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亲坟山的路路崎岖难走,十六个壮劳力抬着沉重的棺椁,吃力地跟在我后面,锣鼓声,鞭炮声响彻山野。
在棺椁的后面是长长的送葬队伍,他们是我家的亲朋戚友,左邻右舍,生产队的社员。
更多的是自发前来送葬的人们,他们感念父亲的好,感念他为人们做的好事,愿好人一路走好。
在我的心里,不幸去逝的父亲是那么陌生,是那么不近人情,我忘不了的是父亲的严厉,父亲用固执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法,害我挨了不知多少皮肉之苦。特别是那一次追着我打,更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
长年和父亲不在一起生活,多少会有一种疏远的感觉,就像久不走动的亲戚,时间久了就会有一种陌生感,不那么亲近了。
捧着父亲遗像的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天空中飘着的雨丝淋湿了我的头发,衣服,也淋湿了我那颗不谙世事,懵懵懂懂的心。
送葬的人说:“朱师傅的儿子,太不懂事,他父亲死了,怎么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样子也要装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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