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馨,我叫你把图纸搬资料室去没听到啊?”胡可馨一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邹覃暴怒的声音,而这声音同时也通过两个办公室敞开着的门,传入办公室内每一个人的耳膜内。
“听到了。”自己没有立马去执行领导的命令,虽然有些不对,但胡可馨并没有因为邹覃的愤怒而感到理亏,态度依然不卑不亢。
“听到了你不去搬?你这活还要不要干了?……”邹覃的愤怒源源不断地通过电话线、通过室内稀薄的空气传入到胡可馨和众多同事的耳朵里,其他同事们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也睁大了眼睛,某些人的脸上似乎还带着诡异的笑,唏嘘着,等待着。
在听到“你这活还要不要干了?”后,胡可馨的脑袋便嗡嗡直响,后面虽然没有听清楚邹覃都说了啥,但他的盛怒她完全感受得到,可他越是这样她越不可能拿他当回事,邹覃的宣泄还未停止,胡可馨接话了,“不干就不干!”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胡可馨呆坐了一会儿,有些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被邹覃这般羞辱,她不可能就这样把这口气咽下去。于是,她打开了Word文档,开始起草她的辞职报告。
辞职报告写得比较简单,只一会会儿就打印好了。胡可馨拿在手上,简单看了一眼,便送到对面的小办公室里,她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放下那张纸就闪人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胡可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在众人的疑惑中,退出了办公室。
当然,胡可馨这么做,也只是为自己争口气而已,孩子要养,老人要供,房贷要还,辞职?怎么可能呢?
回家后,胡可馨想了想,给她们的老领导,现在的部门长,也是工会主席,发了个信息,“杨部,我跟邹覃吵架了,这几天我不去上班了!因为你现在是工会主席,我觉得理应跟你反馈一下。”
“行吧,那你先休息几天。”没多久,杨部信息回过来,胡可馨看了,放下手机,嘴角竟漏出一丝笑意来。
无端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胡可馨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了,这样一来虽然可以为自己出口气,但一想到自己那么轻易地就接下了一项工作,以后又要承受邹覃及其他同事的各种催促,胡可馨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气自己不长心,上班十几年了,还跟个傻子一样,栽过一次跟头,现在又栽一次,想着这些,胡可馨真恨不得在墙上好好敲敲自己的脑袋,把它敲清醒点。
这天夜里,胡可馨又失眠了,完全是被气的,被自己气的,当然也是被邹覃气的,有时候她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遇上邹覃?她的以后该怎么办?想着这些,胡可馨给邹覃发了个信息,“主任,那图纸的活你还是找其他人来接手吧,我真做不来,我这才刚准备接手,这就没法睡好觉了,以后的日子我还怎么过啊?”
没多久,胡可馨又补了条信息,“真的,你重新找个人来接手吧,你总不希望我到时候病假证明一甩,把所有工作都摊那里吧?”
胡可馨的信息是早上三四点多发出去的,邹覃直到七点多才回的信息,“这人能不能有点担当和责任感啊?你们的工作在我眼里最多六十分水平,还不断跟我讨价还价,你要真不能干,建议你请长病假,好好休养身体去。”
说话真的是一门艺术,有的人一句话能把人说笑,而有的人一张嘴就能把人说得跳,但凡此时的邹覃能掌握一点点说话的艺术,胡可馨应该也不至于继续跟他杠的。看着邹覃发来的这条信息,胡可馨的怒火又一次燃烧起来,“是,谁能与你比责任和担当呢?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至于我是请长病假还是短病假,这是我的事情。”
后来,两人陆陆续续地又互发了些信息,一开始邹覃还是语气强硬,说什么谁谁谁准备辞职,科室内每个人都要增加工作,不可能再让胡可馨坐那里玩手机听音乐的,又说公司有裁员指标,就胡可馨现在这样的表现,他不可能去帮一个成天与他作对的人说话的。胡可馨看着,只是简单回复着,“你不怕把新人逼走你尽管给他们加,而我们这些老油条你加活不加钱你觉得可能给你好好干活吗?”、“你有本事最好现在就把我开了!”
后来,或许是看自己的强硬不顶用吧,也或许是部长给他施压了吧,邹覃的语气慢慢缓了下来,让胡可馨她自己好好想想,说什么她的社保快交满十五年了,就这么断了会不会有点可惜,又说这边辞职的话,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等。
胡可馨看着,虽然不再那么生气了,但她还是没有答应立马回去上班。直至杨部电话打过来,“还没休息够呢?差不多可以了,明天来上班吧!”杨部的电话都打过来了,胡可馨再不去上班就说不过去了。
话说,自己老婆上班受了委屈,陈继平有没有什么举动呢?说实话,还真没有,他依然照常上班,顶多帮助邹覃来劝劝自己的老婆。
一场辞职风波就这么过去了,胡可馨虽然替自己出了这么一口气,但工作还得继续,她也依然还是邹覃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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