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一部叫《二十二》的电影关注度很高,但电影的排片量和放映时间都让阿染感到遗憾,她只能找到《三十二》,一部比《二十二》早两年拍摄的短片。讲述的是抗日战争时20万被日军迫害的慰安妇们如今的生活,但拍摄《三十二》时只有32人在世,相隔短短两年时间拍摄《二十二》时就只有22人在世,而到今年这些老人只剩8人。
数量的锐减,让阿染心中挺不是滋味,这些年对她来说也许只是书本上文字描述的历史和从小到大自己心中的小委屈。她无法想象这些老人的一生都经历过什么。
“天上落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当92岁的韦绍兰老人说出这话时,阿染模糊了眼睛。年轻时她被日军掠去,被迫做了慰安妇,三个月后自己逃回了家,却还要忍受丈夫和村民的冷言冷语。而之后她还有了一个中日混血的儿子,一直到现在村中还会有小孩子指着儿子喊着:“日本人,日本人。”
出生在和平年代,不愁吃喝阿染从没觉得这世界有多好,而一个经受这么多苦难折磨,人情冷暖的人,却能说出这种话。也许是经历过最苦痛的苦痛,才会觉得其他的苦难也许就是极乐之地。阿染瞪着屏幕思索着。
老人和一直单身的儿子住在一起,她三个月的低保费只有90元。她说:
“有四两吃四两,有半斤吃半斤,早晚吃完了再打主意去买。人生只愁命短不愁穷,只要命长,穷不讲了。这世界这么好,现在我都没想死,这世界红红火火的,会想死么?没想的,没有吃的慢慢来。”
阿染不太清楚她流下的泪,她只是觉得有些心酸,难过。像是有千万的话想说,却最终只是多了两滴泪。
走不出放不下历史的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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