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是闲在家里。元旦前妹妹打电话说爸爸的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当时我正在工作,看着妹妹给我发来的照片,爸爸脸肿得像个气球,眼睛眯着,只留了一条缝儿。
我看着难受,放下工作给妹妹打电话让她赶紧送爸爸去医院,她推脱着,也许过几天就好了。这一年爸爸频繁的住院已经把她折腾疲了,我知道她不想要爸爸住院了。
她不听我的,我只好和老板说实话,我说我干不成了,我爸爸得住院,一住院得24小时陪护。我妹妹有孩子不能陪,那我就辞工吧。
老板人不错,爽快地放我走了。我对着老板给我老公打电话,哭求他赶快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妹妹家接爸爸住院。
当天傍晚我们去了妹妹家,那时医生已经下班了,在众人的劝说下,我打算挨到第二天再去医院。
爸爸住了11天医院,我也在医院待了11天,白天我带爸爸去检查,给爸爸洗尿裤(有时也拉裤子里),看点滴,打饭。晚上就睡在租来的折叠椅上。
因为送爸爸去医院我和我虎子(我老公)吵了一架,那几天我们处在冷战中,他没能及时给我送被子,所以晚上我盖着羽绒服蜷缩在折叠椅上。后来他缓过劲儿和我联系上,我才有被子盖。
那11天里,我也感冒了,不停的咳嗽。但没有办法,只得带病坚持着陪床任务。
虎子心疼我,说替我值个夜班,我除了中间确实需要回家拿点换洗衣服用他替我值了一晚外,余下的10天时间,自己硬是扛了过来。我不想拖累他太多,不想落下话柄在他嘴里。
爸爸临出院的前一天,虎子去看我们(这期间上午都是他在医院陪护,我的咳嗽吃药不管用,他让我去他同学开的药店里拔罐针灸治疗),他看我熬得够呛就给我出主意。
晚上安顿好爸爸,我和他偷偷溜出病房,打算回家睡个囫囵觉。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坐稳,护士的电话就来了,让我去医院陪护。我解释,我感冒了,爸爸那儿我都安顿好了,晚上上厕所有夜壶,就放在他床底,我们一早就赶过去。护士说不行,要么再找个人去陪护,反正医院里不能没人。
已经快十点了找谁去?我只好让虎子把我送回医院。因为不打算在医院过夜,白天我把折叠椅退租了。
再返回医院只好在椅子上对付一晚。虎子不死心找护士要了物业电话,最后还是开了椅子。
期间妹妹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爸爸的病情,虎子怨她躲得远远地,都不来看看爸爸,我没有怨,我理解她,如果能躲我也会躲得远远的,可是我不能。我们已经在爸爸身上耗费了太多的耐心,她需要缓一缓。
爸爸出院直接回了我家,接下来我就伺候他的一日三餐,给他洗裤子。
对于上班我始终很纠结,一上班我几乎没有时间管爸爸,可是不上班没有经济来源。在焦虑中在家待着,本来想过完年再找工作。想找个离家近点,中午能回家的工作,可似乎很难,我家住的偏僻,符合时间要求的工作很难找。
本来我们小区物业需要一个文案的岗位,我满怀希望去应聘。要求要会ps,文字功底要深厚。这两项我都符合。应聘那主任说工作内容就是写写公众号,我还和人家自荐说我自己也有公众号,还在简书写了20多万字了,足以证明我的文字功底还不错。
主任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说是第二天就可以上班了。我满心欢喜,这样既有班上又有时间照顾爸爸,一举两得。可是下午主任突然发消息让我等等,等经理回来再做决定。我猜肯定是应聘的人多,经理要挑挑拣拣。就这样在挑挑拣拣中我被刷了下去,工作又断了眉目。
这两个月来我看了很多大咖的公号,看着他们笔下的故事,也回头看看自己的文字,两相比较我觉得自己的文字没有厚度,只是围绕自己的苦难在进行着挣扎斗争。而他们的文字,透过故事会看到人性,看到悲凉,会让人明白道理。我很渴望自己的文字也能给人力量,引人深省。渴望在他们公号的一处有我的一席之地,这需要很远很久的一个积累,这个过程也势必很漫长。
我写的东西像日记,像只属于自己的东西。故事是我下一个写作的重点。我曾一度想放弃我的文字之旅,因为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可是偶尔会心有不甘,会想念它。
算了,让它顺其自然吧,就让它成为我公开的一个日记本,谁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关闭,我的所思所感还是会在这里找到出口。其余我的故事,我会朝这个方向尝试。
生活还在继续,新冠肺炎这个灾难也取得了间断性的胜利,我还在挣扎,在于命运做着斗争。我的文字会继续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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