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六点的铃声响起,一骨碌爬起来,穿好锻炼服,刷牙,洗脸,梳头,喝蜂蜜水。迎着朝辉,踏着晨露,走向公园广场。闻乐起舞,舞出汗水,进入心流,惬意陶醉,舒展身心。
晨练队伍得益于17年如一日,身体少有毛病,较于同龄人,精神饱满,动作灵巧,压腿翘高,轻松自如。裨益于身体健康;收获了朴素的友谊。
舞友琴姐姐的豆馒头和腌咸菜;金姐姐自腌的咸鸡蛋和玉米窝窝头;伟姐姐自制的蒲公英茶,萍姐姐自种的甜瓜,还有石榴、腌蒜等等,还有……她们送我的方式很特别,不和你商量,容不得你拒接,趁着跳舞不注意,将东西塞进我包里。跳舞结束,趁我收拾音响的时间,骑车开溜,第二天告诉一声。
每当带着这些东西回家,问问李先生:“又有人拿吃的了,可以收吧?”
在政法战线工作的李先生呵呵一笑,转而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如果不是利益关系人,就是一般的礼尚往来,一些吃得东西,没关系,可以收;可以把咱家稀罕些的东西给人家回送过去一些就是了。”
2006年“五一”假期,机缘巧合,走进“泉北欢歌舞蹈队”,马上17年了,“新人”有来有往,“老人”有走有留。最开始的基本队伍,还有20多个舞友。
大家常常说:“三平付出最多,这个队伍能坚持到现在,跟三平有很大关系。”
不谦虚地认为,应该是吧。
舞友们年龄偏大,以退休职工和家庭妇女居多。
往往是,走到公园门口,被音乐吸引,驻足观望,尝试跟随舞动,停留在此,自发形成这支队伍。
既为一支队伍,又以老人居多,操心管理、主心骨引领,必不可少。
“原始队伍”的朱老师因病去世,聘请新的老师,更换多次,近五年固定于王老师。寻找、拜访、约见、邀请,频繁电话、信息等,需要时间精力,更需要主见主意。
自发推举我负责牵头事务,我深知,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开始搭建架构,明确一名队长、多名副队长,小组长。各司其职,分工协作。
队长负责协调总事务,副队长分别负责音响(每天由谁携带)、服装(统一什么服装)、队伍排列、下发新舞通知……小组长负责本小组人员的通知下达和队形管理等。
我负责队长管不了的所有事儿,嘿嘿,就是这么一个机制,有点意思,又有点不伦不类。队伍人员最多时60多人,没人管理行不?不行。
站在队伍什么位置,有人也要站到那儿,不走了,俩人挤到一起跳,怎么办?音响携带回家充电,碰巧一天没人拿了,顺序乱了,怎么办?老师教新舞,教什么舞?什么时候教?……
细小琐碎事情很多,尤其是大多舞友,不会用电脑,学新舞下载音乐,拷U盘,这些活儿得有人做,等等等等,怎么办?
我都接上呗。
每周从周一到周日跳什么舞,排列在7个优盘上;每学一支新舞,要把曲子排到每个U盘的最前第1个,没有服务意识,没有奉献精神,嫌麻烦,做不来。
教师节来了,春节到了,招呼老师吃饭,事情想到前,张罗招呼,舞友代表参加,增进友谊,着眼长远。
看似微不足道的琐碎事,需要人操心,兜底,不躲事。发挥这种角色作用,舞友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表达心意,自做自种的小东西,带来送我。常觉得到的回报太多,承受不起,但盛情难却。只有更加用心、精心为大家服务:网上购买舞蹈服,一句“俺不会”,我负责下单;现金结予我,不要零头;买小丝巾,免费赠予她们……
她们温暖着我,我也回报着她们,影响着她们,小事不计较,大事去化小,求同存异;多付出,多压事儿……
不管是什么团队,正式或非正式,得有管理,管理的认知和理念决定着这个团队的长久与否。
当初跳舞队伍曾有一名舞友,在单位有职务,作风强势,说话强硬(我的性格里也有这些东西,但有觉知),经常和老师有冲突,和舞友说话不讲方式。
老师教新舞,她如果有事,不允许老师教;好长时间不来跳舞锻炼,刚一来,就要站到第二排中间,许多舞蹈不熟,惹得后排不高兴。
人不管在单位什么身份,在哪个场合、哪个团队就要和哪个场合和团队融洽相处,融为一体。只要多付出,少私心,不用多想,大家发自内心的赞赏即会油然而发。她们的爱戴行动,有时都使人意想不到。
老子曰: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 故能成其私。
老子天与地存在的时间很长久。之所以能存在得那么长久,因为它们不只是为了自己而生存,故能长生。圣人谦退自身反而会领先,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反而能生存下来(不在于自己的生命,反而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不正是它没有私心吗?这样反而达成了它的私心)。这不正是因为他无私吗?故能成就他的私。
你明白了吗?我明白了,早些年即“暗合道妙”;这些年,更是身体力行,践行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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