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月开始等待立夏。实际上,等到了也无事可做。说是等,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有所期待的人。就像是,等红绿灯,等车,等外卖,等死。
现在,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电话,说让我等她。
于是我出门,走到一个没有喷泉的喷泉广场,一边等日子靠近立夏,一遍等她。
她很快出现,给我打电话,问我站在哪儿。
我说广场,那个裸男雕塑的面前。
她带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穿绿色的连衣裙,手臂很白,脸方方正正的,画着泛油的妆,眼睛小而有神,一边打电话一边四处张望,离我还有五步左右,我就闻到了香水味,像接近腐烂的浆果,并不好闻。
我朝她招手。
她很惊讶,凑过来,我退了两步。
你是?她问。
是你找我的。我责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可能我按错号码了,对不对。她道歉。
我点点头,表示情有可原。
又回到家,专心致志等待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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