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的很好,估计有7个小时的睡眠,一夜无梦。网上贩卖最多的焦虑就是中年人的睡眠问题,不过我最近好像没有,不知道是吃的少的缘故还是睡觉前掌握了控制睡眠的方法,想着今晚潜意识又会带我进入什么梦境,触摸到什么自己不愿意触碰的地方。
我对童年已经没有很多记忆了,有的也是那种碎片的场景,暂且把童年定义为我上小学前后吧,还有就是我妹出生,我妹比我小七岁,所以算下来她出生的那年我正好读小学一年级了。
外婆家在乡下的镇上,那种乡下就是有很多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爷爷奶奶们,大家宅基地都建在一块,而且一般屋前有条基梗路,路前面是成片的水稻田,而集中的宅基地后面就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和西瓜地,也就是硬质农田和自留地。穿过几个纵向的小路都没有一个小卖部的地方,那里是我童年的乡下。而外婆家在乡下的镇上,走出去就是发亮的柏油马路,沿着镇上两边低矮的商铺往南,过2个红绿灯的地方,实际上也不算红绿灯,因为它永远是一闪一闪的黄灯,一个是学校门口,还有1个丁字路口,就到我曾经的幼儿园,路口有个小牌子“堡镇幼儿园”。能够到镇上上幼儿园是我那时离开乡下最远的距离,那个距离如果骑自行车应该要25分钟,现在开车就一脚油门的事。
幼儿园很小好像是一个两层的居民小楼,记忆中幼儿园的样子已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幼儿园的菜肉馄饨很好吃,每个人中午的时候能在不锈钢的小碗里面分到4个。而我那时候很腼腆,明明很想再吃几个却不敢问老师添,而老师也只会给男孩子添。估计看我是女孩子,又瘦小,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再加点。每次吃馄饨,我都想这这次一定要勇敢一点和老师说,但是到幼儿园毕业我都没有问老师要添几个馄饨。现在想起来也许这个才是能够记得的原因,那种从乡下到镇上的胆怯,害怕,不会说话、不好意思。难道这个四个馄饨是自卑的起源,也许吧,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钟都在面临场景的变化,实际上对于一个4、5岁的孩子,那可能就是一种老实和本分吧,或者就是一种木纳,家里都是教育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幼儿园就以四个馄饨的遗憾草草结束了。
乡下去上小学的清晨,原来以为上了镇上的幼儿园是不是小学也会在外婆家的镇上呢,实际上没有,之前是我妈需要在镇上的民办工厂打零工,小学那年我妹出生了,我妈得在家带孩子了,我就又跟着回到了乡下上小学了。
乡下的清晨的十月已经有点清冷了,我从记忆开始都是和奶奶睡的,睡在老房子东厢房,那种老式的床,床上四周都是雕花的木板棕绑底,前面有个踏板形成一个箱体,踏板的左边可以放椅子,右边就是放马桶箱的。还有金色蚊帐挂钩,用来把蚊帐两边撩起来的,这个都属于老物件了,要想画出来还得想想。老床被我爸拆了,因为老屋翻修过,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层高是够放的,但是就是拆掉放在库房落灰,对于这个老床我还是有很深的情节,端午前后奶奶会把“招蚊粽”挂在床的四周,粽子不会招来蚊子,就是一种老一辈希望小辈不会被蚊子咬的期待。爷爷在的时候祖屋后面种了2排西瓜,老床下面每次都会放很多自己家收获的西瓜,各种尺寸都有,还有就是屋前屋后伯伯婶婶送的西瓜。床底下就和仓库一样,那是一张让我那个年纪觉得幸福的老床,天热的时候,奶奶都会用爷爷做的蒲扇给我扇风。
当我迷迷糊糊被奶奶叫起来的时候,已经快7点半了,奶奶说你的同学都到了,来等你一起上学哦。我的同学已经想不起来她们儿时的模样了,但是肯定不下三个,那时候我们家在上学的路上,经过我们家旁边的小路,往西路过公社的打谷场,再往东北角走一点就是我们的小学了,几间平房。同学们穿着老布做的外套,那种老布记得我妈挺宝贝的收在柜子的顶层,条纹的、摸起来粗粗的。

坐在长凳上,奶奶在给我扎辫子。那时候的我好像又很自信了,那种离学校近的优越感,加上又有同学来等着一起上学。这种优越的气氛维持了三年不到吧,三年级下半年我要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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