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为什么这次放弃了自杀?
刚刚,我想明白了。因为我被允许了。
我们所受的教育,都是教会人正面的、积极的东西,要上进要自律要健康诸如此类。对我这种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正面很积极很懂事的人来说,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压垮我的正面的东西。物极必反,正面的东西压垮了我,反面的一些东西,或许能成为治疗的方法。
比如自杀的念头,此次我是如此坚定地选择付诸行动,不动声色地去准备,充满期待。万事俱备,最终,在准备行动的最后一晚,却放弃了自杀。我思考着,彼时的我,心理医生如何跟我对话,会动摇我自杀的想法。结论是:顺从我,按我的思路,接受我所有负面的想法,并支持我。
这个结论让我大吃一惊,哪个医生或者是朋友,愿意听我详细地描述我自杀计划的细节,听完之后还要夸我,“你真棒,考虑的这么周全细致!””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吗,我愿意替你完成。““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那我愿意在那一刻陪伴在你身边。”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这些话,这是伦理问题,甚至会上升到法律层面的审判。于情于理,没人会成为那个怂恿者。可真相是,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允许我这样存在的人,允许我以任何方式存在,仅仅是这一点,巨大的理解和接纳,对我都是治愈。普通人是无法懂这一点的,普通的心理医生,是不敢冒这个险的。所以,才会有大师,大师的神奇是,不仅能懂这一点,也是敢冒这个险的。
这一次,因为一个朋友,一个同病相怜的朋友,我们相约自杀,或许是他耍了点诡计,自杀未遂(首次)。但因为同病相怜共同经历死亡,对他知无不言。我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向他倾诉我的自杀想法以及我准备的进度。冥冥之中的力量,就是来源于他对我全盘的接纳和理解,被人懂得,是这股力量把我拉回来(第二次)
只是,一着险棋,剑走偏锋,命悬一线,谁能预料结果?
以前看过一本书,讲述欧洲一个著名的心理医生(书名和医生都忘记了),如何治疗要自杀的病人(或者是精神病人),他的方式就是随便病人怎么做,病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病人想在地上耍赖打滚就让他耍,陪着他就可以,病人自己会逐渐从这个状态中慢慢走出来。和我的状态完全一致呀,我需要的就是任性,旁人全盘接受我的任性,这样过一年半载的,大概病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我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有那个环境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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