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混合着光,在房间里动荡。那是第一次阿b当着我的面抽麻烟的情形。“你当真不来一口吗?”他问我。“不了,抽烟已经把我害够了”我看着烟灰缸里还未熄灭的烟头,一丝青烟升起,消散。“好事!”阿b深深陷入酒红色的沙发里,“这东西给你的快感多过灵感,但就像是性欲,是会衰退的,却燃起无限的欲望,反反复复……”那个皮沙发有些年头了,随着时间,褶起深深浅浅的黑色纹路,那是汗渍与灰尘,在潮湿的空气与阳光的作用下,浸染的颜色。绿色的墙皮斑驳……“你该刮胡子了”阿b看着房顶打断了我飘忽的眼神。“我们的胡子是从差不多年纪冒出来的,可是我从来没见你刮过,为什么?”阿b闭上了眼睛,手指夹着半只麻烟。“因为懒”漫不经心的回答。“这理由,也不怎么样嘛!”他睁开眼看向我,在找寻另一个更加真实的答案。“真相往往无聊到出人意料”。
走出房间,那是黄昏,红色的夕阳摇摇欲坠,新鲜的空气让我无所适从,却很自由,也很温暖。
后来再见他,或许是最后一次。我刮了胡子,干干净净。“这他妈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你还是留着吧,留着好相认。”我拿了支烟给他,“不抽了,你也别抽了,对自己身体好。”我倒不惊讶“忘不掉,戒不了。”“你就放屁吧!人心不是一天凉的,早晚得戒。而且温水放凉了喝,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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