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语】:叶嘉莹:“写诗和读诗,乃生命之本能。诗歌的最大作用,是要让你有一颗不死的、不僵化的心灵。”
古人笔下的文字,带着千年的哲思,从时光深处走来,滋养着后人的身心,也陶冶着我们的性情。闲下来的时候读一读,顿觉自己由内至外,都沾上了灵秀之气。
钟情古诗,可能是国人共有的情怀。只要上过学的人,哪个不会随口念出几句古诗词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琅琅上口,意蕴深远。直到现在,在任何场合均能应景地吟诵几句诗词的人都会让人另眼相看。那些古诗词,真的“带着千年的哲思,从时光深处走来,滋养着后人的身心,也陶冶着我们的性情。闲下来的时候读一读,顿觉自己由内至外,都沾上了灵秀之气。”
如果说写散文、随笔我可以稍有自信,近些年来一些文章能被认可,在一些报刊上得以发表,在一些大赛中也获过奖,但对于写诗这件事绝对是胆怯羞涩的。
不会写,但不妨碍我去阅读,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我都喜欢读;近现代名家的诗歌也会读一些,但当代诗歌却很少去读。我身边的人中也有诗人和爱诗者,我统称他们为“诗者”。诗者自有一股子特有气质藏在眉宇之间,过去不知如何形容,现在再看,那是些灵秀之气。
单位有位老领导,纯理工科出身,风风火火、脾气暴躁,干了一辈子专业,年过半百以后突然热爱上了写诗,还是律诗。前几年他时不时在工作群里发几首自己写的律诗,讲真,有些类似打油诗,有些读罢能让人憋出内伤。但无论别人怎么看,他自己写的不亦乐乎,还不停地学习着、找着诗词的规律,学习终归是件好事情,让我们不佩服不行。有一年冬天,他来到我办公室,邀请我参加由他负责的一个地方民间诗社,吓得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对诗一窃不通,快不去那里丢人现眼了!”我终究没有参加诗社,可能让他失望了。后来,我会在地方报纸上能看到他写的小豆腐块诗,水平已高出他自己初写诗的时候了,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曾经下乡到一嘎查,基层的同事特意向我介绍一位路边卖特产的中年女子,她售卖的特产是其次,关键她特别热爱现代诗歌,闲暇时会随手写诗怡情,在当地颇为独特。为此,一天工作之余,我特意去她的摊位上和她聊天,讨要她的诗歌笔记本拜读她写下的诗。我只是一名不懂现代诗的读者,读着这位初中毕业就回乡嫁人生子的普通家庭妇女写的诗时,竟然红了眼眶。那些看似文法不通、磕磕巴巴的诗歌,那些裹着戈壁沙土、散发着牧人特有豪迈气息的诗歌,被她精心地记录在小本子上,闲暇之时随时拿出来读写,她的精神世界是那么丰富,内心是那么阳光,这点又是多少身陷钢筋水泥之地人们所不及的。我想回头买本泰戈尔的诗歌集赠送于她,以表达对她的敬佩之意。只是俗务缠身,这些年也再无机会去那里,听说她还在老地方卖特产,如若可能,我会带上赠于她的诗集再去和她聊聊天。
诗者,歌以咏志,情感丰富也奔放。读诗的时候,能读到他们的喜怒哀乐,偶尔也有共鸣之时。而那些流芳百世能让古今中外读者所共情的不朽诗篇和写下它们的诗人,用时下流行语说:他们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的英雄。
读书|陆春宁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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