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今天中午就不回来了,就把饭送到原来那个门口吧。"电话这头的爸爸只来得及应几声,悠长的挂断声就从电话中传来。
电视中播报的新冠病毒传染人数在那几天总是绵绵不绝,桌上的菜也热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妈妈作为医生,整日在医院奋战,唯在深夜的朦胧中能感受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气。
在我再三强求下,爸爸终于答应让我一起去送饭。"我要让她早点回来,我已经好久没吃她煮的可口饭菜,我还有一些题目要问他呢。"在车上我不禁打起了让她早点回家的算盘,找了许多理由。
站在医院门口几米远。半步也不敢靠近那庄严的铁栅门,医院门口车水马龙,汽车已排到了半条街外。涌入医院的人流中,有的紧紧将口罩按在口鼻前,微微弯腰,轻声咳嗽时,两眉毛紧锁在一起;有的人将亲人或朋友送进医院后,独自在医院前搓着手,缓缓踱步,有时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包烟,凝视了一会儿,就捏了捏鼻梁前的口罩,又把烟放回口袋,双眼空洞的望向远方。
终于,望见妈妈出现在大楼门口,她手上紧握着手机靠在耳边,似在打着电话,并一路小跑奔向门口。可是才走几步,她又放慢脚步,左手捏紧鼻梁上的口罩,右手将手机举到嘴边,口罩一起一伏间,她的瞳孔瞪得大大的,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紧锁眉头。
妈妈来到门口,忙着进门检查的人们都有意的为一袭白褂子让出一条道。很快妈妈就快步到我面前。"你干嘛过来?"简短的嗔怪伴随着妈妈温柔的目光流入我心中。原本在车上想好的话,又咽回肚中,妈妈用双手轻轻捧过饭盒站在离我两步远处,上下打量着我,一时无言,寒风无情的从她手中刮走饭菜仅剩的热量,却刮不走她温柔的目光。
"张医生?是你?哦,这回真是感谢你。XX,快叫阿姨。"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牵着孙女,感激的望着我妈妈。那小朋友额头上泛着红晕,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的世界。
我默默的离开了,我终于懂得妈妈不仅是我的守护神,她更要守护更多人的健康。我们每个人也不完全属于自己,而是先属于国家,属于社会。我现在的学习也是在为以后的奉献做准备。
之后的日子,我忽然成长了。我积极学习知识,尽力拓展能力,希望能在不久的将来守护身边的人,守护国家、社会的长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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