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魏晋风度,我脑中不由响起Beyond乐队的这句经典歌词“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易中天中华史·魏晋风度》卷我觉得和《世说新语》配合读起来更有趣。
说起魏晋时期我的印象中,那是历史上动荡不休的时代,“一切重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一般地说都会出现两次,这是黑格尔告诉我们的。而且,正如后来马克思之所补充:第一次是作为悲剧,第二次是作为笑剧。”
“公元220年,曹丕逼汉献帝让位,这是第一次。不到半个世纪,司马炎又逼魏元帝禅让,这是第二次。曹丕当然想不到他的王朝如此短命,故伎重演的司马炎也没想到他的帝国不但年头不长,还荒唐可笑之极。”不到百年的时间里,曹魏立国时还是三国鼎立,西晋立国不久也陷入八王之乱,虚弱的晋朝很快就引起了外族入寇,导致五胡乱华,反正这一段历史就一个字“乱”。
曹魏得国不正,同样手段立国的西晋也不光彩,南渡后的东晋更是依靠士族的支持,才勉强苟延残喘。人云“王与马,共天下。”所以这一时期士族的地位空前高涨。
“问题出在儒学变成了官学(正式称谓叫经学)。官学是有权威性的,也是有政治性的。这两条都决定了儒学必将失去春秋战国时期的原始生命活力,走向神化、僵化、教条化,变成让人讨厌的东西。”标榜“仁义道德”的司马氏弑君篡位,骨肉相残,行的都是不忠不义之事。让士人对儒家文化的仁德理念失去了信心,信仰崩溃的士族需要新的精神支柱,玄学则应运而生。
“这是一个无望的时代。国土四分五裂,政权频繁更迭,时局瞬息万变,战火连绵不绝,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安全感,包括那些皇帝在内。”
“也许,这就是“魏晋风度”了:道德评判退隐,个人价值彰显。吸引眼球颠倒众生的,不再是功业、节操、学问,而是气质、才情、风神。或者说,正因为怀疑和否定了外在权威,才有了内在人格的觉醒和追求。”《世说新语》辑录的许多特立独行的小故事,都不以人物的地位高低或者道德与否为标准。
借用狄更斯的那句话,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政治混乱,外族入侵,民不聊生,动荡的时代没有官学的压制,文学艺术上有了璀璨的成就,陶渊明的诗,王羲之的书法,顾恺之的画……都是前人留给我们的瑰宝。
“一个人,如果器量不足,再纯洁也只是清澈的山泉。相反,哪怕污浊一点,也是汪洋大海。”
“实际上嵇康也没打算管住自己。也许在他看来,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是比生命更加宝贵的。一个人,如果活得窝窝囊囊,战战兢兢,有话不能说,有屁不能放,还要在权贵面前唯唯诺诺,那还不如死了好!”
“但不管怎么说,人要有一点精神。这种精神让人敬重,也让人敬畏。”
魏晋时代不得不提的还有那些特别的女人,可以读《世说新语·贤媛》篇,见识一番。“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着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惭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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