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玫瑰花花瓣散落在柔软的床上,白浅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坐在那里。
今天她跟景瑜结婚。
景瑜,叶家的人不了解,而她对他却是旧识。
说来也奇怪,她跟着自己的母亲一共有过两个家庭,可他们家偏偏都被景家给整垮了。
现在更是到了卖女还债的地步!
想想真是可笑。
“咔嚓”一声,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陌生又带着熟悉的脸。
来人正是景瑜!
见到她乖巧安静的坐在那里,男人脚步微顿。
阔别多年,她还是那么动人,让人的目光忍不住被她吸引。
景瑜深吸一口气,走到白浅身边,手里递来一碟蛋糕。
“饿吗?”
见到蛋糕,白浅一愣。
参加婚礼事情繁多,一天下来都没顾得吃点什么,肚子早已经饿了。
可是张口说话的时候就又成了另一个意思。
“景大少爷倒是会体贴人心,要是之前在对付我家的时候,能手下留情,那就更不错了。只是,眼下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白浅话说到最后语气更是冰冷。
她不禁想起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母亲。
景瑜端着盘子的手一紧,稍后又缓缓松开,轻轻把蛋糕放在旁边。
“外面还有些事情,我出去看看。”
语气听上去有点紧张,好像在逃避什么。
看到他这个反应,白浅心底一空,冷哼一声。那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看着旁边的蛋糕,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温暖荡然无存。
“咕噜……”
肚子到底还是饿了,顺手端起蛋糕吃了起来。
松软香甜。
看着窗边白纱轻飘,透过窗户隐约还能瞄见外面的宾客,白浅不禁想起了从前。
当时他们白家还没没落,爸爸妈妈还没离婚,自己的生活过的更是快乐。
平时放学了还是会喜欢跟邻居家的小哥哥一起玩耍。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一个闷热的夏天,当她跟小哥哥玩完快乐的回家的时候,却看见家里已经一片狼藉,父母正在忙着收拾东西搬家。
她看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家里走出来,转身又走到了邻居家。
而那个漂亮的小哥哥开口叫他爸爸!
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轻轻的晃晃脑袋,想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走廊外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房间里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来的人明显有些醉了,身上散发着掩盖不掉的酒气。
景瑜摇摇晃晃的向她走来,就在白浅犹豫要不要扶他一下的时候,男人身子一歪,倒在她的身前。
因为惯性,白浅来不及反应,跟着被扑倒在床上。
“白浅……白浅……”
磁性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遍遍的重复着她的名字,白浅感觉到一股热气,脸颊微红,身子一征。
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慢慢在她身上游走,身上的衣服好像快要褪去。
半响反应过来,使足了力气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喊叫。
“景瑜,你疯了?!”
也许的推得让他猝不及防,也许是白浅的声音太过尖细,这让男人的醉意减了七八分。
看到白浅衣衫半褪,脸色微红,娇小的身子竟有点发抖,是在害怕?
他心头一紧。
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低下了头缓缓的靠在了墙上。
“疯了?我想我也是疯了。”
明知道你讨厌我,可我却还忍不住想要娶你。
景瑜自嘲的冷笑道。
没再看白浅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男人走后许久,白浅加快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
多年不见,她竟然沉醉在了他低哑的嗓音下。真是丢人!
转眼到了第二天。
楼下的仆人传来她母亲要见她的消息。
白浅在房间里打扮了半个小时才缓缓的走下了楼。
会客厅。
只见一位打扮的还算贵气的女人正焦急的坐在沙发上。
见到白浅下来,立刻站起身挽住她的手臂,迎了上来。
眼神余光上下打量着她。
“浅浅啊,昨天你见到景瑜了吗?那个合同有没有给他提啊?”
听着女人的问话,白浅眉毛一挑。
刚上来就开始迫不及待了?
不过她现在也确实等不得。
只见她乖顺的拉着女子坐下。
“婉姨啊,你别着急。昨晚我是见到景瑜了。”
听到这里,婉君眼光一亮。
“可是啊,昨晚的情况没来得及说,你别急啊,我今天找他,一定把把合同谈成。只是,我母亲的手术费……”
话到这里,精明的婉容哪里不明白白浅的意思。
说是昨晚没要到,原来就是在这等着呢!
心里这么想着,但她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反而露出一脸温柔的笑。
“浅浅啊,这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有了钱自然也会帮你母亲付手术费的,好歹他也跟了我家叶虹一场不是?”
眼下这个合同一定要签下来!
听到婉容这个回答,白浅也算放心了一些。
“婉姨,你且稍等一会,景瑜现在就在书房呢,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她起身来到了书房,手里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文件。
这份合同是一份景氏集团同意注资叶氏公司的一份投资合同。
这是一份让她嫁进来的附带条件。
只要她嫁给景瑜,景氏不仅要免除了他们公司对景氏集团的债务,还要给他们提供一份无偿注资合同,金额五千万!
轻声扣起房门。
“进。”
白浅推开门走进去,直接把合同放到了景瑜面前的桌子上。
“大总裁,麻烦签个字吧?”
白浅双手环胸,站立在他面前,俯视看他,语气竟有点清冷和疏离。
还是这么讨厌他?
这他也早该想到的。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嘴里有些苦。
看到书桌上的文件袋,他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初承诺给叶家的投资合同。
但他还没动。
这么久不见,他总想问她点什么。
他把双手拄在桌上,没有要签的意思,反而问她:
“白浅,除了签合同,你就没别的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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