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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叭叭叭叭一”画师自用。)
骐达山上有座老鼠石像,得能工巧匠打造,栩栩如生。山里山外的村民拿铜钱供奉之,或保平安,或求财运。接溪水洗净铜钱,将它推入石像口中,闭目双手合十,一次供奉便完成了。久而久之,石像周围堆满了铜钱。有贪念的人或许会偷走一些,但依巡山人所说,过几天又会堆满铜钱,年年岁岁,皆是如此。
后来,接连而来的旱灾、洪水使骐达山周围逐渐没落,那座老鼠神像也消失在山间云雾之中。巡山人的儿子再也没见过那座石像,也随山里人跋山涉水,到别处谋生了。从此,万人街多了一家茶馆。茶馆里有位勤快的伙计,还有个长着老鼠耳朵,很会挣钱的茶馆老板。
花想容在经营茶馆之前独自走访了许多地方,发展出许多进货渠道。花老板还爱听京剧,在茶馆二楼搭了个戏台子,常常混在客人中间嗑着瓜子看戏。她还在后院养了许多大白鼠,无聊时就一个人去后院逗逗它们,连仓库里的茶叶袋子被咬破她也不会生气。
跑堂的伙计有一天走的晚,看到花老板坐在茶馆后院的秋千上,手里拿着烟斗,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秋千周围花团锦簇,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摆一摆,悠闲自在,像个四方游历的诗人。但月光又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孤独,几只白老鼠安静待在她周围,也不吱吱吱乱叫了。看的人也想家了……
直到战乱时,茶馆关门歇业,伙计回了老家,花想容也不知所踪。民二十年秋,茶馆在四方街再次开业,礼炮声中,伙计匆匆赶来。那天他问老板,这茶馆是不是打算一直开下去了。花想容回答是。
后院那只最肥的老鼠正压在一箱银票上睡得正香。那是花老板与私家侦探社的渊源,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我知道她不只是爱钱,她还爱骐达山上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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