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
此调查报告乃作者在加拿大高等教育学院开展的问卷调查并撰写本文，力求内容翔实，客观严谨。万字长文，若欲快速浏览，可略过第4章 “调查结果”， 选读头尾，摘要和结论等。
作者先成英文版，复作此中文版，其中数据，图表及学生回复均保留英文原样。该报告英文版在学校师生间传阅并获好评，亦荣幸地被收录在学校资料库中，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点击此处阅读英文版报告，English version is available here.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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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执行摘要
2. 调查背景和目标
3. 调查方法
4. 调查结果
4.1 你更喜欢实时同步在线教学还是异步录播远程教学模式？
4.2 你参加过多少实时在线课程?
4.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录播教学视频？
4.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PPT讲义?
4.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4.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4.7 你认为下面哪种教学方式最有效?
4.8 你更喜欢下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4.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5. 结论
6. 参考文献
7. 附录
7.1 附录A: 问卷调查问题 7 的全部回复
7.2 附录B: 问卷调查问题 8 的全部回复
1. 执行摘要
随着Covid-19 新型冠状病毒全球蔓延，2020年3月13日成了我校和加拿大许多学校在2020年冬季学期的最后一天在校园内面对面授课，之后校园关闭，所有授课，练习，作业，考试等活动都转到网上远程进行， 这无疑对教职员工以及学生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太多的问题和不确定性等着我们去探索、解决和改善。
在这史无前例的新形势下，为了帮助教育工作者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学习习惯，寻找有效的远程教育策略，相应地调整教学方法，我开展了一个匿名问卷调查以搜集学生对于“远程在线教育策略”的反馈。这个问卷调查在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本科第二学期和第六学期学生间展开，问卷调查的问题在“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在线发布，以系统公告和电子邮件的方式提醒学生参与，总共有121人（N=121）收到问卷调查，其中第二学期学生53人，第六学期学生68人。最后有71人提交答卷，其中33人来自于第二学期，38人来自第六学期学生，整体参与率是58.68%（N=121）。
此问卷调查包含如下九个问题：
1) 你更喜欢同步实时在线课堂还是异步录播教学模式？
2) 你参加了多少同步实时在线课堂？
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教学录像？
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PPT讲义?
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7) 你认为（下面）哪种教学方式更有效？
8) 你更喜欢（下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由于问卷调查的样本较小，我们不能由此推出有代表性的结论，但我们确实搜集到了学生的反馈信息，并获得一些有价值的发现，陈述如下。
1）低年级的学生更喜欢实时同步教学， 而高年级同学似乎更感兴趣异步录播课程。
2）无论低年级还是高年级同学都更喜欢“混合型”教学模式，就是同步和异步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在这种学习模式中，学生通过课下观看教学录像，阅读教学笔记，课程网站，以及做练习来异步学习课程内容；而在实时课堂中，老师会回答学生课下学习中遇到的问题，带领学生课堂讨论，引导学生批判性思考，总结课程要点，并强调知识重点及难点。如此同步与异步学习模式相互补充，相互促进。
3）低年级和高年级的同学均表示，无论同步还是异步学习，教师讲义，课程网站，以及课程案例等学习材料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对于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的学生而言，他们更喜欢“家庭作业式” 评估以及“学校教学管理系统“上的在线考试。
5）这个问卷调查没有迹象显示远程在线教育比传统教学模式下学术诚信下降。在本问卷调查中，有85.92% （N=71）的同学回复说他们在各科目的考试和测验中都是诚实的，有6名同学称有不诚实的经历（8.45%，N=71）；另外有4名同学没有回答此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调查结果是基于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的学生，对于其他专业的调查结果可能会有不同。
2. 调查背景和目标
因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的爆发和蔓延，为避免和减少病毒的传播和感染，加拿大安大略省决定关闭大中小学校园，2020年3月13日是冬季学期的最后一天在校园内面对面授课，之后学生和老师都各自待在家中，授课，活动，作业，考试等等都转成远程在线进行。实时直播课程通过各种网络会议平台软件进行，诸如Microsoft Teams, WebEx, Big Blue Button， 以及 Blackboard Collaborate Ultra等；异步远程教育模式下，教师可以提前录制授课视频，提供文字讲义，练习材料，课程网站等以供学生在方便时间自行观看学习。
在这史无前例的特殊时期，这样大规模的网络授课，对绝大多数的老师和同学都是一种全新的教学模式，它给老师和学生都带来了各种疑问，不确定性，及不可知因素。此匿名问卷调查旨在了解学生对于远程教育的学习经历和意见，以帮助教育工作者了解学生的学习风格，探索行之有效的远程教学方法，进而相应调整教育策略以提高教学质量。
此问卷调查试图搜集学生对于如下九个问题的反馈：
1) 你更喜欢同步实时在线课堂还是异步录播教学模式？
2) 你参加了多少同步实时在线课堂？
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教学录像？
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PPT讲义?
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7) 你认为（下面）哪种教学方式更有效？
8) 你更喜欢（下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3. 调查方法
此系不记名问卷调查，参与人员属于大学第二学期和第六学期的计算机软件开发本科学生，问卷调查包括九个问题，在“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创建并发布，以系统公告和电子邮件的方式提醒并鼓励学生参与，九个问题可一次或分多次回答完成，结果以Excel 文件格式保存输出，不记录参与者诸如姓名学号之类的个人信息。问卷调查送达121人（N=121），包括53名第二学期学生和 68名第六学期学生。最后71人提交答卷，其中33人来自于第二学期，38人来自第六学期学生，整体参与率为58.68%（N=121）。
4. 调查结果
本问卷调查的九个问题中有七个选择题和两个问答题，调查结果将在本章下面九个小节中展示并讨论。
4.1 你更喜欢实时同步在线教学还是异步录播远程教学模式？
实时同步在线教学是指在特定的时间，比如课程表时间，通过特定的网络会议平台，比如Microsoft Teams, WebEx, Big Blue Button, Blackboard Collaborate Ultra等进行实时授课，学生可以选择打开摄像头在屏幕上显示自己的形象或者只显示名字，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其他同学头像/录像或者名字；教师实时回答学生提问，组织并启发课堂讨论，学生可以通过语音或者文字提问或参与讨论。
异步录播远程教学模式不要求教师和学生同时在线，教师提前将课程内容准备好，比如预先录制的授课视频，课程PPT讲义，课堂练习/例题，以及课程网站等，学生可以在自己方便的时间按自己的进度学习。
下面表 1 和 图 1 显示第二学期和第六学期的同学对于同步和异步教学模式的喜好略有不同，前者喜欢同步教学模式多一些，后者略偏爱异步教学模式，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混合模式表现出了更多的喜爱 （40.85% ，N=71）。
“混合模式”是同步和异步远程教学模式的结合，学生在课下通过观看老师预录教学视频和其它相关材料异步学习课程内容；师生在课程表时间连线相聚同步实时授课，不同于传统课堂教学，此时老师不会事无巨细、按部就班地传授课程内容，而是假定学生已经在异步学习中熟悉了课程基本内容，实时课上主要侧重于给学生答疑解惑，课堂讨论，引申知识点，强调重点，课程小结，或者课堂练习等。
表 1: 你更喜欢实时同步在线教学还是异步录播远程教学模式？
图 1: 你更喜欢实时同步在线教学还是异步录播远程教学模式？
4.2 你参加过多少实时在线课程?
表 2 和 图 2 显示，大约70% （N=71）的学生参加了大多数的（超过75%）在线课堂，其中有39.39% (N=33) 的第二学期 和29.85% (N=38) 的第六学期学生参加了差不多全部的在线课程，仅有 2 个第二学期和 1 个第六学期的学生表示上过少于 1/4 的实时在线课程。
表 2: 你参加过多少实时在线课程?
图 2: 你参加过多少实时在线课程?
4.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录播教学视频？
从表 3 和图 3 中我们可以看出，相对于60.60% （N=33）的第二学期学生，有稍多些第六学期的学生（68.42%, N=38）观看了超过75%的录播教学视频，这个结果与 4.1 节中第一个问题的结果相符，即“第六学期的学生比第二学期的学生更喜欢异步教学模式”。
总共 71 位参与者中有 15 位同学（11.27% + 9.86% = 21.13%， N=71）看了少于一半的视频，其中有 7 人 (9.86%, N=71) 表示只观看了25%或者更少的教学录像。
表 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录播教学视频?
图 3: 你观看了多少异步录播教学视频?
4.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 PPT 讲义?
此问题以及下面第 4.5 和 4.6 节的问题是为了解远程教育中学生最喜欢的学习方式。
表 4 和图 4 结果显示，大部分学生能够阅读大部分的教学讲义，其中大约3/4的学生（N=71）阅读了75%的教学讲义，只有 3 名第二学期和 1 名第六学期的学生阅读了少于25%的教学讲义。
表 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PPT讲义?
图 4: 你学习了多少老师的PPT讲义?
4.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第二 和 第六 学期的学生均认为在远程教育中课程网站是个非常好的学习资源，大约78%的学生（N=71）阅读了超过75% 的网站内容，特别指出的是，60.53% （N=38）的第六学期学生阅读了课程网站上的全部内容，在所有 71 名学生中，4 人回复阅读少于25%的课程网站内容。
表 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表 5: 你阅读了多少课程网站内容?
4.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下面表 6 和图 6 显示，大多数学生会自觉去做课程练习来学习和巩固所学内容，有87.87%的第二学期和97.37%的第六学期学生做过一半以上的课程练习，两个年级中分别各有 1 名同学表示做了少于25%的课程练习。
表 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图 6: 你做了多少课程练习/例题?
4.7 你认为下面哪种教学方式更有效?
【问卷调查问题继续】下面选项中你可以选择一个或多个选项，也可以给出选项的排序，同时欢迎并感谢你可以分享关于远程教育的方法及看法。
1) 同步实时教学
2) 异步录播教学
3) 课程网站
4) 老师教学讲义 （比如，PPT）
5) 课程练习（比如，例题）
此为简答题，目的在于发现学生的最佳学习方式。学生的回答囊括了上述 5 个选项的各种组合及排序，纷繁的数据经整理提取按下面规则填入表 7（ 完整的学生回复信息见 7.1 节附录 A）。
· 如果学生回答了某一种选项，该选项总数加1。比如一个第二学期的学生最喜欢（1）同步实时教学模式，对应表 7 中第二行（同步实时教学模式）第二列（第二学期学生人数）中数字加 1。
· 如果学生回答了几个学习方式的组合，比如 2，3，4（即2.异步录播，3.课程网站，4.老师讲义），那么相应的这几个栏目数字都要加 1。
· 如果学生提供了一个排序， 比如 2，1，3，5，4 则取前 3 个选项数字加 1。
· 由于一个学生可以选择多个学习方式，因此每组学生回答总数（即第二和第六学期学生回答总数分别是72和93）大于学生总人数（即33 和38个第二和第六学期学生），此为合理结果。
表 7 和 图 7 显示结果与4.1节第一个问题的结论相吻合，即第二学期学生倾向于同步实时课堂，而第六学期同学则略偏爱异步教学模式，这进一步解释了为什么第六学期比第二学期的学生更依赖于老师讲义，课堂例题，以及课程网站这些异步学习中的重要资源。
一个值得注意的发现是，参与问卷调查的两组同学都给与课堂练习/例题以很高的重视（22.22% 的第二学期学生 和 19.35%第六学期学生），老师讲义，课程网站等其它学习方式也都被认为很重要。总之，各种不同方式的教学材料会有助于满足学生各不相同的学习习惯。
表 7: 你认为哪种教学方式更有效?
图 7: 你认为哪种教学方式更有效?
4.8 你更喜欢下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问卷调查问题继续】你有什么建议吗？谢谢。
1） “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在线考试
2） 限定时间的“家庭作业式” 评估
3） 在防作弊的网络浏览器（如respondus）上的考试
4） 其它评估方式
此为简答题，目的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远程教育评估方式。
表 8 和图 8 显示，52.5%的第二学期和44.19%的第六学期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学生选择了“家庭作业式” 评估，就是类似于做一个家庭作业的形式进行评估，也是本调查中最受欢迎的评估方式。其次是“学校教学管理系统”上的在线考试，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家都很熟悉这个系统；由于大多数同学对 “防作弊浏览器” ，如respondus，的不熟悉，基本上很少人选它。另外有 3 名学生提到希望“家庭作业式” 评估可以不设定考试时间，或者设定长些的时间，比如2周，这无疑表明了时间限制在评估中对学生的压力。
完整的学生回答见 第 7.2 节，附录 B。
表 8: 你更喜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图 8: 你更喜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
4.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问卷调查问题继续】注释：此问题仅仅是为了问卷调查的目的，不会记录你的诸如姓名，学号等个人信息。
随着评估转成远程在线进行，学术诚信成了一个学生和教育工作者共同关注的话题。虽然问卷调查的回答的真实性自身就带有不确定性，这个调查结果还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关于学术诚信的基本数据。表 9 和图 9 显示在远程教育评估中，绝大多数学生 (85.92%, N=71) 是学术诚实的，71 名回复者中有 5 人表示没有做到学术诚实，因为在考试中帮助了同学，另外 1 名回复者表示曾以表中未列出的其他方式作弊，还有 4 名同学对此问题未做回答。
我们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问卷调查中有 5 人回答曾经帮助过其他同学，但是没有人回答 “我的同学帮助了我”。如果这 5 名同学确实帮助了他们的朋友，也就是的确有 5 名同学接受了朋友的帮助，那么可能有如下几种情况：
· 如果这 5 个接受帮助的同学没有回复问卷调查，基于现有参与者的数据，学术诚信结论不变。
· 如果所有的这 5 位同学都参与了问卷调查，但没有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说事实上作弊的比例是（5 个帮助者 + 5 个被帮助者 + 1 个其它方式作弊）/ 71 个回复问卷的同学 = 15.49%，差不多是表 9 显示的数据（7.04% + 1.41% = 8.45%）的 2 倍。
· 比较难确定的情况是，如果这 5 名接受帮助者中部分人回复了问卷调查，给出了一个不真实的答案，另外有人没有回复问卷调查，或者有人回答了问卷调查其它问题，只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等等，不可知的情况使我们无法得到关于学术诚信的准确数字。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有 4 位同学没有回答此问题，其隐含的疑问可能是：
· 这 4 位同学全部或者部分属于上述接受同学帮助的 5 位吗？
· 这 4 位同学会不会有人作弊但不属于上述接受帮助的 5 位同学？
· 这 4 位同学或许根本没有作弊，只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再有一种考量方法是，把这些数据放到整体同学中考虑，包括没回复问卷调查的同学共121人，目前已知 11 名同学（5 个帮助者 + 5 个被帮助者 + 1 个其它方式作弊）没有做到学术诚实，那么，学术不诚实的比例是 11/121 = 9.09% ，这个数字隐含的前提是假设其他没有回复问卷调查的同学都是学术诚实的。
或者我们可以从正面的角度衡量，假定所有回答 “学术诚实” 的答案都是诚实的，那么这个学术诚实的比例是85.92%（N=71）。
鉴于上述诸多不确定因素，我们不可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学术诚实”或者“不诚实”的数字，此为合理情况。问卷调查的结论本身也是基于样本的结论，不是基于群体中所有个体的数字，但是这个调查结果依然有效地为教育工作者提供了对于远程教育学术诚信的一些颇具参考价值的初步数据。
表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图9: 远程在线教育评估中，你有没有曾经作弊?
5. 结论
鉴于样本的局限性，我们尚不能作出强有力的结论或推导出肯定的趋势，在这突如其来的史无前例的新形势下，在教师和学生对这种超大规模的远程教育知之甚少的情况下，本问卷调查为计算机软件开发以及其他领域的教育工作者提供了基本的参考价值。
本问卷调查收集了学生对于远程教育策略的反馈信息，其结果或许可以帮助教育工作者更好地了解远程教育中学生的学习习惯，进而可以有的放矢地改善教学方法，调整评估策略，以达到更好的教和学的效果。
于此问卷调查中，我们观察到：
（1）低年级学生（比如，第二学期学生）更喜欢同步实时教学模式；高年级同学（比如，第六学期同学）更喜欢异步教学模式。
两个学生群体对两种模式的喜爱程度优势均不显著，同步和异步远程教学模式都有各自的优势和劣势，学生因个人情况不同而喜欢或不喜欢某个模式，问卷调查中学生反馈信息提到如下原因。
喜欢同步实时课堂是因为：
· 他们需要一点压力促使他们在特定的时间去上课学习
· 他们需要一种在课堂上课的感觉
· 他们想要一提出问题，马上得到回答
· 他们想要在感情上和师生一起沟通交流
喜欢异步教学模式的理由如下：
· 灵活
由于各种原因，有些学生不方便在课程表时间去上课，于是异步教学模式成为他们最佳的选择。比如有的学生喜欢熬夜学习，参加早晨 8 点的课程就很困难。有的学生课程表时间和接送孩子时间冲突，异步教学模式下他们就可以做到学习和家庭两不耽误。还有同学工作时间和上课时间冲突，他们会更喜欢异步教学模式的灵活。在此 Covid-19 疫情期间，有的国际留学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在不同的时区，上课时间会非常不方便，异步课堂无疑非常适合他们。
· 没有同伴压力
在传统课堂上，老师要尽量保证绝大部分同学听懂后才向下进行，尽管老师总是鼓励每个人都勇敢地“不懂就问”，如果某个学生没有听懂，其他同学看似都已经懂得了，此同学很可能并不会提问让老师放慢进度。另一方面，有同学早已经学会了，因为还有其他同学不懂，老师不得不重复讲述，他也必须得无聊地听着老师的“啰嗦”。
在异步教学中，每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进度来学习，不懂的部分可以反复观看教学视频，不会有“同伴压力”(peer pressure）；懂的部分可以快速前进，也不会被老师或者其他同学“拖后腿”，学生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完全自由控制学习时间和进度。
· 教学材料质量更好
异步教学材料，比如教学视频，经过反复录制，编辑修改，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同时录播视频可以编辑得更加高效，比如会删除一些不必要的重复，“嗯”“哈”之类的语气词等等，平时 2 个小时的课堂内容很可能 1 个小时录音就完成了，学习起来更省时，效率更高。
（2）无论低年级还是高年级同学都更喜欢同步异步“混合教学模式”，或许因为它兼具二者的优势。这种模式其实是“新型”的“翻转课堂教学法” [1] 的一种变身，我有一篇文章讲述 “翻转课堂教学法”，“点击此链接阅读翻转课堂教学法”。
（3）低年级和高年级同学都表示了无论在同步还是异步教学中，诸如教学录像，课程网站，课程讲义，例题等多样化课件都非常重要。每个人的学习方式和习惯都不相同，多样化的学习材料可以满足各种不同需求的学生，这也正是 “全方位课程设计” UDL (Universal Design for Learning) 理念 [2]。
（4）相对于传统教室内的评估，远程教育评估因教师无法与学生面对面而变得更加富有挑战性。本问卷调查显示，计算机软件开发专业的学生偏爱“家庭作业式” 评估，当远程评估意味着“不得不开放所有资源”的时候，定制合适的 “家庭作业式” 评估对师生都是个不错的选择。另外由于师生都很熟悉“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其中的线上考试也颇受欢迎。
（5）毋庸置疑，在远程教育中，“学术诚信”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此问卷调查中，85.92% （N=71）的参与者回复“学术诚实”，“学术不诚实”的比率是8.45% (N=71)，四位参与者（5.63%， N=71）对此问题未予回答。
基于有限的调查样本，我们不能断定在远程教育中“学术不诚实”的比例是否高于或低于传统课堂中的“学术不诚实”状况，依经验看，上述结果基本属实，在一个合理范围内。同时参考哈佛大学的一个调查报告[3]，其结果显示2013年美国有50%本科生曾经作弊，这个数字在2015年下降到 20%。我们的问卷调查并没有显示远程教育中“学术诚信”会比传统课堂教育更糟糕。
6. 参考文献
[1]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2020) Flipping the Classrooms,
URL: https://www.washington.edu/teaching/topics/engaging-students-in-learning/flipping-the-classroom/
[2] Universal Design for Learning (UDL)
URL: https://en.wikipedia.org/wiki/Universal_Design_for_Learning
[3] The Telegraph (2020) Harvard Survey Reveals Almost Half of Undergraduates Have Cheated on Homework.
URL: https://www.telegraph.co.uk/news/worldnews/northamerica/usa/10297402/Harvard-survey-reveals-almost-half-of-undergraduates-have-cheated-on-homework.html
7. 附录
7.1 附录 A: 问卷调查问题 7 的全部回复
问题 7: 你认为下面哪种教学方式最有效?下面选项中你可以选择一个或多个选项，也可以给出选项的排序，同时欢迎并感谢你可以分享关于远程教育的方法及看法。
1) 同步实时教学
2) 异步录播教学
3) 课程网站
4) 老师教学讲义 （比如，PPT）
5) 课程练习（比如，例题）
a) 第二学期学生的全部回复：
b) 第六学期学生第回复：
7.2 附录 B: 问卷调查问题 8 的全部回复
问题 8：你认为下面哪种在线评估方式更好? 你有什么建议吗？谢谢。
1） “学校教学管理系统”在线考试
2） 限定时间的 “家庭作业式” 评估
3） 在防作弊的网络浏览器（比如respondus）上的考试
4） 其它评估方式
a) 第二学期学生的回复：
b) 第六学期学生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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