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牢房门前,透过窗口看了看里面,那小少爷低垂着头,双手被绑在椅子上, 像是昏迷过去了,张副官叫来狱长:“这小子犯了什么罪你们抓他进来?”
“偷抢拐骗”
“好······有两下子“副官示意狱卒开门,铁门响动,马靴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异常清亮,昏睡的人挣扎着动了动,缓缓抬起头,见有人走进来一边在椅子上挣扎,一边哑着嗓子喊叫:”你们快放了我,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天津漕运的少爷兼天津卫警局特别警探!快放了我!”狱卒上前斥道:”老实点!“
张日山抬手挡住狱卒,示意他把手里的刑鞭递上来,紧盯住了被绑在凳子上的那人,接过鞭子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退下。一边脱下军帽,卸了枪,解开军服上的风纪扣,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小少爷:”听说你武功不错,咱们来比试比试啊。”
“我·····你有鞭子,我被绑着,这不公平,有本事放开我!看本少爷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凳子上那人明显惧怕的往椅子里缩了缩,又嘴硬逞强的很。
“哼,好····”副官轻蔑的哼了一声,上前解开了绑人的皮带,小少爷刚要起身用力推开副官,就被副官手疾眼快的反钳住手摁在椅子背上,副官另一只手举了鞭子抬起小少爷下巴,附耳上去“我说要放了你,可没说不会抓你,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还不由着小爷我玩弄。”小少爷被人狠狠钳住手还要挣扎,“我要告你们!毫无诚信!滥用私刑!”副官举了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小少爷扭动的屁股上,打的身下人一个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挺嘤咛出声,那奶猫似的声音像极了小香堂里那人受痛时的痛哼,这一声倒把这副官勾起火来,再一想到今天诸事,心里越发不痛快,还有那个香堂内只能看却得不到的人,明眸皓齿,温润如玉,对自己百般宠,自己却绝没有勇气跟他提上一嘴,探不出他的心思,总怕这一出口就乱了章法,往后怕是连去一去香堂看看人都成了奢望。
小少爷见钳制自己的人手道轻了,便利用了机会一扭身挣脱开,当即转身就向人腹部踹去,饶是副官反应及时,也被人蹬了一个趔趄,副官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还是只野猫”登时也来了劲,轻巧的躲开对方挥来的毫无章法的拳脚,像一只自信满满看着耗子在自己手里胡闹的猫,小少爷见那官爷话虽狠毒这几招躲的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般的,哪里多想是人家并未真正施展开拳脚来对付,瞅准了机会就往门边扑,待他要拉开牢门才惊觉这过程有点太过容易了,刚要转身就被一脚踹在门上,身后人直接欺身而上压了过来动手迅速褪了人裤子,咬着牙威胁”跑啊!门外都是狱警,你跑的出去吗?敢跑我就一枪毙了你”
“你干什么?你放开!王八蛋!” 小少爷下身一凉顿时慌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危险,奋力挣扎起来。副官将人困在门和自己怀中,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既让人挣不脱,又不至于挣扎的剧烈伤到彼此,也不管身下人怎么咒骂,手上动作不停,张家人特有的修长手指颇有些技巧的操弄着怀里的人,不多时,小少爷嘴里问候了张日山十八代祖宗的咒骂就变成了期期艾艾的讨饶,再后来就只剩跟了身后人动作的极富节奏的喘息和呻吟,嘤嘤地像猫儿叫春一般,换来的却是身后人更加凶狠的冲撞。
再说门外事,门外狱警先听得屋里打斗之声,面不改色,狱卒长也清楚,这副官常有气不顺跑来拿犯人撒气的时候,但知分寸,何处该打何时停手都计算精准,不会落下话柄还能把犯人教训的服服帖帖,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习惯了。加之又是佛爷身边红人,几个敢吭声?后来门后开始变成淫靡之声倒是众人万想不到的,门里两人身份特殊,有哪个敢去劝阻,一个个只能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饶是各种庵攒事都见惯的大老爷们也是听得脸红心跳。
偏巧不巧,这个时候佛爷到了。
佛爷本也是被家里娇妻催命似的,赶来看看这个小少爷,别让监狱里的人随便就动了刑伤了筋骨,到时跟漕运难交代。谁知刚一转过牢房就看几个到老爷们站在牢房门前进退不是尴尬至极,再走近点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就算佛爷经过不少大场面也是被这情景唬了一跳。狱警吓得低垂个头大气不敢出,屋里两人身份特殊,这要是佛爷怪罪开,谁也担不住,眼角悄悄瞥了一眼,佛爷面色倒是平静得看不出喜怒。这边佛爷哪里是面色平静,内心早已波澜壮阔,不是,震惊不已了,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发现日山原有龙阳之癖还是因为隐约飘入耳中低沉的那声“景昊”,那原是,八爷的本名,少有人知的。
佛爷转了转脑筋,不过片刻便有了主意,也不表示什么,只吩咐了让副官出来后就去见他,便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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