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这些思维过程全部终止,即那些源自“我”、自我,源自传统、限制、偏见、希望和绝望的思维过程全部终止的时候,才会成为可能。
我们能否对自我不作分析,只是如实地去看,将其视作事实,而不是理论,通过这种方式来理解自我?不是为了消除自我,得到结果,而是看着自我和“我”的行动,不断在行动。我们是否可以凝视着它,不做任何摧毁或鼓励的活动?这就是问题,不是吗?如果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以及“我”对权力、地位、权威、延续、自我保存的欲望都不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的问题当然就会结束了!
自我的问题是思想无法解决的。一定存在某种不属于思想的觉察。不带谴责或辩解地觉察到自我的活动,仅仅是觉察,就已足够。如果你是为了寻找如何解决问题、为了改变问题、为了得到结果而觉察,那么问题就仍然在自我和“我”的范围内。只要我们是在寻求结果,不管是通过分析,通过觉察,还是通过不断地对每一种思想进行检验,我们就仍然处在思想的范围内。而思想是在“我”、自我等等这些东西的范围内的。只要存在思想的活动,就不会有爱。只要有爱,我们就不会再有那些社会问题。
在经验的那一刻,既没有经验者,也没有被经验之物:只有正在经验的行为本身。在经验的那一刻,并不存在一个觉察的人,也不存在他在觉察的对象。既没有观察者,也没有被观察之物,只有经验的状态本身。
一个一无所求的人,一个不追寻目标,不求取任何意义上的结果的人,就处于不断经验的状态中。那时,一切都在变动,一切都具有意义;没有什么是陈旧的,没有什么是烧焦的,没有什么是重复的,因为实情永不陈旧,挑战恒久常新。
我生气的时候我知道,伤心的时候我知道,开心的时候我也知道。
永远不要把语言和语言所描述之物混为一谈。语言从来都不是那真实的东西本身,而当我们来到觉察的下一个层次,即涉及到个人因素时,我们很容易被语言牵着走,并因为词句而变得情绪化。
在这觉察中就发生了分裂,分成了“我”和“非我”,“我”不同于所观之物。这个“我”就是关系中来自过去的记忆和经验的反应。现在,能不能觉察、观察那棵树,而不带有任何评判?能不能不带有任何评判地观察那反应和回应?这样我们就消除了分裂的根源,“我”和“非我”的根源——就在观察那棵树同时也观察我们自己的过程中。
没有了那个看到这个事实并对它进行描述的“我”。看到任何事实时,都没有“我”。要么有“我”,要么有看到,不可能两者同时都在。“我”就是没看到。“我”无法看清,也无法觉察。
这一切都是一个整体的觉察行动,因为其中没有结论。
我能从这一切混乱和痛苦中逃脱吗?如果是这个“我”在问这个问题,那它就是在无休止地延续自己。
现在,觉察到这点,它就不会再问那个问题了!觉察,看到其中的所有涵义,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它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它看到了其中的陷阱。现在你是不是看到了所有这些觉察都是浅层的?它就和看到树的觉察是一样的。
所有你能做的就是从始至终都在觉察,不在中途变得漫不经心。这种崭新品质的觉察就是全神贯注,在这全神贯注中,没有“我”制造的疆域。这种全神贯注是最高形式的美德,所以就是爱。它是至高无上的智慧,如果你对这些人造陷阱的结构和本质不敏感的话,全神贯注就不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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