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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 like the kite ,I can fly a b

Run like the kite ,I can fly a b

作者: 雨过天晴L | 来源:发表于2016-04-26 07:06 被阅读645次

    Runlike the kite ,I can fly a bike ·
    风筝般自由奔跑,骑车随自由飞翔。

    卢安克躺在杂丛里,身体向右侧倾斜,右手撑着大地,双腿向前伸直。孩子们紧紧的挤在一起钻在卢安克的怀里,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就想要自己身体能更多的接触到安,开心得很。卢安克左手伸了直手臂,抚摸着孩子们的头轻声细雨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声音被孩子听了过去,引起了沸腾。孩子们争着抢着说
    “你是我老爸。”
    “他是我的老爸。”
    “我有老爸。”
    孩子们都笑着。

    “都是我的孩子。”
    “你是我老爸。”

    安,卢安克,德国汉堡人,不善言辞,热爱自由。1990年的夏天为期3个月的中国之旅,使他选择驻足中国,“放”着自己的自由,全心全意地陪伴着山村留守儿童。
    对此他说“德国已经完成,中国才刚刚开始。”
    从1997年至今,他在中国广西的大山里已经待了18年,在这18年里,他举步维艰。刚来到山里的时候,村里有人认为他是染着一头黄毛的“混孩子”,孩子们认为他是从外边来拐卖儿童的,还有人说他,是“特务”…

    柴静在《看见》中说:“一旦了解了卢安克,就会引起人内心的冲突,人们不由自主地思考,对很多固若金汤的常识产生疑问。卢安克并不是要打翻什么,他只是掀开生活的石板,让你看看另一面。”


    《面对面》中德国人卢安克

    山村里大多都是老年人,妇女穿着民族因素的服装背着孩子出来干活,身边一群三五岁的小孩子。举目可及都是坑洼的土路,结构不整破旧的村屋,尘土飞扬里还有一群留守大山里的孩童。

    柴静在人群中问道:“娃娃认不认识爸爸妈妈?”
    村人说“不认识,都出去在外打工了。”
    “那他们生下来就给奶奶啦?”

    “说过爸爸妈妈没有,说过,这个词没有?”
    “没有,没说过”老人用带有升调重音的山村话说。
    “生下来就给奶奶抱(辣)。会叫奶奶。”


    在人群中柴静询问那个孩子的情况

    《面对面》视频短片中的卢安克41岁,焦黄凌乱的头发,瘦骨嶙峋的模样,个子高高的,身体有些弯背,时常会穿着标有24号的篮球服,晃荡地挂在他身上。他喜欢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一个人静静的思考问题。在他的博客里记载了十几万字的文章,全都关于教育,是这几年里他不断研究,又不断的翻译德国教育文献积累的。

    卢安克和孩子们时常爬到山上,时常一天里走几十公里的山路。山坡上遍地杂草丛生,没有峻峭的山林也没有河流,他们就席地而坐,环顾四周都是阔阔的蓝天。摄像头里有一株开着小白花的树苗占据了一角,风吹草动,孩子们围在卢安克周围,像小猴子一样轻巧的挂在他身上,有的孩子扯他的耳朵,有的孩子牵他的鼻子,有的拽他的胳膊,有的爬在他背上......可卢安克就像一块温和的海绵,不讨好也不侵入孩子,任孩子随性拉扯着,他就只是带着笑意长时间的承受着,理解着。


    卢安克和孩子坐在山坡上

    柴静问卢安克:“为什么这些小孩看到你的时候,总是缠着你,拉着你的手,然后又捏你的脸,揪你的衣服,他们为什么总这么做呢?”
    安说“我把我自己交给他们了,自己的命就属于他们了。不管他们怎么对待我,我都要承受了。”

    “但如果走掉了呢”
    “走掉了,就没有命了。
    他就像说得这样,“放”着自己的自由,把自己给了孩子,陪孩子们过日子,一过便是10多年。


    “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他们”

    孩子中有一个最皮的孩子,皮肤黝黑,性格乖戾,好动,在班级里他肆无忌惮的戳痛别的痛楚,拿玩笑一样开怀自己的快乐。有一次他在采访过后随手操起饭盒,跑到院里的孩子中,冲着一女孩的脚下,“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给我打饭”,然后转身跑掉,那个女孩,是他姐姐。

    在校园的草地上,一群小山一样的孩子摞在安身旁,压着安,拽着安,不停地嘻哈打闹。柴静看到了说“老师会累的。”
    有孩子松开了手:“会哦。”
    这时,这个小黑皮孩子掰着安的胳膊问“你会不会(累)死啊?”
    “会呀”
    “你死就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舒服就行”‘小黑脸上的表情狡黠又凶蛮,“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卢安克笑着,搂着他说“是啊,想那么多,多累啊。”

    这是那个黑色皮肤的皮孩子

    安一生偏爱自由,活得也自由。
    小时候,他和双胞胎哥哥性格内向,时常脱离正常轨迹,爱幻想、做白日梦,对于其他孩子的乐趣,凄厉,他们都无动于衷。所以有很多人要求妈妈把他们的弱点都改掉,但父母没有急于让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把他们当作傻瓜一样对待,只是让他们发展下去。
    长大后,参加中考成绩外语不及格。他就开始凭借自己的感觉设计帆船,参加国际帆船比赛,他说“我这么喜欢帆船,是因为玩帆船时不需要思考,所有的反应都从感觉中来,这种平衡感在闭上眼睛时特别能发挥出来。”
    后来他拿着自己的成品,向汉堡美术学院申请入学,最后通过了。他没有通过高考就进入了大学。教授们的看法是“对于卢安克这个只有创造性的人,只要增加知识,他就可以实现他头脑里的东西。”

    卢安克于2009第一次接受电视台的采访,采访他的人是一个调查过认为情比命更重的少年接连自杀案“双城的创伤”的记者;一个在非典肆虐时深入病区第一线,并七次与非典病人面对面的记者;一个和那些经过汶川地震后紧抓着希望较劲活下去的难民一同捱过日子的记者,一个深情,理性的女记者柴静。

    可就当柴静面对安时,也会感到局促不安,感到这么多年来累计的采访经验,世俗城市化的模子正被一一掀开。在他这样赤裸裸的真性情,以及他那严整的逻辑体系下,人的心灵会不断地被震颤。


    柴静

    采访因安一连好几个不知道,忘记了受到堵塞,随后柴静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到他为什么到农村来,他说:“城里人思考的速度好快,我跟不上。”
    “那个快会有问题吗?”
    “我就是跟不上,他们提很多问题。”
    卢安克说“我没办法思考,慢慢地来,他们早就已经到了下一个话题了。”
    他并不是映射“我”,但“我”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就是“我”,这就是“我”。
    “恩…还没弄清楚问题就往下问?”柴静自己呓语。
    “恩,或者就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后来,柴静几乎没有勇气看她在这个镜头里的表情,人内心被触到痛处会脸色发白。

    中国的城市、山村人的最大问题是太着急了

    在此次调查时,柴静无意间伤害了一个男孩的内心。男孩怕柴静组人在他的黑屋子里冷,于是他一直在用力地砍柴烧柴,可原来他们只是想得到柴光的背景,火光下拍摄的氛围很好。后来男孩不再看柴静,不再和她一起坐车,甚至责怪安,是他让他们上山来,说要杀了安。
    柴静说:“我很自责,我觉得我做错了,我都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目的是好的,但是是空的。”安说。
    “空的?”
    “空的,做不了的。如果是有了目的,故意去做什么了,没有用的,没有效果,那是假的。”他的声音很慢,像一涓自己能听见声音的细流慢慢淌过。


    摄影头里的柴火光很美

    安从来没有叫过柴静的名字,也没有寒暄过。他是在柴静采访过许多人里最为疏淡的一个。柴静说“在他的眼光下,我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壳被掀开,蜗牛一样脆弱鲜嫩地露出来。”

    柴静问他,村里有人说你不喝酒,不抽烟,不挣钱,不谈恋爱,问这样生活有什么乐趣。
    “有比这更大的乐趣”
    “什么乐趣”
    “比能表达的更大乐趣”他很羞涩的笑起来,眼旁布满深深的褶皱。

    “你不喜欢吗? 物质。”
    “不是不喜欢 我喜欢自由。”
    “一种很自由的感觉,什么都不怕就是自由了,我喜欢各种各样的接触,接触到自然界.....”


    “不是不喜欢,我喜欢物质。” “比能表达的更大的乐趣。”

    那个黑脸的皮孩子只有在安的怀里,才能静静呆一会,他觉得安就像一个“属于”他的地方。有一次孩子们要一人一句写下他们的歌词组成一首歌:“我孤独站在,这冰冷的窗外……”“好汉不需要面子……”安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这个最皮的黑孩子忽然说:“要不要听我的?”
    他说出的歌词让“我”大吃一惊,“我”捉住他胳膊:“你再说一遍。”
    “我们都不完美/但我愿你作出/不可能的改善。”
    “那你这首歌为谁写的?”
    “他。”指向安。


    现在我才慢慢懂,山里孩子受环境影响是什么意思。留守儿童长期没有大人的陪伴,无人问津,无人关注他们内心,想的都只是怎样靠环境活下去,一旦触及除环境外的人类思考,内心世界,他们就会头疼,浑身难受。
    这些孩子心是空的,但是有感觉的。陪伴之所以是唯一一个能给他们的东西,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人让他们感知感受,可这需要长时间的承受和理解。

    安和孩子拍了一部电视剧《和平剑》,讲述爱和和平。
    安说:“这是用行为来学习的,更直接,不是说话,说话是抽象的,但不侵入他们的感受。”

    柴静问“你觉得他们能理解吗”
    “可能头脑中想不到,但他们的感受中都存在,虽还没理解,但有一天他们会回忆,会理解。”

    板烈里的一个孩子
    卢安克和孩子们下山

    Run like the kite ,I can fly a bike ·
    风筝般自由奔跑,骑车随自由飞翔。
    一个真具想象力的短句。

    (这是在安来板烈之前给孩子上课时所教给孩子的英文短句,但由于面对中国硬式考试只能得到错误得答案,村里的家长们赶走了卢安克。)

    柴静《看见》之无能的力量中结尾:
    “教育,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自己与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它永不停止,‘就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触碰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一个灵魂,只有这样的传递和唤醒不停止,我们就不会告别卢安克。’”

    《看见》—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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