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一角的小径上遇见一只小麻雀,不同寻常的是,明明有人走近了,它站在原地,不飞也不动。我靠近它有意多了跺脚,它动了动眼皮,睁开条缝又合上了。细细的爪子撑在地上,身子随风轻轻的摇晃,仿佛在打瞌睡。
狗子有个特点,见到带毛的动物就追咬,常常追的小鸟四散飞逃。狗子看到地上的小鸟,没有通常的兴奋,而是不经意地用嘴轻轻拱了一下,见鸟儿没有反应,也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鸟儿是要死了吧,它独自在这一方天地,屏蔽了对外界的所有反应,静待死亡的到来,平静安详,如同一种圣洁的仪式。
早就耳闻动物在离世的时候,大多是独自离开。大象在知道要死去时,会独自走向象冢,其他大象会举行告别仪式。狗在离开时,会恋恋不舍地四处走走看看,然后毅然离去。狮子在知道要死去时,也会跟其他狮子一一告别,然后远走到无人知道的地方。
鸟儿也是这样吧。如此平静地、理性地对待死亡,这岂止是简单的“本能”,也许动物对生命的理解,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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