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正确的决心和计划
“真正的秘密”僻静写作营里止语,我的座位旁边有一个大碗,学员可以把问题和回应写下来,丢到里面。他们通常不签名(是在小片纸上写下他们的想法,折起来)
有时,我会提早到禅堂,翻一翻这些纸条。有时候,某个回应给了我演讲或书写的灵感。
某个八月的周二,我打开一张折起的纸条,忍不住大笑。上面用铝笔写着:“无心”(译按:原文为 Never mind,文字表面意思是“永远不要用心智”,但也有“不要在乎”“算了”之意)。你看得到这里面的整套思维吗?往前的动力。挣扎、放手,我把这张纸条放在皮夹里,整个宇宙,用两个字就完整表达出来了。
今天下午,又有一张纸条从我的笔记本里掉出来。这是五个月前的一次写作营。“我要如何避免将练习变成‘待完成事务清单’,然后又变成“我应该’呢?”
这是个好问题,你同意吗?我们经常如此,我们想要冥想、书写、跑步、戒毒,清单无限长,变成了一场战争。我要,我不要。我没做到,我觉得羞耻、失望;这是个蠢主意,我并不真心想要,或是我不认为我可以做得到
但这不是真的。某些种子,某些饥饿和渴望是真实的,且在我们散漫无章、瞬息万变的思维模式之下苏醒了。我们的努力等于是为种子浇水,但努力可能得到误导,变成我的学生提出的问题,也就是“又一件我必须做的事情”。我们失去了灵魂深处的联结。
我们要如何保持联结呢?首先,我们得承认,在心灵深处,这真的是我们要的,然后我们朝着它而去。有时,我们会失败一周、一个月、一年、十年,然后我们回到原点,回到营火的圈子里。人生不是线性的，我们有时会迷失,然后又回到原路。耐性极为重要,我们对自己的错误要有极大的包容性,我们不会在一夜之间改变。
我有一位很亲近的朋友,认真练习禅法很多年了。即使没有人出现,她一个人还是每天在禅堂静坐。十年,十五年,然后反噬发生了,她无法再度接近禅堂或静坐的椅垫。她受够了。
有十年之久,一想到冥想,她就想吐。
这个月,她搬家了。我去看望她,有一整个房间被布置成圣坛。
我问:“嗯,你会再度静坐吗?”
她的验上出现小小的微笑,“一点点。晚上,睡觉之前。”
她无法静坐的那十年是否也是练习的一部分呢?她是在创造新的静坐模式,以让她的静坐再度活起来吗?或许吧,因为热度还在,即便那时候的她非常受不了静坐,还是和静坐有着联结,只是感到困惑。能量还在,虽然不舒服,但在表相之下,还是有些什么在作用着。
当你嗑药酗酒,或使用任何方式麻痹你的惊骇与挣扎时,你就真的迷失了,与你真正的渴望失联。然而,在挣扎、在“应该”与“清单之中,有某种迹象和方向,你想要的某些东西。
有时我们来到禅堂,没有热情、没有心,练习完全是死的,还不如出门去喝一大杯冰淇淋汽水或吃个苹果。
柏尼·葛雷斯曼( Bernie Glassman)帮自己在华府办了个长达五天的五十五岁生日聚会,那五天是华府有史以来最冷的五天,穿着外套，不着毯子,他整天静坐,心中只有一个问题:“我能为这个国家的流浪汉、艾磁病和反暴力做些什么?“他练习禅法很多年了,对这些严重的社会间题还是没有答案。他静坐时,有时会有十五个人陪他一起静坐下有时更多。他和朋友们一起想这个问题,五天结束后,他有了答案。他要建立样宗和平团。
这是个美丽的故事,也是个很好的范例。他有明确的目标,没有被散乱的心智误导,也没有忘记自己是谁。
关键在于“埋头努力”,就是去做,选择你在乎的事情、你心中一直不断出现的事情,就比较有机会成功。即便一时迷失了,你总可以找到路,回到原点,不断地来回,建构练习的支柱,你有这样的心吗?要有耐性。
否则,你的人生将如水龟,永远在水面上滑行。你不要这样,你的心灵深处不要这样。你要的是你自己,练习就是接近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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