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伊始,当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有一群逆行者却奔波于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段日子的每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进房间,妈妈便轻轻翻下床,披上白大褂,带上几个面包,快步走出了门外。每当我想下床与母亲拥抱,刚掀起被子一角,一股寒气直钻入心头,全身为之一紧,一下舒适全无,只是本能的裹紧被子。我只能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看着母亲匆匆远去的身影。
当窗外黑成一片时,短促的敲门声总是如期而至,我总是兴奋地跑去开门。母亲眼皮下垂。头发被扎成一个球状,嘴角吃力地上扬,轻声呼唤我的名字。母亲又故意似的绕开我直奔浴室,简单洗漱后,便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母亲要放弃假期,而每天忙碌得疲惫不堪。直到有一天,我为他送饭时,便明白了一切。
冬日正午的暖阳披洒在医院大楼上,显得格外沉静,而大门口两排整齐的汽车静候着。涌入医院的人流中,有的仅仅将口罩捂在口鼻前,微微弯腰,轻声咳嗽,迷茫的张望着这个白色世界;有的将病人送入医院后,独自在门口搓手、踱步,有时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凝视一会儿,又捏了捏鼻梁前的口罩,又把烟塞回深处。
我望着进出医院的人们出了神,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涩。母亲终于从大楼中小跑出来,一身白大褂,在阳光下更显明亮。偶遇两三家已痊愈的病人,再三拉住道谢,妈妈只是微微一笑,如这冬日中的暖阳,幸福而满足。四周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一眼白大褂,并让出一条道来。
我忽然顿悟,母亲不只是我的守护神,她也要守护处于病痛之中的人们。这就是医生的天职,而我作为学生在享受被守护时,更应奋发学习,刻苦钻研,文明总会是由我们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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