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夫家扫墓,走在乡间小路上,混着雨露与泥草芳香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周身,心境也格外清爽。
眺望远近的梯田与山谷,仿佛回到了三十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刚过门充满稚气的小媳妇,夫家几位与我年龄相仿的侄女,陪着我满山遍野地采映山红。
大伯家长辈只剩下七十多岁的伯妈。她是一位精致老人,第一次去省城婆家小住走亲戚,看不出是一位地道的农村老太太。她的头发花白,却总是被剪得整整齐齐略过耳长,梳理得一丝不乱,并用一个精致的黑发卡压紧。清明扫墓时,我在她的房间午休过,她的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杂乱的东西,每一个角落均清楚利落,让我回想起现在着迷的舞蹈,一个好的舞者动作干净利落、不脱泥带水。也让我将家的榜样定格在那样一种情景下,不需要繁华富贵。
有一次中午饭后,大概只有2岁左右的女儿睡了,我也实在困了,无由头的困,眼睛都睁不开。好多年后,我想找这种眼也睁不开的困意时,它们却不知躲去哪里。婆婆、先生与其老家的人用我听不懂的家乡话聊天,我实在阻挡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抱着孩子斜靠在床边上打起盹来。伯妈见状,立刻为我打开铺盖、毫不犹豫地命令我躺下休息。她房间的被子本来叠放整齐,如同军队宿舍一样。我其实实在不敢随意动用,但就在那一刻,那张床给了我最温暖的拥抱,它们也改变了我对它严谨、遥不可及的印象。
如今,最亲近的亲戚要么已经过世,要么已经移居城市,现在落脚地是一个远房的亲戚,也非常热情地接待我们,但当年的感觉已经不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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