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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高分美剧《成瘾剂量》播出后,豆瓣评分至今9.4,已上榜高分经典美剧。该剧和我所要推荐的这本《止痛毒丸》可以搭配着看。不论剧或书,两者所说的内容大体一致。
那是在上世纪90年代的美国,阿片类药物奥施康定用来治疗被慢性疼痛折磨的患者。就在人们以为吞下的是良药时,实际上正被推向死亡。奥施康定虽能止痛,但它含有从罂粟中提取或人工合成的化合物成分,和海洛因一样,过量使用很容易上瘾,而后终身难戒,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这款夺人性命的止痛药,出自萨克勒家族坐拥的普渡制药,他们凭此大肆敛财,获利惊人。及至2002年,上市六年的奥施康定,销售额已高达15亿美元。一边是萨克勒家族赚得盆满钵满,另一边是病患服药成瘾,亲友只能眼见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生不如死,直到生命消亡。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奥施康定的致死率超乎人们想象,为什么它的安全性遭受质疑时,仍能被售卖多年?待你读完本书就会知道,这里面实在是太阴暗。
当年这款药上市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是批准的,该药物的标签里明确写着它的成瘾性风险低。也就是说官方明知这一药物不合规,却将真相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底线的美化它。人们被骗得好苦,本是对官方的信任,缺被无情利用。
得到FDA支持,萨克勒家族十分得意,因为奥施康定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销售。而这仅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的计划是说服更多医生用这款药。说服的方式有多种,比如公费旅游,有偿宣讲,都是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这些诱惑面前,医生们纷纷成了萨克勒家族的帮手,良心被金钱渐渐腐蚀。
普渡制药另外安排了许多销售代表,他们在推介过程中,会刻意强调奥施康定比传统药更有效的原因。这儿从不愁招不到人,因为它的奖励机制在整个制药业最丰厚,拿钱收买人心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萨克勒家族深知人性的弱点,他们利用一切笼络人心的手段,轻松达到了目的。他们制造各种谎言,让那些心生怀疑的病患相信自己患上了“阿片类药物恐惧症”,即这是一种非理性恐惧心理。在政治和医疗内部,以及普渡制药三者间默契的配合下,这场幕后交易的结果是三方都是获利者,而这些利是用无数病患的生命换来的。
随着死亡人数增加,蒙在鼓里的人逐渐清醒地意识到奥施康定能止痛的说法,是巨大的骗局。他们要为被坑害的亲友讨个公道,这才有了法庭上的一幕幕控诉。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即便祸害了若干人,萨克勒家族仍不知悔改,将过错归咎于患者。这是一群良心泯灭的魔鬼,尽管如此,很显然他们仍有庇护伞。
2020年,普渡制药破产。然而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欢呼,因为萨克勒家族无一人被指控。他们坚称奥施康定是具有突破性的药物,用来消除患者的痛苦。这种说法就像一个跳错了舞步的舞者,自以为观众辨不出对错,而他不知道自己错误的动作有多滑稽,荒谬到人人都能看出。
这本书之所以让我脊背发凉,不只因为书中涉及的邪恶的人和事,还因为这种灾难可能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每个国家。世界是一个整体,彼此相互影响,好事如此,坏事亦是。看一个国家是否强大,要看穷人的生活状况,看他们是否被随意欺凌,是否沦为致富之路上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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