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的时候,
曾经穿过千山万水去见她,
让我的浪漫和诗意在万物中生长。
当我老了,
看着她和他远去,我默默无言。
而后我有房子、有车子、有孩子、有爱人,
再没有恋人眼中的缱绻。
我年轻的时候,
曾经坐43个小时的硬座去找一方心中的圣地,
我当时有个愿望——要周览四海名山大川,
让我的胸怀如天地般广阔。
当我老了,
我每天坐在长长的软绵绵的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的娱乐节目、上上网闲话家常。
我的头脑如身体一样老化的厉害。
我年轻的时候,
对世上许多精妙的知识美好的事物都感兴趣:
我经常沉浸于一道算式、一个故事、一段音符,
以致忘记了自己是谁。
当我老了,
我偏爱了悠闲而不较真的生活,
对什么事都说太难。
可我也常常忘记了自己是谁,
可能是记忆衰退的原因。
我今天30岁了,
我没有斑白的双鬓,
也没有痛苦的皱纹,
我并不知道我何时开始老了,
大约是在我心老了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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