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02复杂性思维

好，今天我们是新科学世界观的第三节课，在新科学世界观这一Part的整体内容里边，我会拈出八个学科或者子学科，然后先对照着八个创新理论。今天我们开始进入到第三门学科，我称之为复杂性思维。里面会拈出一个创新的思维模型叫自组创新。所以今天课程的主题叫复杂性思维与自组涌现。这门课非常有趣，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一门课，所以今天愿意跟大家分享一下哈。如果大家对复杂性思维感兴趣，有几本书值得来推荐一下。

《失控》,这本书啊前几年被称为神书，这几年提的人少了一点哈,但实际上这本书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本书。当年在互联网思维热的时候，这本书被奉为圣经。那最近我要从头回来看这本书，的的确确是一本关于复杂性学科的一本好书。

另外一本像教科书一般的书呢,就是《复杂》,这本书把这门学科里边来龙去脉以及各种术语介绍的非常清楚。

第三本书是去年出版的一本书叫做《规模》。是圣塔菲研究院的前任院长写的这本书啊,卖的也非常好。听完我的课之后，建议大家回头把这三本书啊,来看一下。

一、什么是复杂性思维？

那我们进入到主题，什么叫复杂性思维呢？我借用张江教授的话哈。

采用跨学科的手段，研究不同复杂系统之中共有的涌现行为和统一性规律。

在这个地方我们至少看到了两个关键词，第一个关键词呢是跨学科，第二关键词呢是统一性。

我们知道顶级学者他研究学问呢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叫大尺度，在跨学科里边，然后比较长的时间尺度里边找到里边的简一律，那复杂性学科就是这样形成的。

当物理学等等学科基本成型以后，在七八十年代有一些顶级的科学家觉得不太满意，他们会想，其实世界本身不是这么划分的，你为什么只在一个学科里研究自己一个学科的问题呢？于是他们试图把物理学、生物学，包括遗传，包括进化以及经济学、金融、计算机，甚至脑神经科学，你看,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学科融在一起，并且有一个雄心壮志，他希望找到所有这些学科同一个第一性原理，那这个雄心壮志是非常令人钦佩的,遗憾的是到今天为止,这个学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第一性原理，所以它还是处于等待牛顿这样一个阶段。

我们知道有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一个学科，没有找到你的第一性原理,这个学科基本上还不能成为一门正式的学科。所以我们称之为复杂性思维，先不称为复杂性科学。

但是这种跨学科大尺度研究本身给我们带来很多新鲜的见解，由于跨的领域比较多，我们需要有一个脉络把它梳理清楚一点。我还是很喜欢张江教授这个脉络，他说任何一个系统，它的复杂度存在一个阈值，如果你能够超过这个阈值，系统就可以进化下去,如果达不到这个阈值，系统就会衰败下去。

通常来说呢，由于熵增定律的存在，任何的系统都会越来越衰退，这是自然现象。大多数的系统由于受到熵增定律的侵袭，然后退回到一个衰退的状态。但是如果你不管什么原因，假如能突破一种阈值，你就能够达到进化。进化最后会出现层级。在我们今天的课里边，我会把层级定义为涌现。所谓涌现就是出现了新的更高的层级。

我们看到这张图，中间的关键点是如何突破一个复杂性系统的阈值，突破了阈值，它就能自进化了。有没有一点点回想起我们当年在第一门课里边讲到的这个新曲线里的破局点呀？只有突破了破局点的阈值，它才能自增长，自进化，那个感觉是一样的。

那在一个系统里边如何突破阈值点呢？需要有一种自复制自指性的这种能力。自复制自指性非常之困难，在我今天的课里面会稍微带一点。那什么样的系统具备自复制自指性呢？叫做自组织动力学。跟我们第一节课里讲的牛顿机械论动力学完全不一样，在牛顿机械动力学会相信任何系统假如需要运动的话，一定要有外力来推着这个系统才能发生变化。而自组织动力学他说不，任何一个系统里边，个体之间相互作用就会产生动力，会由内而外让这个系统往前去走。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动力系统的方式，我们用这个结构呢把它简单梳理一下。

二、自组织与涌现

我拈出两个词来，自组织和涌现，把它简化为这样的一个结构,自组织然后导致涌现。如果把它合在一起，我们可以称之为自组涌现。

1、涌现

好，我们再回到复杂性思维，复杂性思维里边，如果只选一个概念，我们会研究哪个概念呢？涌现。请允许我放一朵焰火哈，如果你看《失控》这本书，涌现在这本书里面出现了83次之多,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词汇。涌现几乎就是复杂性系统突破阈值之后的那个状态，那个美丽的状态就叫涌现。

我们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学到还原论，还原论如果用一个公式来表达,就是整体等于部分之和。其实由于熵增定律的存在，整体能够等于部分之和已经是最佳状态了,通常整体小于部分之和。所以在还原论我们应用到组合创新里边，你看我们分成两个步骤：第一个步骤就拆解基本元素,第二个步骤，把基本元素重新组合起来。这是我们当年用组合式创新的两个步骤，用起来非常之细之有效率。但是还原论适合的是简单系统，所谓简单系统，个体之间没有相互作用。当遇到复杂性系统的时候，无论是主体和客体之间有相互作用，还是客体的不同部件之间有相互作用，还原论似乎又失效了。

比如复杂性系统里边的涌现，如果用一个公式来表达，就是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我相信你看这公式，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这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数据公式嘛，但如果你了解熵增定律，你知道这是逆天的事情啊,你这里面说整体大于部分之和，很显然出现了一些无中生有的部分，它怎么来的呢？用还原论，你看完全无法理解。

《复杂》这本书里边用两个小例子来解释了一下还原论和整体论的区别,我觉得蛮有趣。还原论呢，他说他有两个儿子，老大舀了三勺面粉，唉往，往这个碗里放了一下，我们老二啊，舀了一杯糖唉，也放在碗里面去了，混吧混吧混吧我们混在一起了，可是尽管混吧混在一起了，那足够细给我足够的这个什么，我还是有能力呢把它分解成三杯面粉加一杯糖，嗯，这就叫还原论，整体等于部分之和。 这个实验里面很显然个体之间没有相互作用，面粉和糖之间没有发生相互作用，所以面粉还是面粉，糖还是糖。例子其实不重要，重要你要知道它们之间没有相互作用，所以整体还是等于部分之和。

整个自组涌现里最大的秘密就在于，个体之间发生了相互作用。于是对于我们而言，很重要的抓手就是个体之间发生相互作用的机制是什么？如果你把它拈出来，你不就掌握了促使系统超过阈值达到涌现的那个机制了吗？

《复杂》里边讲，说随着成员数目之间的增加，其实成员之间相互作用，呈指数级增长，当这种连接度超过某一阈值的时候，就会引发涌现。 所以你看这里面有几层角色？

第一层是个体角色，成员数目。

第二件事情呢这个成员之间会发生相互作用，形成一个新的整体层级。在这个整体层级里边你会有两种观点，一种是个体的总和，每一个个体加起来是它的一个整体。另外一种，你会发现有可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虚拟层级的整体，它并不是个体加起来那样一个东西。证据很明显，因为在整体层级里边出现了一些行为，包括出现了一些智能，是个体成员所不具备的。

我会准备大量的证据来给各位听哈。

研究复杂性系统，大家一定会研究蚁群。单个蚂蚁是我们所知道的所有生物里边智能最弱的。But,如果把上百万只蚂蚁上千万只蚂蚁放在一起，蚂蚁和蚂蚁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发生某种相互作用，而这种相互作用会形成一种在整体上的群体智能。换句话说，当你理解蚁群的时候，绝对不是把个体的蚂蚁夹起来来理解。你不得不会问，这个蚁群到底是什么？

你看我们人类的思维，单个神经元非常简单。但无数个神经元组合在一起，就会涌现出思维和意识出来，什么叫思维和意识？比如问一个问题，你说我是谁？你会把自己等同于我们大脑里边的神经元嘛？你会把我们自己等同于大脑里的神经元之和吗？都不会吧，你把自己等同于最后的某一个虚拟的东西，你称它为意识，你称它为思维，而这种意识这种思维根本不是神经元的和，当我们看自己的时候，你看，我们把自己定义为某个虚拟层级，而不是组成这个层级个体之和。这个味道请再拈一拈，我们把这个味道拈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什么叫涌现了。

所以如果我们想理解这个涌现这个奇特的现象，我们必须理解一个关键性特征叫层级性。在蚁群里边很显然有两种层级。第一个是个体层级，就是你眼睛看到的那个事物。第二个层级呢是整体层级，就是蚁群。但我一定要强调一下，这个整体层级通常是虚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整体叫整体层级，错，是某种虚拟的层级，是个体之间发生相互作用的那个层级，而且这个整体虚拟层级跟个体层级的秩序完全无关。所以无中生有生出一个整体特征出来。那如果你问这个整体的虚拟层级和这个个体层级什么关系，我们可以用一个词叫强涌现。

举个例子，比如说对我们人类来讲，我们是由无数的细胞组成的，但是很显然组成了一个整体，它不是细胞之和，它是某个虚拟的层级，我们称之为我，对吧？你看两个层级，我那个虚拟的层级，可以让我做一些动作，比如说“啪”打一下子，甚至我可以把自己的胳膊砍掉，这个动作是可以做的。你看被砍掉的那一部分属于个体层级的一部分，对不对？那很显然我这个整体这个虚拟的层级凌驾于个体层级之上，它对低层级的个体具有支配作用，这种现象我们称为强涌现，这个语言很难以表达，我希望你touch到那个味道过来。

我们再回到这个，这个，这个问题里面来，到底我是谁？你看我根本不是这些细胞，不是这些神经语言。到今天为止，任何人都找不到那个我，那充分说明我那个我是个虚拟的层级，高于任何个体的部件。人类意识是大量神经元的集合，还是一个更高层级的超生命体呢？蚁群到底是千百万只蚂蚁的集合，还是更高层级的超生命体呢？所有这些前提讲完之后，我们希望对涌现做一个重新的定义。

大量个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在更高的一个虚拟层级里边，诞生出新的超生命体出来，这种事情叫做涌现。

所以涌现是什么？涌现就是更高层级上的虚拟生命体，这叫涌现。我们说的更直白一点，涌现是什么？涌现就是新生命的出现，那个生命力你看不到它，但是你能够感知到它，它那个存在那个东西叫涌现，涌现就是一种新的生命体出来。

你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我们就知道为什么涌现能够逆熵了。因为涌现，涌现出新的生命体出来。

2、自组织

那好，假如我知道了涌现，接下来想了解涌现它产生的机制是什么呢？唉我们列出另外一个词，就又再次放焰火哈，叫自组织。

大量个体按照某种简单规则进行相互作用，无需某个中心调控，就能涌现出整体上的新秩序。

其实你看这段话的时候，你回望我们第二节课讲的生物学思维、进化，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生物学进化里面不就是个体之间相互作用嘛，遗传、变异、自然选择，对吧？它依据什么呢？依据简单规则，自然选择就是个体之间相互作用的什么？简单规则。整个生物进化就是一个自组织机制啊,所以达尔文说：

“不需要有一个上帝那样的角色存在，只要个体之间有变异，再加上选择，就会产生出所有一切出来。”那是自组织的一个伟大的范例。

它就是简单的牛顿机械论所难以描述的这样一种状态。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人类和老鼠90%的基因是一样的，人类和大猩猩的基因95%都是一样，只有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基因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人类和老鼠和星星差距怎么这么大？如果说我们一切都是由组成我们的基因所决定的，那这件事解释不通啊,对吧？

那谁来解释呢？有一个科学家叫考夫曼，考夫曼也是圣塔菲研究院的一个重要人物，他有一段时间被称为说很有可能是这个领域里边的牛顿。换句话说，很有可能他会在复杂性系统里边，拈出某个基础的第一性原理出来这样一个人。他研究的领域叫基因的网络模型。

他第一个研究结果是这样的，说生物的复杂性不是来自于基因，而是来自于基因之间的相互作用。请你把这话牢牢吃进去，这是复杂性系统和简单系统之间巨大不同之所在。他说个体基因可以决定个体的功能，但是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将会促进生理功能。如果没有这些交互作用，基因的功能将无从体现，所以个体并不是最重要的，而个体之间的相互作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所谓涌现不是个体之和，而是个体的相互作用之和形成涌现。

好，接下来呢我们再看一段视频，有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研究细胞是如何通过自组织形成眼睛和大脑的。他的问题很有趣，你看一开始的细胞浑然一团，但有的细胞演变成了你的眼睛，有的细胞演变成你的手，为啥？ 中间又没有一个中央调控，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状态呢？个体之间遵循某个简单规则相互作用，就形成最后这样的一个结果。这个研究者呢是图灵，我们来看他是怎么来研究这个问题。

他讲这个细胞，根据某个简单规则，他用方程都能把它表达出来，居然能自组织成复杂的眼睛、大脑、手这样的形象，没有中央调控，只是简单规则就能形成整体形象。然后中间有一句话，说那个整体的复杂性，那个pattern 突然就出现了，有一种生命突然产生的那个感觉，那个味道就出来了。那个pattern 突然就出现了，这句话，在我们接下来整个全篇里都会出现。另外一个很神奇的是那个方程，描述人体如何发育的方程，居然跟小到量子物理，大到天文宇宙学的方程是一样的。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神奇了嘛？极小的空间，极大的宇宙和人类的视野里边共享一个简单方程。我的天哪！宇宙之神奇，不在于它的复杂，而在于它的简单。

我们再想想什么叫自组织？自组织是涌现产生的机制，大量个体之间依据某个简单规则进行相互作用，无须中央调控，就会涌现出一个整体上的新秩序出来，这叫自组织。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把自组织动力学机制能够产生更高层级的强涌现，这个过程给大家描述出来。接下来我们更花一点时间去研究这个自组织动力学的特征。你去看《领导力与新科学》这本书里边拈出来自组织动力学有两个关键要素，第一个关键要素是自下而上的自主性。 第二个关键要素，是从上而下的同一性。

我们首先来看一下自主性。

我们再看一段视频，他说成千上万条鱼，像一头巨兽一样，那这种整体性、这种一致性从何而来呢？它坚守了什么样的规则让它具备这样的一致性呢？我们来看这个小视频哈，拍的依然非常之精美，我们用身体来感受一下。

难以想象对吧？难以想象!成千上万条鱼一起，就像一头巨兽一样，怎么形成的这种同一性呢？这个同步性恰恰是追寻简单规则之后的自主性所形成。很多鱼类学家来研究鱼，以为多么复杂，结果发现令人惊讶呀,惊讶的不是复杂，而是简单。发现鱼群，形成这样自组织那个简单规则只有三条：

第一条，跟上前面的鱼；

第二条，跟身边的鱼保持同步；

第三条，跟后面的鱼保持距离。

只有这三条你都不相信的嘛，只有这三条。哇！大家也不相信，太简单，太简单了吧，

然后大家不相信的说，我们可以用计算机来模拟一下，说只输入刚才这三个特征，然后输入一些初始值进去，看能不能突然产生一种一致性，能不能产生一种生命出来哈，大家来模拟一下。

1986年，有一个叫雷诺兹的人，就用博德三原则来模拟鱼群。三个规则跟刚才说的几乎是一样。 

第一规则，你看你要朝向邻居的平均位置飞行，靠近，没问题吧？靠近。

第二规则，就是跟周围邻居平均飞行方向飞行。你注意很有意思哈，不需要你跟所有人都沟通，你也做不到，对不对？只要你跟你周围的那个鱼之间来沟通，相互作用就可以了。

第三条是什么？不要让周围的鱼离你太近，就跟后面的鱼要保持一点点距离。

就这三个规则。你相信吗？

今天呢给各位看一段，就利用这三个原则，然后扔了一堆初始鱼进去。请大家注意，前15秒的时候还特别混乱，然后到第15秒钟，某个pattern 出现了。那个虚拟的生命就出现了的那个感觉。我请你一定要touch到那个神圣的第15秒钟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之前，只有个体,在那一刻之后，一个虚拟的生命就出来了，你看最后的流动会变成什么样子？非常之有意思，请你touch一下。

（播放视频）

哇！这个真是完全touch什么叫涌现。那个pattern 突然就自发地出现了。我们可以说那个生命突然就自发地出现了，

只有三个简单规则，然后个体之间相互作用“啪”就出现了。体会一下这个神奇性。

我们再看一个实验，元胞自动机。元胞自动机是复杂性系统的理想模型。什么叫理想模型呢？你就需要把所有不相关的因素去掉，你简化成最小的系统叫元胞自动机。1970年有一个数学家，把元胞自动机扩展为一个叫生命游戏这样的一个东西。生命游戏里边假设大量的围棋棋盘，可以无限延伸的围棋棋盘，然后你假设里边有两个简单的规则。

第一，每一个格，你都把它叫做元胞。如果一个死的元胞周围有三个活的邻居，这个元胞变活；第二，如果一个活的元胞，它周围邻居少于两个，或者多于三个，它就死掉。

生死两个规则。我请问各位，这规则够简单了吧，简单得无以复加。

然后，全世界的人风靡玩这个游戏，你输入初始值，初始值之间按照刚才的规则去运作，结果它居然产生有规则的pattern出来。红点、黑点之间只追寻刚才那如此简单的规则去运作，就会产生一些很神奇的图案出来。什么滑翔机呀、军队呀，各种各样的，我们来看这段这段视频。非常令人震惊的游戏。

（播放视频）

这个视频的解说模拟的是霍金的声音哈，最后引到人类这个思维是怎么产生的，可能也是这样的一个机制。我还在另外一本复杂性书里边，看到全世界第一届人工智能大会的发起人，朗顿。朗顿年轻的时候，也是玩刚才那个游戏。他说有一天，半夜我玩着玩着游戏，突然心上一惊，唉，好像这屋里出了个人，回头一看也没人啊，然后再往屏幕里一看，哇，他突然觉得屏幕里面，有新的生命诞生了那个感觉。说那个新生命的诞生，会让他感觉毛骨悚然一样的一种感觉。他说那是我一生当中最震撼的时刻。

我再重复一下，我在讲什么？第一我讲什么叫涌现？我想希望你touch到味道。 第二涌现的机制是自组织。然后自组织很重要，是自下而上的自主性，它只需要遵守简单规则，就能涌现出来。

我们关于那个简单规则再多说几句。这种简单规则通常会分为两类，两种对立性质的规则，一类是保守的，另外一类是激进的，一类保守一类激进，一类稳定一类变化。

进化也一样啊，稳定的规则是遗传，一个物种一旦形成，从生到死基本形态保持不变，同时它又必须有变异，使得环境变化的时候，它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是不是很有趣？

跟我们讲的商业规则一样，我们有稳定的规则，必须有第一曲线，有变化的规则，你要有分形出第二曲线，你既要有管理，又要有创新，很有趣，很有趣，易经里边有阴和阳，对吧？

既有混乱在里边，又有秩序在里边，秩序当中的混乱或者混乱当中的秩序才能涌现，才能出来，这个味道，希望大家能够touch到。 换句话说，这里还有什么味道呢？如果你在低层次里边，你会看到二元分立或叫二元对立，在高层次里边打破了二元对立，什么样状态在，你才能打破二元对立呢？升维。所以实际上，高层次的结构已经是无形当中升了一个维度，所以才能打破二元对立。

所以刚才我讲的是这个自主性简单规则，希望能够touch到你，但如果仅仅有自下而上的自主性，也难以形成一个固定涌现的pattern，因为它就乱了，所以你还需要某种清晰的同一性。

所以接下来我想讲一下，同一性这个概念。我们看进化学里边，是变异加选择等于进化，是我们第一节课的内容。遗传学里有个著名的中心法则，叫做从基因型单向度的决定着表现型这样一个公式，这就是生命进化当中的中心法则，由DNA会决定最后的蛋白质的遗传变化。那这张图有点过于具象了，我把它抽象化一下，我们所有的形态表现都是由蛋白质组成的，你的手，你的脚，你的力量，你的运动，都是由蛋白质组成的。

然后你从父代到子代，蛋白质演化的遗传密码存储于哪里呢？存储于我们基因当中。基因是什么？基因就像那演化的蓝图一样。你下一代生孩子之后，孩子如何长成那个蓝图，就在你的基因里边保存着，它告诉你蛋白质是如何遗传的。有一个很重要的顺序，基因决定着蛋白质的演化，而蛋白质无论怎么样演化，对基因不能造成影响，被称为单向度的演化，这就叫中心法则。

然后接下来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来了，好，基因在代际传承的时候，基因里边有蛋白质，传承的蓝图，但是基因本身是不是也需要代际传承啊，对不对？你生下小孩，小孩他也会有你的基因啊。那就问了，基因本身传承的机制又存储在哪里呢？答案非常之无力，就在他自个身上，所以称之为自指性。基因是人复制自己的那个蓝图，但这个蓝图本身能自个复制自个，这件事情想起来是非常之痛苦的，逻辑上是很难，很难想象的哈，这就是一种自指性。

所以当我们在讲自组织形成涌现这个机制当中，有一个东西你一定要找到，有没有一个不变的，自指性的，同一性的中心法则呢？就像我们在讲分形创新的时候，站在每个层次里面，它有自相似性，对吧？它有同构性那个结构，那个东西一定要拈出来。所以这整个机制里边，要拈出这样一个自指性的，同构性的，那样一个中心法则出来。换句话说，一定要问自己，如果你在企业里边，把组织视为涌现的话，你要问自己，我组织的基因是什么？我组织里边自下而上，自上而下，个体之间那个同一性法则是什么？这个东西一定要拈出来。这个东西就像基因一样，它指导着你所有其他具体的秩序。顺便讲一嘴。自指性是个非常非常神奇的底性法则，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来讲自指性这个法则。如果你有兴趣，我建议你买这本书。《GEB：集异璧之大成》，一本神书，600多页吧，如果你睡不着觉的时候，放在你床边，肯定会对你非常有帮助哈。

OK，小结一下，自组织可以实现涌现，涌现就是出现了新的生命，这是一种神性法则。

而自组织有两个特性，一个是自主性，另外一个是同一性。它要遵循简单规则，也要遵循一个不变的基础规则出来。

我特别拈出一件事情告诉各位，往往这个简单规则，有两类对立的性质，要把它打破这个二元对立，才能产生这种混沌和涌现。

还有同一性哈，就是中心法则。你在组织里边，如果想应用涌现，那个基因是什么，那个感觉，要拈出来。

三、生物型组织实施要点

讲到这之后呢，我们有一个疑问，单个蚂蚁是已知生物当中最没有智能的生物，但如果把上百万只蚂蚁放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奇怪的转折，众愚成智。可是以前我学过一个相反的事情，对于人来讲好像相反。人，每一个个体都极其聪明，但为什么大量的个体在一起，却众智成愚了呢？

我们想问，人类组织，能不能像蚂蚁或者蚁群学习，从乌合之众到众愚成智，我们自己的组织，能不能成为一种涌现型的组织呢？

在一个涌现型的组织里边，我们期待创新能够自生长，自组织，自涌现出来这样一个感觉。创新能够自己涌现出来，自己长出来，请你touch一下这个味道。

这是在管理的语境里边是非常不熟悉的，一种新的语境，是一种新的形态。为什么我会拈出新科学世界观呢？新科学往往会带来新的世界观。而你纵观人类历史，每次新世界观形成的时候啊，人类的组织范式，就会发生重大变革。于是我们问一个问题，在本世纪，我们可否从牛顿式的组织，转变成一种涌现型的组织呢？你猛然会发现，今天很多organization（组织），你用牛顿机械论，用既有的管理范式，你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谁能解释今日头条？谁能解释亚马逊？你根本解释不了。

为什么解释不了？因为牛顿机械论研究的是简单系统，在牛顿机械论里边，组织的隐喻是机器。什么叫机器？机器是由零部件所组成的。换句话说，既有的组织是员工个体之和，员工是系统的一部分，那叫组织。

那我想重新定义一下组织。组织不是个体之和，而是个体之间,相互作用之和。现在touch一下我说的这句话，组织是在一个更高层次里，涌现出来的一种虚拟的超级生命体。

我希望大家把这个观念，移植到面对未来的组织里边去，所以请允许我放一个焰火，组织就是生命。涌现型组织就像新造了一个词一样，我不想新造一个词，它几乎可以等同于生物型组织。

因为涌现就是把组织看作一条命嘛，叫生物型组织这个状态。2012年的时候，马化腾写过一篇文章，创造生物型组织的七大灰度法则。这篇文章非常非常好看，我建议大家可以去看一下。

他举了个小例子，说很多时候大家都知道，柯达是胶片影像业的巨头，但大家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也是数码相机的发明者。数码相机把整个胶片业给推翻了。但是在柯达里边，却被柯达本身给束之高阁了。这件事情非常奇怪，对吧？说为什么？就是因为，传统的组织是一种机械论式的组织，机械论式的组织要求的是控制，是精准，是可预期，上面一条可容忍的上限，下面一条可容忍的下限，超过上下限的都被怎么样？咔嚓，去掉了。所有异端都怎么样？被你给咔嚓掉了。所以在一个管理控制机械论的组织里边，异端创新是没有生命的。 所以马化腾说，如果想改变怎么办？必须构建新的组织范式。我倾向于生物型的组织，生物型组织表面看起来有混乱，有失控，其实组织自己在生长，你看组织自己在生长，组织自己在寻找创新那个状态。这是Beautiful Amazing，Amazing Beautiful状态。

我们再比较一下机械型组织和生物型组织的区别。隐喻上来说，前者被隐喻成机器，员工是机器里边的零件，后者被隐喻成生命。我更大胆地建议你，不要把它当做隐喻，直接就把它看作一条命，独立的命。前者造成熵增，后者会产生负熵，是因为他在一个更高的层级里边，产生了生命出来，生命本身就是逆熵。再看区别。前者是控制，后者要求你走出控制。前者是一种金字塔式的层级架构，后者是一种自下而上的自组织的架构。各位想想看，从牛顿以来，到公司组织里边，几乎没有自下而上这回事，都是从上而下的金字塔架构的。机械型组织里边是一种全产业链，会要求自己上下内外，全部通吃的感觉。而在生物型组织里边，会很自然的衍生出一种生态的架构。在整个生态里边，你和其他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啊？共生的关系

而最后一点非常重要的是，机械型组织是成功驱动，KPI驱动，你会想到我融资了，我就成功了。我上市了，我就成功了，而生物型组织一大要点，是使命驱动型，很有可能使命就是自组织里边那个同一性的最好的表达。举几个例子，我先从最大的生态，往里来讲起。

我举一些公司的组织状态，各位看看是不是生态型组织。首先我们看苹果APP，是不是生态型组织啊，对吧？完全是生态组织噢，大家拼了命的，要在苹果里开发自己的APP，然后你开发你的APP产生收入，你要给苹果多少？30%苹果税对吧？所以乔布斯根本不是发明了智能手机，是发明了一个生态系统啊。

Facebook是不是？如果你去问小扎，对小扎而言最重要的KPI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收入。对小扎而言，最重要的KPI是什么？用户数，用户数越多，用户间的连接会更多，而且用户间的连接，是指数级增加的嘛，你看，这又是生态型组织。

我们再来看微信是不是？淘宝是不是？美团是不是？滴滴，抖音，每个人拼命的拍视频，拼多多，可以感受一下，新世纪以来的这些新商业模式，生态新模式，非常非常非常之多。

生物型组织现在相对来讲是少的。的的确确我们这个是新概念，我们大家太习惯于牛顿机械论的方式，但生物型组织从理论上，实践上来讲都不算太够。我们看到几个隐约的案例，比如阿米巴是一种尝试，比如合弄制是一种尝试，比如小组制，比如克里斯坦斯说的独立小机构是一种尝试。

生物型组织呢,比较有活力，机械性组织呢,比较有效率。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一个问题是，如何打破机械和生物的二元对立呢？今天大家不敢用生物型组织，你怕失去控制。而且机械型组织对我们而言，的确是有一些优势而言的，我们怎么打破这个二元对立呢？

我给大家提几个实施的要点建议。

第一个实施要点，必须有强大的中后台能力，就像字节跳动，它有一个共用的搜索引擎系统，一个共用的用户账户系统，一个强大的中后台能力。

第二，它有一个最小完整组织单元，什么叫完整组织单元呢？老百姓有句话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个感觉，要有最小完整组织单元这个感觉。

第三步资源配置是怎么配置呢？叫资源递增流程。一个最小完整组织单元去运作，你需要的是最小资源，你做得越好，我更多的资源来给你，你再做得更好，更多的资源给你，叫资源递增流程。

第四点，我认为是最重要的一点，使命驱动，一定要扬升出使命来。使命这个词在机械性组织里面，其实没那么重要，但生物型组织里边使命是非常之重要。

首先我来介绍资源递增流程。

在机械型组织里边，你统一计划就好了。这里怎么办呢？我们进入圣经了一句开玩笑的话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哪，要向蚂蚁学习，要学习蚂蚁这种社群行动。生物学家有一个很奇怪的研究，研究蚂蚁是如何发现最短路线。他们对一群蚂蚁做个实验，在蚁群和食物源之间设计不同的路径，然后蚂蚁呢，从这地方同时出发去找食。然后很奇怪的是pretty soon，几乎整个蚁群都会发现最短路径。怎么发现的呢？

中间有一个关键的东西叫信息素。蚂蚁在爬行过程当中，会释放某种信息素，然后其他蚂蚁，会沿着信息素浓度强烈的那个路径爬行，爬的过程中继续释放信息素。那这时候你很显然就会明白了，通往食物最短的那个路径里边，他先吸引了更多蚂蚁，它释放了更多信息素，于是又吸引了更多蚂蚁，又释放了更多信息素。所以最后很快，所有的蚂蚁都找到了这个什么？最短路径，你从这里看到了什么？这是个什么机制？正反馈。你越好，我给你的越多。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种东西，用到我们组织的资源匹配里面去。组织一开始要有一个最小单元，然后随着他获取越多，你给他更多的资源。大家回忆一下，我们在生物学思维里面讲的这个案例，字节跳动有三个核心职能部门，技术，用户增长和商业化。每一个新产品立项，负责人就会去三个部门挑人，一个，两个，三个就会成一个虚拟项目组，虚拟项目组去运行，如果表现不好就会拆散。表现好就会给更多资源，固定为一个独立的团队，获得更多资源。独立团队假如继续表现更好，就会成为一个独立公司，更多的决策资源会给到你。你们有没有看到蚂蚁算法的味道在这里边？不是你争我抢式的内斗，而是像生物黏菌一样，以最小能耗，建立最优路线。由于他掌握了什么呢？数据，它的数据就像正反馈那里面的信息素一样，你做的好坏与否，我第一时间就知道，数据越好，就更多的东西给你。

比如抖音的留存数据非常好，他就很明确地把这个数据拈出来。由于你留存数据好，我就敢为你拉新，敢投广告。

第二个要点呢，叫最小组织单元，即层级递增。

《失控》说，创造一个复杂性系统的关键，要从一个能够自己运转的简单系统开始。这跟牛顿的机械论是完全相反。牛顿机械论我先造一个大系统，然后拆分成最小单元，是整个系统的零件组成部分。而复杂性系统里不，我要先找到一个能够自我运作的最小单元，然后沿着它呢，往上走，往上走，往上走，通过讲简单且能独立运作的模块，逐步组装起来的时候啊，整体的复杂性就诞生了。

你想想看，根本不奇怪，人体是不是这样子？每个细胞是不是完整的个体？然后细胞和细胞组成什么？器官。然后每个器官是不是个完整的个体，完整的功能？器官和器官又组成什么？系统。有消化系统，有什么系统对吧？很有可能，你看，那个系统的功能和器官的功能是怎么样？不一样的。唉，有系统。然后不同的系统和系统组成了我们什么？整个身体。各位看是不是这样的？然后不同的身体和身体之间组成了什么？社会。你感受到了没有？一层一层叠加起来这种感觉。这个感觉是跟牛顿机械论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感觉。

在这里面看到了什么？分形，每一层都是一个完整单元，最里边的那一个叫最小完整单元。

第三要有强大的中后台能力。中心变成一个中台服务式的机制，然后每一个外边的小圈变成了一个主体，中心我给你提供各种各样的支持和服务。

我们把这个中台画一张图出来，我们会怎么画呢？嗯我想了想，很像向日葵，有一个中台资源，各种各样的中间核心能力，但是支持着每一朵的花瓣儿，而每一朵花瓣都是完整的最小组织单元，它直接面对这个世界。中台是为你服务的这样一个感觉，嗯，我称之为向日葵模型，也是自组涌现在组织里边这样一个最小的模型。

我给各位用这个模型来举例子，我们从最大往最小去说，你看葵花生态是不是这样子？中间是平台，然后各个APP，苹果是不是这样子？在APP和苹果之间的关系，是苹果要给APP下命令嘛？完全不是吧？它给它干嘛？支持。我给你技术支持、组件支持，让你用最小的方式，就能立刻产生一个APP出来了。你想想苹果和APP的关系，就是我们说的葵花生态，中间的平台和花朵的关系，你touch一下。

最像就是张一鸣这个组织吧，我中间一个大平台有数据，任何人就可以组成一个APP，哇，APP工场啊，你看起来好乱啊，但是用葵花模式一看，我不乱啊，所有能够简化信息、提高传送效率的都在我这呢。

那我继续再把它放小一点，请大家想一下，每一朵花瓣本身，可不可以这状态？每一朵花瓣本身，其实它也是个小组啊，这个小组里边，还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以任何一个小组里边，必须还有花瓣，就是我所谓的，最小完整组织单元，他有自己的支持，有自己的技术啊，产品呀，运营啊，销售啊，等等，一个完整的最小单元。给我们看是不是同一个模式，在不同层级里同样的又是一个分形。唉，这就是一个机制，我们把它画出来。

这是一种平台式、中后台式的机制组织。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一种上下的那个机制，中央领导者CEO所有的资源，我给你下命令，你每个季度给你下计划下指标，而现在变成了我在中间来支持你这样一个机制出来。那么到今天为止，平台性的生态是特别成功的，但生物型的组织、中台式的组织目前还不是最成型的。我认为它的孕育当中一定会产生出这样的机制出来的。

第四点，我一定要拈出来哈，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把它放到最后来讲，叫使命驱动。在机械性组织里边协调一致靠什么呢？很简单,靠KPI靠流程，靠KPI来激励，靠流程来控制，就那么简单。每个部门要拆解的KPI,但在生物性组织里边要靠什么呀？不能靠KPI了,要靠使命来驱动。说我要放一朵焰火，其实在机械型组织里边，无所谓使命。你想想看一个机器有什么使命啊？可是当你把它当做一个生命的时候，哇塞！对一个生命而言，对他最重要的已经不是为了完成某一个数值，而是为了他个人的成长，为了他的生长，为他生命的意义出来。所以只有在生物性组织的时候，使命这个词才是真切的。

所以如果从机械性组织到涌现世界观的生物型组织，一大变化，使命这个词变实了。而且不但公司有使命，个人也必须找使命。因为个人在整个公司里边，跟公司的关系已经不是机器和零件的关系，而是如同刚才我分析里边讲的花瓣、向日葵和里边的花瓣，这个花瓣本身又是一个向日葵的关系，它是一个分形的关系，换句话说，如果组织是生命的话，员工个人也是什么？生命。如果我是生命，我此生就有意义，我此生就应该有意义，我的意义不是为了完成公司的目标的。

    所以如果你想做生物型组织，你又不敢让员工去找自己的使命，这件事情就会南辕北辙，就会有逻辑矛盾。所以生物型组织里边有三件事情很重要。

第一，公司是一条命，所以公司一定有使命，而且使命是真实的，这条命自己带来的那个使命。

第二，个人也是一条命，个人作为一个人，他理应有他此生事业上和人生上的使命。

第三，那就很重要了，如果想让这个组织持续性分形持续性涌现，奥妙就在于个人使命和公司使命之间的同频共振的那个状态。

什么叫同频共振？请大家想个乐队。请你想乐队的时候想这样一个问题哈，其中任何一个乐手，比如拉小提琴的乐手，没有其他人他自己能不能拉这个乐器出来？能，他是完整的。然后众多不同乐器一起，他们需要在什么地方保持一致呢？频率上保持一致，韵律上保持一致。尽管是不同的乐器，不同的演奏方式，单单在频率上保持一致，频率和频率之间共舞，最后这个合唱、合作才是更大的一层生命体就出来了！这个生命体有两层，第一层，每一个个体都是一个活的生命，活的韵律，然后不同韵律之间同频共振，那个味道才出来。请你touch这个味道和机器里边零件和零件之间的关系一样吗？这个感觉就是生物型组织里最美妙的感觉，员工个体之间，员工和公司之间使命上同频共振的那个感觉。

同频共振会产生什么样美妙的状态？一个日本人做的同频共振小实验。用身体用心感受一下，你在这样一个组织里边，你的频率会不会被带高，你跟有使命的人在一起，你的使命会不会被焕发出来，在混沌当中孕育出来？

  哇，Beautiful！Amazing！生命是不能发现的，但生命可以唤醒生命。使命也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但使命可以激励使命。所以跟有使命感的人在一起，可以提出你自己的使命感，在一个有使命感的集体里工作，可以提出你自己的使命，最后在使命这个层面里同频共振才是最好的。

什么叫使命？使命就是我说的那个在虚拟层级里边的那条命叫使命。当我说组织是一条命的时候，更多我指的是组织的，它是个虚拟的，但高于你看到的实体的那种生命层级叫使命。一定要想，只有这个状态达到了，我们所谓的生物型组织才能变成是活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包括学习，你看是不是也一样？跟乐于学习的人在一起，才能使激励你更愿意学习。在座各位有没有去今年邮轮的同学？哇塞！邮轮里在那干嘛？学习是吧？这个事情在我们现实世界里边是常见的还是不常见的？多奇特的事情，5000人封闭在船上，大家居然在学习，没人购物，没人去酒吧，也没人赌博，大家居然在学习，在提纯，在同频共振，所以最后再画一张葵花图，公司使命和个人使命同频共振。

请你想象一下，这将是多么美好啊!整个善意在流淌，智慧在流淌，所以将来公司这个组织会变成什么呢？它会不会变成一种场？它不再仅仅是有公司自己的使命，而是变成一种使命场。每个人每个小组，我的整个生态里面，每一个Organization（组织）都有使命，我就形成一个使命场了。所以这时候你的工作你的意义都发生变化，你不仅仅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是去为了帮助别人,发现并扬升他人的使命。

小结一下，我们讲了什么？

我们讲了涌现，涌现就是新的生命。请你转换一下世界观，这是最关键的一个念想。

生物型组织的关键是组织为一个虚拟层级的生命，我们将重新定义组织，组织不是员工个体的集合，而是员工之间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个更高层级的虚拟生命这个状态。

第二，它的机制我们称为自组织动力学，是自下而上的，让每一个小组都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单元、组织单元，有人称为阿米巴，有人称为合弄制，有的称为小组制，都可以，一个完整的小组单元。

自主性里边要有简单规则，简单规则主要有两类，一类是生发性的，一类是保守性的规则，跟自然选择里边的遗传和变异完全一样。

同一性里边讲的是遗传学里边的那个中心法则，可能是价值观，可能是你的核心能力，但我想使命可能是那个中心法则里边最最重要的那一个东西。你今天在在这里听到的使命和在机械论世界观里所听到的使命，完全是两个含义，这样一个使命。

所以接下来一个草莓时刻，我希望你把这个草莓吃下去哈，你的组织，或者你组织的周边，可否实践自组涌现生物型组织呢。

我相信我今天也就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一个全新的世界观全新的组织方式跟大家讲清楚。当然再次讲一下。复杂性思维是一个非常庞杂的学科，我只是拈出涌现和自组织两个概念来，给各位讲的过程中肯定有偏颇之处。我的才学有限，我仅是作为一个图书管理员，把这本书打开介绍给你。如果想更好地了解这个学科，还需要你自己更多去阅读，好，这门课就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