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弟弟的电话是上午十一点左右。电话里告诉我“老母亲前几天洗澡不慎摔跤,现正在医院,各项检查都已做完,五六七八九肋骨均以骨折,肺部有少许积液,但医院给出的结论,理由是母亲年龄偏大,不宜住院治疗,只能回家修养,待其慢慢修复,闻之,似乎理由有点牵强。弟弟予以商量,问我如何是好。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与弟弟一家子生活,固然,起居都是他们照应,我也只是闲时就过去探望。这次摔跤,弟弟说已经有三天,因为老母平日里难免偶尔磕磕碰碰,于是,跌打损伤类的常用备药家里具有,抹抹也就无妨。这次如是往常,看她依旧还能自理也错以无大碍,故未及时去医院。未想今日,诊断结果如此堪忧。
不知道是我对生死离别的淡然,还是早已谙醒事世无常的坦然。电话这头的我出乎意料的冷静,与弟弟电话里作了一番如何治疗的沟通,搁下电话,我瞬即让孩子提前下课,及时的出门与弟弟会合,最终我们考虑到諸多因素确定中医保守治疗。
“江家祠堂”是一家集名医坐诊的老字号诊所。记忆中,幼小时期的我头疼脑热,母亲都是领着我来这里寻医问诊。于是,我遂即拨通了一直在为我调理的老中医“聂老”。把母亲的情况电话里大致的描述了一番,聂老表示可以为其治疗。于是,我的心也总算落下,我和弟弟载着母亲直奔“江家祠堂去。”
此时,母亲见着我,她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其脑袋,我懂她。(意思是她很难受很无助)唉!我的老母亲啊,这般年龄还遭受如此悲催。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祈福母亲能够平安度过庚子本命。没想到还是难逃本命运势一劫。
如今事已至此,我还是庆幸佛佑,母亲还能起卧方便自理,只是疼痛使其寝食不安。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无从何能去缓解她的痛苦,只得每日完成手头工作后,定时的去往弟弟家给母亲换洗,按摩来缓解她的疼痛。
近一个月了,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疼痛无常,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我如何是好啊!我的母亲,愿你平安度过此劫,福寿绵长。
——沐子,随笔记
20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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