闻讯畏服,他因而声威远播。后入朝为河南尹,因检举不法,被诬陷免官,得应奉援救而获赦。出任司隶校尉时,能使宦官震恐。李膺位列“八俊”之首,有“天下模楷”之称。第一次党锢之祸时,他遭迫害下狱,后被赦免回乡。陈蕃窦武图谋诛杀宦官时,被起用为永乐少府,旋即免职。建宁二年(169年),张俭事起,李膺主动自首,被拷打而死,年六十。

    应奉:字世叔,汝南南顿人。少聪明,读书五行俱下。记忆力特佳,自幼至长,凡所经历,无有忘怀。年二十时,尝诣袁贺,适贺将出行,闭门造车。匠于内开扇出半面视之。后数十年,路逢车匠,知而招呼。梁冀举为茂才。永兴元年(公元一五三年)拜武陵太守,有威恩,为蛮夷所服。延熹七年(公元一六四年)从军骑将军冯绲征武陵蛮,以功荐为司隶校尉。党人事起,乃愤然以疾自退。后诸公多荐举,会病卒。成语“半面之交”

    张让:(?—189年9月24日),东汉宦官颍川(今河南禹州)人。桓帝、灵帝时,历为小黄门、中常侍等职,封列侯。在职时以搜刮暴敛、骄纵贪婪见称,灵帝极为宠信,常谓“张常侍是我父”。中平六年(189年),何进谋诛宦官,事泄,他和其余几个常侍设计伏杀何进。袁绍袁术等人闻何进被杀,入宫杀尽宦官,张让走投无路,投水自尽。

    陈蕃:(?-168年),字仲举。汝南平舆(今河南平舆北)人。东汉时期名臣,与窦武刘淑合称“三君”。少年时便有大志,师从于胡广。被举为孝廉,历郎中、豫州别驾从事、议郎、乐安太守。因不应梁冀私情被降为修武县令,任尚书。又因上疏得罪宠臣而外放豫章太守,任内为政严峻,使吏民敬畏。后迁尚书令、大鸿胪,因上疏救李云被罢免。再拜议郎、光禄勋,与黄琬公平选举,因而遭诬告罢官。不久,被征为尚书仆射,转太中大夫。延熹八年(165年),升太尉,任内多次谏诤时事,再遭罢免。灵帝即位,为太傅、录尚书事,与大将军窦武共同谋划翦除宦官,事败而死。

    王畅:字叔茂,王龚之子。大将军梁商辟王畅为茂才(即秀才),曾先后任齐王刘喜之相、司隶校尉、南阳太守之职,并四次征拜尚书令。任职期间,均以守正严明著称。

    陈寔:(104年-187年),字仲躬,颍川许县(今河南许昌长葛县古桥乡陈故村)人。东汉时期官员、名士。出身微寒,起家任都亭佐,转为督邮,迁西门亭长,四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公,再辟大将军府。司空黄琼辟选人才,补闻喜县令,治理闻喜半岁;复除太丘长,后世称为“陈太丘”。其子陈纪、陈谌并著高名,时号“三君”。他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与钟皓、荀淑、韩韶合称为“颍川四长”。

    霍谞:字叔智,东汉魏郡邺县人。少年时就是通达经术的儒生。十五岁时曾上书把在狱里的舅舅宋光解救出来。官至少府、廷尉。

    窦武:(?—168年),字游平。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东汉时期外戚、学者,大司空窦融玄孙、定襄太守窦奉之子,与刘淑、陈蕃合称“三君”。年轻时以经术德行而著名,名显关西。延熹八年(165年),因长女窦妙被立为皇后,于是以郎中迁越骑校尉,封槐里侯。次年,拜城门校尉。窦武任职时,辟召名士,所得两宫赏赐,也都捐助给太学生,得到士大夫的拥护。灵帝继位,拜大将军。辅佐朝政,不久,与太傅陈蕃定计翦除诸宦官。但因不听陈蕃建议,致使谋划泄露,结果兵败自杀,被枭首于洛阳都亭


    桓帝经历过没有实权的痛苦,因此一旦大权在握,桓帝就将其牢牢的抓住,不肯轻易放开。为了保证权力最大限度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桓帝尽可能的使用所谓的“旧故恩私”,其中最得桓帝信任和器重的,就是宦官。桓帝重用宦官,不仅因为宦官在他夺取实权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更重要的是,宦官的一切权势都直接来自皇帝,而不是他们的背景。因此,相对于拥有强大的自身实力的外戚和士大夫,桓帝更愿意使用宦官,如果宦官不令他满意,他可以随时换掉他们,而不必顾及他们的“家族背景”和“地方声望”。而在信任和重用宦官的同时,桓帝对于在历次事件中都没有发挥任何实质作用的士大夫们,持一种极度的不信任的态度。其实也难怪桓帝不信任士大夫,他们也确实拿不出像样的成绩让桓帝信服。梁冀专权的时候,除了李固等少数几人对梁冀进行了失败的抵抗之外,绝大多数朝臣,都充当了梁冀的走狗。以至于在清除梁冀的余党后朝廷竟然为之一空。因此桓帝认为,士大夫是最靠不住的一群人,他们要么当叛徒,要么当烈士,总之他们干不成任何有实际意义的事情。这样一来危及到外戚和士大夫们的权益。而以权谋私、卖官鬻爵等各种弊政使桓帝时期的朝政糟糕至极。为了维护东汉王朝,也为了自己的政治出路,一部分正直的官吏、太学生及郡国士人就联合起来发起“清议”。他们议论政治,品评人物,在舆论上对宦官集团进行猛烈抨击。同时一些比较开明的官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也着手打击宦官势力。

    最先发难的是南阳太守成晋逮捕了与宦官关系很好的当地富商张汜,结果正遇上桓帝宣布大赦,而成晋为了打击宦官,竟置朝廷法律于不顾,不仅杀了张汜本人,还杀了张的宗族以及宾客200多人,然后成晋才以英雄者的姿态向桓帝上奏。几乎在同一时期,同样性质的案件也发生在汝南。汝南太守刘质逮捕了小黄门赵津,然后也是不顾朝廷的赦令,先将赵津拷打至死,然后才向朝廷上报。

    这两件大案从表面上看,有两大特点,首先两位太守的行为是非法的,其次是这两次案件的处理对象,确实犯有大罪。而究其根本,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两案的当事人,都从属于宦官势力集团。所以这两个案件本质上,就是士大夫集团,打着正义的旗号,以牺牲法律的尊严为代价,打击宦官集团。士大夫们发起的这次“攻击”,从最表层看,是正义的,至少是符合儒家思想中的正义的,但从深层看,是非法的,是对朝廷赦令的无然无视,而从本质上看,就是一次政治斗争。

    既然是斗争,而且士大夫们已经“非法”在先,而所谓的宦官们本来也不在乎自己在士大夫心中的“道德形象”,因此宦官毫不客气的展开了“反击”。纷纷向桓帝提出申诉,同时又鼓动张汜的妻子上疏。桓帝闻知此事,勃然大怒,因为在桓帝看来,这根本就是地方执政者公然对抗中央,这是要独立啊。桓帝当即下诏,将成晋、刘质一并逮捕,按律处斩。

    可是士大夫们却没有就此屈服,当时襄城(今河南方城)人、司隶校尉李膺是反对宦官集团斗争的领袖。他任河南尹时,因打击阉党而被下狱,司隶校尉应奉上书为他求情,又被赦免,后来即任司隶校尉。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任野王令,他性情残暴,有一次杀了一位孕妇,畏罪躲在张让家中。李膺知道后,即率吏卒到张让家将张朔搜出处死。因此很多宦官都怕李膺,以致休假时不敢走出宫门。李膺敢于打击当权的宦官,名声越来越高,士大夫能得到他的接待,被认为是极大的荣誉,称之为“登龙门”,他与太尉陈蕃、南阳太守王畅都受到士大夫阶层的敬重。这激怒了当权的宦官集团。

    延熹九年(166年),宦官派人诬告李膺等交结太学生、都国生徒“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桓帝大怒,于是诏令全国,逮捕李膺、陈寔等200多个“党人”。有的党人逃走,桓帝就悬金购赏。一时间,使者四出,相望于道,反宦官的斗争遭到严重挫折。第二年,尚书霍谞、城门校尉窦武共同上表为党人求情,桓帝的怒气才稍稍缓解,下诏释放党人们回家,但仍对其实施终生禁锢。并且将党人的名字记录在案。这就是著名的“党锢”。

    桓帝通过党锢打击士大夫的同时,也打击了正义;强化皇权的同时也使得宦官集团势力坐大。最终弊大于利,为东汉王朝最后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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