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柔软的地方,那是你最温暖的所在,想到她,你瞬间就会卸下盔甲,开始想念她。
每一次回家,最惦记的是妈妈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让我安心的却是那片土地,每次站在我思念的那片土地上,我的心是踏实的,安稳的。
小时候最喜欢去姥姥家玩耍,也许全世界的姥姥都是有魔法的,姥姥的关爱与美食总是令我们欲罢不能。无论是步行去姥姥家,还是骑自行车去,那段路程总是洒满了我们的欢乐与期待。
十几年前姥姥家的苹果园那是我们沉迷其中的游乐园,游戏其中,一排排整齐的葱,一行行蔬菜,一个个竹竿架起来高高的豆角在阳光下接受姥姥的检阅,那都是我们捉迷藏的好地方。除草摘果子不觉累,只有欢乐留在心底。
苹果树当时是最主要的经济作物,也是姥姥最看重的,她精心培育的苹果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甜,姥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苹果树地里。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淡粉色的苹果花悄悄的散发自己的香味,这意味着苹果树地里一年的劳作正式开始。
苹果树花热烈盛开的时候,一般是每年的三月左右,蜜蜂在花丛中飞舞,姥姥忙着疏花,保证每个果苔上留一朵花,其余的花都要摘掉。
苹果花的花朵一般有五瓣花,远远望去粉色的花朵在绿色的枝叶间分外惹眼。漂亮的苹果花带给姥姥相当大的劳动量,每一个果苔上都有四五朵花,姥姥必须保留开的最好的一朵花,期待这朵花将来结一个红红的大苹果。疏花的工作细致又繁琐,姥姥清晨迎着晨曦出门,一直到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晒的人汗流浃背才回家做中午饭。
苹果疏花结束后,开始除草,苹果树的造型一般都被修剪的像一颗圆圆的胖果子,便于每个苹果都能见到太阳可以把青苹果变成红苹果,也方便采摘。这样就辛苦了除草的人,站着太高,蹲下来太低,姥姥只好猫着腰,细心的处理杂草,不能碰掉幼小的果实,更不能撞到树枝,记得我自己除草,不是把苹果碰掉,就是把树枝摇动,姥姥怕我把苹果全给碰掉了,坚决不让我除草,让我去一边玩。只是除草的姥姥一会儿背上的衣服就湿透了,她也不愿意休息,让她喝口水,总说一会儿就来。
苹果树是她的宝贝,这块地也是她的宝贝。苹果树地的南头有三棵山楂树,中间还有好几棵李子树,桃树,她还在苹果树地里种西瓜,好吃的数都数不过来。
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姥姥种的白兔娃梨瓜,口味特别奶甜。那是一种自己家里种的梨瓜,奶油白色的新鲜梨瓜上面几乎可以看到像绒毛一样的纹路,掰开梨瓜,掏出里面的种子,果肉比果皮更加雪白,咬一口脆脆的,香甜的梨瓜令我欲罢不能,一次可以吃完一个,小肚子都能吃圆了。
小时候姥姥在田里侍弄她的苹果树,我如果累了就会在地北头的小房子睡觉,一觉醒来,姥姥总会给我好吃的。也许是新鲜的黄瓜,也许是西红柿,也许是李子,都是自己田里种的,咬一口香甜可口,仿佛我昨天还吃了姥姥亲手种的黄瓜。
现在苹果树地的北头,那一座座小房子都被拆掉了,还没有拆掉的小房子,风吹雨淋之下已经很荒凉了。今天和表弟一起去原来的苹果树地寻找我童年的回一,一路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留在背阴里,两场大雪让我们大西北的土地看起来很湿润,墒情不错。远远望去,村庄竟然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苹果地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现在裸露着胡基的小房子,就像被一弃的土地一样荒凉,承载我无数欢乐与幸福的苹果园,那个郁郁葱葱的苹果园只存在于记忆中了。行走于乡村中,这还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吗?
自从姥姥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个我曾经最熟悉的村庄,这个我曾经最牵挂的地方。
#还乡手记#让心踏实的那片热土曾经最爱的地方,因为姥姥的离去,变得不敢靠近,如今再回首,村庄依旧,物是人非。
寒冬腊月时节,站在村庄的最高处,西北风呼呼的刮,阳光带来的温暖抵御不了西北风带来的寒冷,喝饱了雪水的麦苗等待春风的召唤,然后拔节生长。远处的柿子树只剩枝干保存着体力。
#还乡手记#让心踏实的那片热土村庄的屋顶上有袅袅炊烟升起,仿佛那是家的味道。孩童的嬉闹声隐隐传来,仿佛我们昔日在柿子树下的伙伴们又回来了。
我们喜欢柿子树,因为柿子在成熟的时候又红又亮的大水柿子,又大又甜,小伙伴们爬到树上摘下来,或者用长长的竹竿轻轻挑下来,再或者顽皮的孩子会把柿子连同树枝一起折下来,还有用土块打下来的。
最后品尝到香甜的水柿,我们心满意足的分享自己的战利品,还会带几个回家。红亮亮的水柿甜甜的味道还在,伙伴们的嬉闹声还在耳畔……
#还乡手记#让心踏实的那片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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