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镇无名村,一眼望去,零零散散分布的地窑残败不堪。村民们早已从窑中搬出,先是建了土坯房,前几年村中大多数人又把土坯房拆了,盖起了砖砌瓷贴的平房。
以前村中遍布着猫,有绵〈乖巧〉的,有滑的,纯色的硬要挑逗杂色的,小的偏还欺负老的。这些家伙,自家主人喂的食吃了还嫌不够,还爱‘偷鸡摸狗’。当然·鸡可偷,狗可不是随便摸的。胆小的趁着三更半夜,跃着房梁,翻到别人家去,那可叫一个身手了得。眼中冒出的绿光探东探西,全是找人家的饭莱。胆大的,白天昂首轻步,趁哪家人不注意,叼上个馒头便跑。王二婶家的猫大笨这些事可没少干。
大笨爱偷隔壁老张家两口子的东西,老张家有回割了肉老两口准备好好享受一顿,却不料被大笨嗅见了,跑到厨房就开始享受了张老太太刚洗个黄瓜回来就撞上了这家伙。老太太一声叫喊,大笨飞似地从灶上越窗而出蹲在院内,摇着尾巴,舔着嘴巴,好一幅得意劲。老太太一边骂着:‘真不是个东西,该死该杀一边将被咬过的肉扔给大笨。到了太阳落了山,王二婶和老太太端个小凳,坐在一起谝闲传。老太太还骂着大笨,两人还相互斗一番嘴。只是这大笨从来不改,照偷不误,可把老太太给烦得,却并不在意。
十年已逝,张老爷和老太太都去了,他们的儿子小张也盖起了平房,二婶家还是土坯房,大笨也老了老太太走了之后,二婶也有些落寞。小张在城里干得是大事,回村也很少。
到了七月三伏天,小张买了些肉回到了村中,大笨又嗅见了,趁着月色,美美地喋了顿。第二天,小张进厨房看见后笑了一笑,嘴角上扬了四十五度。又去买了些肉,没放在厨房·放在了院中一个桌子上。
残月冷风,乌鸦乱啼,大笨又来偷吃他偷吃了一辈子地方的东西。今天的肉好像特别美味大笨睡了,永远地睡了,只不过,口吐白沫,白眼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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