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周六,说好的“早睡晚起”,却被笨笨的执行为“晚睡早起”。恍惚中,被李爸爸洗漱的声音吵到,窗外的光也各位晃眼,惊,坐起,却原来只有还不到六点。初夏的清晨来得早!
楼下不时传上来遛早的人的絮语,难回笼,索性起来吧,也悠然的早个餐。昨晚的饼,再配上蔬果汁,不能辜负了悠闲的周六的晨光。
吃罢早饭,洗个车打算去奶奶家。常去的洗车店小伙儿不在,女人说他大爷去世了,凌晨四点多就被叫走了。说前两天还一切如常,没想到……感叹生命之无常。阳光下,明亮的玻璃窗,映出她忙碌的身影,反着光的洁净的车身,镀了一层暖光的我,来来往往路上的车,勾了边的树的影……看着那么美,像一幅画,又有些虚幻,像一场光和时间的游戏。
来到早市,想看花鸟鱼虫。先遇到了一个妇人,在卖野蜂蜜。竟看不出比我长幼,听不出哪里口音,应该是南方人,肤色却黑的朴实,她慷慨的讲解吸引了一圈叔叔阿姨,我也饶有兴趣的听了半晌,不过没买,因为主治的范畴内,竟没有适于我的。好歹该加一条养颜美容的功效啊,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不远处路西,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车上结结实实的堆放着泥山菜海,车边厢倚靠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儿。寸头,清秀模样。先吸引我的是一棵棵菜根处的一团团湿泥巴,虽是杂乱堆放,但难掩鲜嫩扑面,蓬蓬的叶生菜、细高挑的小白菜、香麦和油菜,好像还是长在菜地里模样,支愣着叶子张望。有个阿姨在买,边往袋子里装边赞不绝口。不时还说小伙儿怪不容易的啥啥。才留心小伙子,有点残疾,右胳膊不能伸直,手往里蜷缩着,感觉像是小儿麻痹亦或轻度脑瘫的后遗症,说话时嘴角总是向上抽动,像小品中的赵四。口齿也不清楚,但很健谈。买菜的阿姨说他可怜,我倒没有那种感觉。
他说早起四点多就去菜园拔菜了,也是为了腾地,菜是自家吃,肯定没有使药,家住在林屯,跑了三十多里地来这,是有朋友住这边,好久没见啦,主要是看朋友来得,捎带手卖点菜,都是自家吃的东西,绝对纯天然绿色……小伙子话很多,虽然口齿不清,需侧耳用心才能听得清楚,看他滔滔不绝的说,推介着天然的菜和天然的自己,感觉好极了。
真正可怜的是抱了怜悯的心去看他的我们吧! 买完菜,又买了满满一袋子豌豆,各种砍价后23元搬回一个漂亮的花盆,和一株香气四溢的茉莉,竟还意外遇见到了那个豆的厨师兼司机 ……
早起的鸟儿发现了新天,不枉这个如许美好的夏天的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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