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做理石的武师傅打来电话,说理石纹儿差不多磨好了,周日或下周一都可以安装。
我说那就周日吧。
另外,还约了下周一,请林内电器的售后服务人员来检查消毒柜。那天一试才发现,消毒柜竟然无法启动。
今天周日,大活儿即将开始。
早上八点半,武哥来敲门。开门一看,他已经搬来两副梯子立在了走廊里。
从这梯子就能看出,人家是正经干活儿的。
“八点大车才让走。”
武哥说着进了屋,拿起叠在角落里的苫布往客厅地上铺。
我忙给他打起了下手。
铺好了苫布,武哥又把靠在墙边、吊顶时剩余的几块石膏板搬过来,分开铺在苫布上面。
做好了准备工作,他便下楼去取料。
武哥的帮手只有一个,货车司机。此人个子不小,有一米八,看上去四十来岁,体力似乎很好,可干起活儿来却有些不太灵通。
外行看热闹。由于怕帮倒忙,我只好在电梯上来的时候,帮着摁开门键。
理石料不仅分量都很重,而且,更关键的是怕磕怕碰。
显然,武哥对他的大个子司机并不放心,整个过程都是他在担当主力,并十分谨慎地掌控着局面。
“别看活儿好像不是很多,也装了满满一车呢。”
待理石都搬上来,放到了石膏板上面,年近六十的武哥并没怎么样,还笑着跟我说话;司机却已经累得不行,瞪着两只无神的眼睛,呼哧呼哧直喘。
打发完司机下去挪车,武哥又戴上帽子和防护罩,用电砂轮给理石框打磨底边儿。
先安装次卧的墙垛框。
待东边的框打好发泡、立起来后,武哥又将上面的横理石框打上发泡,抱起来,让大个子司机站到梯子上去接。
司机显得手忙脚乱,让武哥很不满意。
我也上去帮忙。
好不容易将三块理石都安装到位了,却发现西边的一端顶不到底,只好又重新放下来。
武哥用卷尺量了量,便拿起锤子小心地砸墙。
正忙活着,大个子司机突然有些不正常,脸色蜡黄,眼神发直。
武哥首先发现了,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直直的,嘴巴里开始流沫子。
武哥赶紧扶他坐下来。
我问司机:“早上吃饭了吗?我去买瓶水吧。”
司机说吃了,并摇摇头。武哥说有水,伸手从兜里掏出瓶冰红茶递过来。
司机接过水,却没有喝,放在地上,动手去掏自己迷彩服上衣兜,也拿出瓶冰红茶来,打开瓶盖喝。
喝了几口水,他的眼神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着抬头看我:“我血压高。”
我说:“难怪呢,吃药不?”
“吃。”
“你今年有四十没有?”
“五十五了。”
“他还没我大呢,就该退休了!”武哥接过话头说道。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
我回应道:“是啊,血压高可不能逞强啊!”
武哥将已经上好的立框又费劲巴力地晃了下来,斜靠在墙上,拿着手机出了门。
片刻后,武哥回来对我说:“下午再干吧,我又叫了俩人。”
我立刻赞同:“对,不着急,慢慢干。”
临出门,武哥又回头说:“十二点半吧。”
我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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