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收音机主要是收听音乐节目,我从不点歌儿,但很喜欢主持人时而聊天、读一读听众来信时而播放一首流行音乐,好像从砖头一样的收音机里有个优美的声音和我唠嗑一般。只是那时候通常没有古典音乐的熏陶,除了流行音乐也几乎听不到其他的,但好歹算是有了启蒙的音乐欣赏的渠道。
有一种节目我不太喜欢,一个主持人接到各种听众讲述自己的生活琐事及困难或问题前者给予解答,因不同主持人的风格不同回答方式也有所不同。有的言辞激烈、听上去对错分明,有的是知心大姐姐般嘘寒问暖,诸如此类。小时候我以为自己不懂世故,长大了我发现是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些琐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年级无关;但充分尊重各种形式的存在,这也和年级无关。
有个作者似乎叫连岳,我此前没听过这个名字。桐推荐我看他的文章,说他像是heresy,留言多是支持作者的一种声音。我随机找了一篇文章,一下子联想到小时候不喜欢听的那种电台节目。其实我想说的,没有看不起任何形式的作者,只是我对这种问答形式有些许保留。试想,A和B是陌生人,无论线上线下生活都没有任何瓜葛,A却向B诉说自己的经历,最后抛出一个问题给B,后者来回答。这样的答案的可操作性有多少呢,我很怀疑。其实是A应该多掌握一些逻辑常识的问题,这里和B没有多大关系,即使我们相信B是真诚的。唯一可作为解释的只是,这种问答形式或书籍是一门生意,涉及到了利益而已。
我们通常不求真,西方文化是善于求真的,我们不擅长、我们含混地生活即可;这里并没有好坏对错,只是风格不同。但我们却给出一个借口或理由,称“生活是复杂的,弄不清楚”(诸如此类的说辞),这就不对了。简单与复杂,来自于探索精神与探索的行为,而不是靠时间堆积起来的经验,也不是靠感受。支撑人类繁衍下去的主要还是靠理性的思考和尽可能地掌握材料进而理性地分析。从前,我们爱说“要么不做,做就要最好”,这是极其错误的。好在如今没有人再说这样的话了,说明还是进步了,值得欣慰。
东方哲学其实很高深,相当多的西方人意识到了,并研究它。不过,它高深的已然难以操作了,对于普通人极不友好。如此一来,西方哲学显得比较亲民,实用、真切又讲道理。多数人的本意就是想拥抱浅薄的, 浅薄不是贬义词,它好操作,让生活便捷起来,没人不喜欢。只是我们缺少一点坦诚,浅薄的同时也可以包容其他情形的存在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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