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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的脸妩媚又端正,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制和粉来仿造的好脸色,新鲜得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好水果。她的眼睛并不大,可是灵活温柔,反衬得许多女人的大眼睛只像政治家讲的大话,大而无当。古典学者看她说笑时露出的好牙齿,会诧异为什么古今中外诗人,都甘心变成女人头插的钗,腰束的带,身体睡得席,甚至脚下践踏的鞋袜。可是从没想到化作她的牙刷。她头发没烫,眉毛不镊,口红也没擦,似乎安心遵守天生的限止,不要弥补造化的缺陷。
方鸿渐一见到她,立刻想在她心上造个好印象。
她,就是唐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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