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三只纯白色的猫,猫妈妈、猫孩子。
跟猫一家的交情,着实有缘。
我本来是害怕跟动物打交道的人,猫呀,狗呀,平时见到它们既欢喜又不敢接近。白猫妈妈常常雪亮雪亮的蜷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或发呆,或懒洋洋地晒太阳。早上出门,即可看到初生的太阳从它的身上切过,柔和自然,而它紧闭双眼,或是低头沉思,似乎在吮吸着天降的甘霖,等待着能量恩赐到它的身上。身边围着的两小只自顾自的咪咪叫,声音清脆婉转地如同襁褓中婴儿稚嫩的发音。每每见我回来,猫妈妈都温柔地向我投来善意地目光,因而我每次必会对它点头微笑。
因为我们彼此打过几次照面,所以毫无悬念地成为点头之交。跟猫一家成为朋友,我的内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又惊奇。只是这缘分终究过浅,分别之时竟然来得那么早。
那次黄昏开门进来,心里想着事情踏楼而上,刚好走至楼梯拐弯处,一抬头,着实把我结结实实给吓了一跳。三只猫儿并排蹲着,昂着头齐齐将眼光锁定我,似乎已在等候多时。那闪着褐色光芒的眼睛炯炯有神,雪白的毛色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纯净。惊吓过后,我定住神,微笑地跟三只猫儿打招呼,同时做出要上楼的姿势。那两只猫小儿瞄了几声似乎有点胆怯地给我挪了放脚的位置,只有猫妈妈依然平心定气地立在那里看着我,我向它点点头,拐身上楼,耳边还萦绕着小猫间断的叫声,彼时不觉得聒噪,倒是显得祥和安静。上楼之后我不再回头,三只猫儿的眼神依旧在脑海里重印,我心神一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竟不敢多加留意它们,即刻匆匆离去。
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竟再也没见过那三只猫。连平日里它们经常活动的地儿也没有它们的踪迹,我不禁在想:难道那次的见面是道别,跟一个短暂认识的陌生人,或者它将我看做是它的朋友,离别之际想跟我说些悄悄话。可是我竟不敢多余留一些时间,倾听猫妈妈的发言。懊悔之时内心始终有个疑问:猫儿们到底去哪里了?
在这个春夏,我遇见了雪白的它们,纯净地仿佛冬日里依然融不化的白雪,成为我生命小小角落里的一米阳光。愿,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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