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有真有假,当安岂跟我说起的时候,我把它记录了下来,不是要让你们知道什么,而是留作纪念。
它会教会我们一些事,告诉我们一些感受罢了。
安岂
1
我是安岂。
我恨我的母亲,讨厌她,走进她就觉得恶心,很奇怪吧,我才十五岁。
刚上高中,学业压力很重,以及一些不适应和落差,我的成绩没有初中的时候好。这么形容还不太确切,应该是一落千丈。不知道是自己有心理准备还是怎的,我不太注意这种成绩的下滑,我可以很从容淡定的接受。
也许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早有预料,我的成绩会掉。其实现在我自认为我的状态还不错,我是半个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断。
可我的母亲不这么想,她觉得我的成绩下滑很致命。所以她很担心,再加上最近她的婚姻生活也不太和睦,心情暴躁。
当她向我询问我的学习,在我数学考倒数第一的时候。我是不想回答她的,我说:“妈妈,我最近有些焦躁,可不可以不谈学习?”这是个幌子。我知道,可她不知道。再加上最近她觉得我也有点焦躁,自然是信了我的敷衍。
母亲就没再问了,一切都那么自然得让我以为她不会再问了,可世界上不会有那么自然的“我认为”。事实证明,我天真了。
第二天,母亲又问我,我的学习状况。那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感觉就浮现。“我既然不想说,就别问了嘛!有意思吗?就不可以给我一点空间吗?”虽然是这样想,可还是压抑住内心的那股莫名,将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加上了“请相信我”这样的话。
可惜,并没有用。
母亲说:她自我开学以来就没问过我的状况,现在过去几个星期了,还不可以问一下吗?
我心里那叫一个火,都说不要问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问呢?我说:“再过一段时间,我在跟你讲,好吗?”
“开学那么久,我给了你那么长时间,补习班上到一半就不上了,问你原因还不说。”
“我说了,我再提不上补习班的事的时候就解释了。”我不想在重复了,我说了不止一遍的原因:我要改变我的学习方法。现在上补习班,不太适合我。
他妈的,怎么还问?在她心里面,我不上补习班是为了看电视吗?她还不了解我的作风吗?
没用,根本就没用!
不行,依旧不行!
她开始逼我,我不愿意的事谁也别想强迫我!事情愈发的爆发,
我开始止不住的哭泣。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尖叫,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感觉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叫出来一样。
她也许是在帮我,这样,我可以不那么有压力,叫出来就好了。我想。
“等你哭完,下午你会好受点。”
我的猜想是对的。
可我的尖叫长久而尖锐,很快激怒了我的母亲,一个被生活折磨的女人。
“感觉很难受是吧,去死好了,去撞墙呀,去跳楼呗……”
也许她还在帮我吧?我感觉,我的双脚,不能动弹;我的双手扶上我的双脸,感受着泪水从眼眶滴落,布满了整个脸庞,长发糊在脸上,只看得见发丝的凌乱。
我很痛苦。
母亲还在说,我也在时不时地尖叫。也许是我的叫声压倒了她的理智,又或许是我的模样过于狼狈而颓坯,她忍不住了。
右手一把抓过我的头发,左手打上我的嘴巴。一个用劲一拉,我像树叶一般滑落在地板上。母亲开始踹我,一下,两下……好在,她还有微弱的理智告诉她,别踹伤我,所以她只是在猛踢我的屁股。
而我这个“恶人”蜷缩在地上……
“我不想再说了。”
身为倾听者的我望着她,用眼神问她,为什么?
“说着说着就释怀了,就没那么难受了,也没那么的‘怨恨’我的母亲了。也许我只是讨厌她打我,让一个十五岁的我难受,不可接受罢了。又有什么是不可接受呢?她始终是我的母亲啊……”
安岂那张稚嫩的脸庞出现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难有的柔和,那是一种超越了那个恣意的年龄本该有的理解与宽阔。
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释怀与理解呢?不都是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吗?好也是一天,差也是一天。一天总会过的,又有多少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呢?
安岂
其实,当你难受,郁闷,甚至是怨恨一个人的时候,说出来就好了。无论结局怎样,你是否能理解,都至少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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