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一如既往的热。无论多热,今天的事情都是顶重要的。
6点多起床时,太阳已经早先一步露出了笑脸,释放出热量,积攒力量,准备在中午时再次炙烤大地。
一切收拾停当,去了店里,把紧要的事情处理完毕,已经10点半了。接下来就是买菜,准备午饭。前一天说好了的,中午饭要早点吃,饭后睡一会儿,然后再去汉中。
11点多,菜已经切好装盘,只等吃饭的人回家了再炒菜。电话打了几个,都是一些没有关联的。一切都像说好的那样,很少有预期的那么完美和如愿,这次只是差了一点点,也许我们真的有了不能在一起生活的潜在风险了,有的时候不承认真的不行。
到了汉中,预检的人很多,他一个劲儿的要我去凉快的地方,还像就是要我快走,免得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又觉得不该这么想,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着,这点关心还是不会掺杂任何杂质的。心里头有点小感动,感动之余又特别恨自己那几天,自己的小情绪。
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拿到单子的时候,我那样不解开玩笑的风情,一点都没他像逗逗我的应景。崩了太久的心房,不知道松弛下来的惬意。一路上我们只在赶路,却都没有留意好风景,成长路上的好风景,以至于忽略了各自的感受。
更惊异的是他,竟然陪着我逛街。在我的安排想象中,一结束他会跟同学马上就走了,而我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孤独无聊,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这是经常有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已经习惯了。这几年,我开始慢慢地接受他撇下我,怒怼我的无情。我们之间的沟通大都只在说教,几乎没有什么平心静气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一言不合,我就习惯性闭嘴,无力,无奈,深深地悲哀,这是母亲面对要长大孩子的最深刻感受。
我都习惯了,痛的时候,也不再期望还有别人能来安慰我,独自撑起难过,像小时候玩过的尖刺那样,如果它要使我痛,我就迎痛而上,我对着那股力量,坚持一小会儿,感受疼痛,接受疼痛,然后我放弃了和它对抗的力量,选择妥协。我还可以将那刺最尖利的部分,用刀斩断,再触到皮肤,如果用力就只有一种钝痛感了。
他陪着我逛李宁店,安踏店等运动品牌的店,给我讲了他同学喜欢的品牌。我一面感受着他这我从没见过的一面,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讲,不时地走神,又不时地提醒自己要认真听。从前我有时跟他说话,可能也会遇到我现在这种心不在焉的情况吧,那时,我是怎样地说他不专心,原来都有原因,只是在不同的语境下而已。
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快检查完,又会有去逛街的机会,鞋子穿的不对头,脚早已走疼了。不想逛了就提议坐下来,这时我们一直是亲亲的母子,仿佛从来没有过罅隙的母子——一个马上进入老年的母亲,需要儿子时刻关怀索爱的母亲,但是又很惧怕,怕自己有那么一两句不入耳的话引起儿子不高兴,气氛就会很不融洽了。
坐下来没多久,他同学也做完了检查,他就要去找同学了,临走前,他一再地给我安排好行程,我口里胡乱地答应着,心里头却是感慨万千!
刚走没一会儿,得知我还要忍受将近一小时的孤单寂寞,就让我去找朋友,我也答应着,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想去,我想我要把此记录下来。自从他长大后,这是很稀有的几次之一,很珍贵,像自然界的保护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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