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参加了三期团体,每期20次,每周二晚上八点在电脑前的一个半小时,总有种仿佛还在大学学习的感觉。为了维持这种感觉,我在第一期结束后又连续报了两期。
其实每次入组访谈,带领老师问我的入组目标时,我都很难说出一个明确的目标。我似乎有很多并行的课题要继续,但千头万绪又不知从何而起。
于是索性说一个很大很套路的课题,比如原生家庭。谁的成长不会受点创伤呢?原生家庭的确是我成长中的第一环,也是重要一环啊。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个课题上太用力。似乎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很用力的人。我总是强调要顺其自然。我就像一个小说家那样,苦等一个不知在什么时候会迸发的灵感,并期待这个灵感具有摧枯拉朽、移星换月般的力量,将我带入那未知的应许之地。
2.如果说今年上半年成长的主题是存在主义式焦虑,是对生存和生活目标的迷茫。很多个晚上,无意义感都会侵袭而来,无名的悲伤和抑郁将我拉入深谷。而下半年,在我尚未觉察到的转化力量的加持下,我竟奇迹般地有了新的生活模式。虽然照例是那些工作,那些生活环节,但我却开始喜欢下厨,喜欢整理房间,而且我在年中第一次觉察到了我真正喜欢上了一种颜色——蓝色。
种种具有明确指向的生活小细节都在暗示我的转变。我似乎从构想的全能世界里慢慢走到现实中来。
3.今年的团体体验课结束了,在这之前,我又报了一个名为“金鱼缸”的团体学习体验营,和一群新的人重新开始认识和链接,的确有新的体验,但更多时候依旧是陌生和游离。我猜是因为自卑,因为我认为自己的觉察能力和表达能力很弱,虽然有意锻炼,但是看到别人积极踊跃地发言,我总会心生羡慕,同时生出自弃感,而自弃感压抑了我的很多表达和觉察。
4.说回主题,第三期体验团体中我觉察到了什么?我发现了:我很难问别人要某样东西或者很难要别人去做什么事情。
与人打交道依旧让我战战兢兢,甚至对那些能够坦然提要求的人产生嫉妒,并用“不道德”来合理化我的嫉妒,将自己放入道德高地。
即使在日常,我都很难跟我的继母说“今天帮我买两颗白菜吧,今晚我要做个菜”这样的话。即使晚饭什么菜都没有,我也依旧不会主动要求要点什么。最多熬不住单吃白米饭的乏味,会自己开车跑出去买些菜。所以通常都是继母揣度我的意思,以询问的方式来问。这样一想,其实她有点难。
当我用委婉的方式表达我的需求,希望对方懂但是对方确实不懂我的心思时,我会失望,会压抑,会退回去。然后,就会有一层透明的膜隔开了我与那个互动的场域。
5. 大概是“总想要,但要不到”心理的作怪,我在下半年更趋向自我沟通,我希望建立起更坚韧、独立的人格。
真正强大的人,其人格必定完整稳定,即使遇见成长中的阴影部分,依然能融合转化并超越;ta必定既能很好地和自己相处,不断自我滋养,也一定能很好地和外界建立稳定的联系。
6.我曾一度在毕业后执着地寻找在社会上的位置。诚然,在社会这个坐标系上找到自己的坐标,是一个人成年后最重大的事件,它意味着一个自然人的社会化。
然而,当寻找位置成为我的一个执念,“是不是在过去你被忽视太多了?”友人的猜测似乎一语中的,让我重新审视我的这个情结。过去成长中,因为不起眼,从原生家庭到学校,我总是不被注意。即使我在班上拿到了很好的成绩,老师的表扬也总是一语带过,家中父母的关怀亦是少得可怜。
高光很少属于我。所以如果客观事实就是外界很难滋养我,那我只能自己滋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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