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口气读完罗伟章的《隐秘史》,然后就做了一夜的噩梦。我被他的故事带回了童年。
我家林地一角二伯父霸占,妈妈不服与之争吵,被堂哥堂姐推搡倒地闪了腰,我在一旁哇哇大哭,爸爸回家差点跟他们干仗;王二嫂家大田的地界被邻界张幺伯动了手脚,拉线比划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在冬水田里为挪界碑就差点打起来;腊元家的鸡没关住跑出去糟蹋了胡二的菜地,晚上鸡死了一鸡圈;比我大两岁的容儿前几年失踪,现在带着三个娃娃回来了……
我在夜里一个接一个的梦,从小到大,不停的梦着过去的种种。我也看到了竹林被盗墓贼挖开的坟头,好像也到了千河口的老君山,鬼使神差费力八劲的爬进了桂平昌看到白骨的那个洞里,我害怕,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可梦魇缠绕,心理明白,梦却还是诡秘不断……
最后,一声大吼,终于摆脱魔怔,醒了过来,一身冷汗,后背发凉。
我们常常会梦到一些真实的事情,也有时会不停的做着同一个我们不能实现或者不敢面对的梦。人们常说,太过真实的东西,常让人弄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主人翁桂平昌就是如此。罗伟章这样评价他的:“看上去,桂平昌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人,其实毫不特殊,他跟我们一样正常,他的善良,包括他的懦弱,也和我们没有多少区别。他的特殊性无非是不断发现自我。黑影是他自我的“胎化”,但终究,会跳出来与他分庭抗礼。 ”
或许是因为和罗伟章差不多生于同一时代且他曾经的大学就在我家隔壁,文学虽然是一定基础上的虚构,却几近相同,加之语言习惯的相似,却全懂了他故事里的所有。
底层的乡土烟火,自私、粗俗、野蛮、懦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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